陆轻璧白花了三年钱,沈教授的课堂一直很和谐。
沈渠点点头,没有展开追问。
陆轻璧琢磨了下,觉得不对:“你还是没理我!穿什么你一眼就能看见,关注的也是其余学生的动态,我是附加的。”
沈渠被拆穿,顾左右而言他:“都这么久了,我能记得这些就不错了。”
他怎么能跟陆轻璧说,因为上课看你就会忘词?想在陆轻璧面前开一堂完美的课,怎么能分心?
陆轻璧:“我难过了,你得补偿我。”
沈渠站在自家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讶异地看着陆轻璧:“我好像补偿过了。”
陆轻璧眸光骤然一深,确实,他当晚就在沈渠身上索取回来了。
故意忽略不提,是想口头上再讨个好处。陆轻璧以为沈渠的性格,说不出“已经补偿过了”的话,只能吃个哑巴亏。
谁知道沈渠主动提了!
这意味着什么?
沈教授可以坦然跟他谈床笫之事了?
卧槽,这得是情侣才有的待遇吧?
沈渠在暗示他深入这个话题吗?
陆轻璧思绪万千,越来越激动,下一秒,来不及反应,被沈渠锁在了门外。
“……”
陆轻璧敲门:“我睡衣可都晒在你屋里。”
他故意挑睡衣晒沈渠屋里,就想有个借口留宿。
沈渠:“挂在你门口了。”
陆轻璧扭头,看着隔壁门上,一个黑色袋子鼓鼓囊囊,不知塞了多少衣服。
冷酷无情沈教授。
……
隔壁市。
霍诩头发湿着,方才网线被拔后,霍礼用一条没拧干的毛巾把他弄清醒了。
霍诩喝酒不断片,清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回他顾不上丢不丢脸。
他看见了一个跟楚芫很像的孩子,还听见了楚芫的声音!
“你去问清楚。”霍诩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霍礼战战兢兢地打电话给沈渠,先诚恳地向他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他哥扰乱课堂秩序。
沈渠:“不碍事,今天我也有错,我们下回补上。”
霍礼有点自闭,顶着他哥暴躁的眼神,小心翼翼问道:“今天没有吓到沈老师的儿子吧?”
沈渠低着头,看着地板的纹路,尴尬极了:“不是我儿子。”
霍家两兄弟都听见陆轻璧叫他老婆,两个男的怎么搞出孩子,看起来像违法犯罪事实。
霍礼更加小声:“谁家孩子这么可爱?”
沈渠:“我一个朋友出差,暂时帮忙照看。”
霍礼:“上课的时候,好像有个人通过监控跟你说话,老师你听见了吗?要是下次有人找,你不用继续上课——”
沈渠:“哦,没事的,他就是想看一下自己儿子在干什么。”
“就是他的儿子啊……”霍礼讪讪地挂断电话,他哥现在的表情非常风雨欲来。
他连忙看了看四周,把自己的宝贝们收起来,其他的随便砸。
“哥,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霍诩脸色铁青,“你说,他怎么连儿子都有了?”
霍礼淡淡提醒:“你们分手时说好了,各自婚娶,互不干涉。”
霍诩拧眉:“我说了?”
霍礼泼冷水:“你说不说不重要了,现在还能反悔啊?”
他真是看不过眼了!要么你当初死皮赖脸别分手,强制爱小黑屋霸总手段都使出来,要么就忘了他!
在他网课里看见沈渠一束花疑似出于楚芫之手,就开着车把S大周围的花店都巡逻了一遍。
看见有小孩子跟楚芫长得像,就追根究底,刨出一顶绿帽子戴上。
图啥?
霍礼心里门儿清,有时候就是不想拆穿给他哥留点面子。
霍诩火冒三丈,气得快掀翻屋顶!
他们分手一年出头,楚芫孩子几个月大了!
分手时,楚芫说:“我妈让我去相亲,她养我这么大,我不想让她伤心。”
所以,楚芫是相亲看上姑娘,床都上了,才来跟他提分手?!
很好。
他霍诩也有被人骗感情的一天。
霍诩抓起外套,阴着脸雷厉风行地往外走。
霍礼拦住:“哥,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霍诩嘶哑道:“你嫂子骗婚,我不得去拆穿他?”
霍礼:“……”
现在敢直接承认是我嫂子了啊?合着我以前白挨打了?
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想搅和人一家三口。
霍礼拦不住他哥,怕霍诩脑子不清醒闹出什么事,只好打电话给沈渠通风报信。
“快!让楚芫躲起来!”
沈渠一惊:“怎么了?”
霍礼悔恨不已,自己以前怎么就叭叭叭一通,把他哥的情史都给交代了。
如果他再告诉沈渠,楚芫就是前嫂子,那不是把他哥老底都掀了?
单纯讲个故事,跟连名带姓地讲故事,那是不一样的。
他沉痛道:“有人寻仇。”
情仇。
沈渠紧张:“要报警吗?”
霍礼一顿:“反正你就这么跟他说,他会明白的。报不报警的,让他做决定。”
沈渠马上联系楚芫:“霍礼说有人找你寻仇。”
楚芫那边沉默了许久,道:“好,我会注意的。”
沈渠不是傻子,听完霍礼当初两小时的情史科普,再联系霍诩楚芫的反常,两个主角基本上可以对号入座。
他想问问楚芫是否需要帮忙,又不能直说,便问道:“哪种仇,要紧吗?”
楚芫:“高利|贷,还钱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来晚了。
第26章
楚芫说自己存款够还钱,意思是他能解决,沈渠便不再多问。
第二天中午,楚芫按时回来,看样子也没打算躲,来刘婶儿家接孩子的时候还带了礼物。
三天不见,楚小寅看到哥哥可欢快了,趴在他肩膀上,用胖乎乎的小指头揪哥哥的头发,力道跟挠痒痒似的。
楚芫把他背在身前,两手拎着两袋奶瓶奶粉纸尿裤等,亲了亲头小崽子的头发:“儿子,回家了。”
楚小寅有一点点懵地咬着拇指,不太懂“儿子”是什么,我不是弟弟吗?
楚芫走到一中街,余光就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豪车,后轮边上落着几截烟灰。
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到了花店门口,将东西暂放在地上,拉起卷帘门。
许多花店喜欢用玻璃门,全方位地展示花卉绿竹。楚芫带着孩子在二楼居住,青睐安全性更高的卷帘门。
背后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楚芫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是谁。
他把楚小寅放在摇篮里,刚解开育婴袋,就被人从背后推到了墙上。
“这是你儿子?”霍诩找人定位了沈渠网课的ip,竟然在一个中学附近。他见过一次陆轻璧,联系到对方的年纪,觉得霍礼大概是让一个高中生辅导了。
难怪他开车在s大附近转了三天一无所获。
昨晚凌晨三点,霍诩才抵达S市,果然,只要地址对了,楚芫的花店十分好找。他竖在门外的手绘立牌,每一处花纹都充斥个人特色。
从三点到现在,霍诩压根冷静不下来,特别是看见楚芫边逗孩子边路过车位,对方的脸上满足欢喜的笑容格外讽刺。
近距离看那个小崽子,对方的样子跟楚芫更像了,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会说这是亲父子。
楚芫被双手反剪按在墙上,这姿势令他有些难受,故作轻松道:“是啊,我儿子,楚小寅。”
楚芫右手挣了挣,他觉得手腕有些疼。
霍诩察觉到他的挣扎,目光下移到右手,楚芫戴着一只表盘又大又丑的廉价表,劣质的金属框当然会把手腕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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