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40)
那他捡了会有事吗?
苏长奋立即驱车回到学校,在办公室换了备用衣服,前往植物园。
此时的植物园已经大刀阔斧地修整过,完全看不出原样,学生下课后都喜欢来这里散步。
看起来没事?
或许是他刚才看花眼了?
……
监护人管得严,谢玉帛决定重拾校园生意。
小本生意也是钱,但是谢玉帛没有想到,他的市场已经被人用低一半的价格完全挤占了。
学谢玉帛卖符的人叫汪盘,他们两人的符一模一样,单纯的学生逐渐倒戈向便宜的一方。
有些人怀疑谢玉帛的强身符只是巧合,因为这些天流感过去,没买符的人也病好了,所以他们觉得自己可能是身体好快人一步。
分毫不差的符,求个心安为什么不能买便宜的呢?而且他们买汪盘的符至今,生活顺遂无忧无虑,说明符要是真有效,汪盘的符也一样。
刘飞同仇敌忾地拍桌子:“老大,他太过分了!完全就是踩着你赚钱。”
他就很有商业竞争头脑:“老大,要不我们推一点新产品吧?”
谢玉帛:“不了。”
他付出了自身灵力,只是按白菜价卖了四千块,有人却趁机薅了这群傻白甜三万块钱。
除非他搞些大动静,让大家看看谁才有真本事,但是这样就不可避免地会被老师知道。
他还是约这个汪盘见一面,让他退钱。
学生太容易上当,谢玉帛决定不在校园里做生意了。
“老大!好消息好消息,五班有个人买了符觉得亏了,想退钱,汪盘不肯,结果那人有交易录音,被揭发到班主任那里了。”
学习委员跑过来报喜,汪盘的符他买过来做过研究,根本不会发热。而谢玉帛的符,在流感盛行时,有病人对他打喷嚏,符就会微微发热一次。
那热度几近于无,整个年级也只有心细如发的学委,发现了不同。
刘飞露出大仇得报的笑容:“爽!”
谢玉帛心里一咯噔,觉得不妙。
果然,一分钟后,班长跑进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老大,汪盘把你供出来了,说是学你的,你卖的更贵。”
“班主任在等你过去。”
刘飞小心翼翼:“老大,要我陪你去吗?”
“谢谢。”
谢玉帛被刘飞拉着跑到办公室,两位班主任已经联合把汪盘教育了一顿,让他写检讨叫家长,把钱全部退给同学。
汪盘被训得两眼泪汪汪,看见谢玉帛的瞬间有了一点底气。
他从二班同学那里体验过谢玉帛的符,是真的有效,他卖一模一样的符,到底哪里有错?
汪盘期待谢玉帛说两句,给他们这符正正名。
谢玉帛不负所望,表情十分淡定。
汪盘收了眼泪,静等说法。他希望谢玉帛拿出一点证据来,好顺便拯救他,这样他就不用退钱了。
谢玉帛道:“老师,我错了,能不叫家长吗?”
七班班主任见谢玉帛果断认错,便拍了下汪盘的肩膀,“看看人家的态度,回去上课,明天让你家长来学校。”
汪盘临走时看谢玉帛的眼神十分震惊。
办公室里只留班主任和谢玉帛,班主任和颜悦色,却十分笃定地回答他:“不能。”
谢玉帛伤心道:“可我妈妈正在动手术,不能动气。”
“你哥——”
“我哥在国外。”
“你的新监护人——”
谢玉帛摇摇头:“他好凶。”
谢玉帛有个直觉,千万不能让商总知道。
然而班主任坚信,只有叫家长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才会真正反省。
他说:“必须叫。”
谢玉帛没办法了,只好使出绝招:“老师,您十一岁的时候点鞭炮炸了学校粪坑,班主任让您叫家长,您用一根冰棍请了隔壁老王帮您糊弄老师,将心比心,想必您也知道被叫家长不好受。”
“你怎么知道”班主任人到中年突然被人揭开亏心事,满脸惊讶和不自在。
他刚要说什么,校长突然进来。
苏长奋看见谢玉帛,即刻多了两分关注,班主任立刻把事情详细汇报了一遍。
谢玉帛眉毛一挑,看了一眼苏长奋,正好和苏长奋的眼神对上。
植物园那张符是谢玉帛亲手画的,那时还没有选择商品符。
刚才他感受到了一圈灵力波动,原来是校长使用了薛思博的那张保命符。
苏长奋听完事情经过心里一激,又是符!
他突然想起作文课上,他看见谢玉帛那鬼画符似的字,和那张符竟有异曲同工之处。
——因为谢玉帛在作文本也有暴君傻叉的字眼。
苏长奋冷静地挥挥手:“赵老师你去忙你的,这边我来处理。”
“行,麻烦校长了。”班主任心里想,谢小公子对校长的意义就是不一样,一点小事就要揽过去处理。
谢玉帛和苏长奋对峙三秒没说话,他率先开口:“校长,您刚才掉湖里了吧?”
苏长奋觉得自己冷静不了:“你知道?”
谢玉帛:“我还知道,您在植物园捡了我的符。”
苏长奋从湖里上来腿没软,这时候却不得不拖了张椅子坐下,社会老油条此时跟毛头小子一样无措:“谢同学什么、什么意思?”
“我的符救了你一命,你帮我瞒下这件事,不要让我家人知道,新监护人也不行。”
苏长奋常年从谢忱泊手里拉投资,有点怕翻车,“我考虑一下。”
他还是不太信。
谢玉帛道:“你从湖里上来之后,是不是符还是干燥的?”
苏长奋的心理防线终于破了:“你怎么会画符?”
“秘密。不过,校长要是有朋友需要算命看姻缘看风水驱鬼镇宅,都可以找我。前提是,不能告诉我家人。”
谢玉帛抓紧推销自己。
“……你业务还挺多。”
难怪子不语怪力乱神,苏长奋沉思了一分钟,细细回忆了湖里的细节,越想越惊出一身冷汗,怕自己不答应谢玉帛,会再死一回,“答应你可以,但是你——”
“我不会再在学校兜售任何迷信相关的东西。”
“这就好。”苏长奋放心了,“我会跟你班主任打招呼。”
“谢谢校长。”谢玉帛笑眯眯道,“有需要真的可以找我,我收费不贵。”
苏长奋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不停地抹汗,不仅是超自然现象带给他的震撼和畏惧,还有隐瞒谢家这事的压力。
以后怕是不能语气自然地跟谢忱泊要钱了。
口袋里手机振动,苏长奋接道;“喂?”
“你人呢?不是说好陪我钓鱼?我到了你呢?”朋友抱怨道,“最近运势不好,工地一个个出事,出来钓鱼消愁,就你有空,你还放我鸽子。”
苏长奋鬼使神差道:“消愁?我这里有高中生……”
朋友愤怒地打断他:“你这什么鬼主意,我再闷也不会包养高中生,这传出去变成社会热点,股价要崩成雪花。”
苏长奋心塞,我就长得那么像拉皮条的?
……
晚上放学,谢玉帛又去了一次天桥,这回他没有开张,而是静静地在天桥上站了十分钟,看着南来北往的人出神。
王叔莫名觉得小少爷在伤心,抓耳挠腮地想不出原因。
难道是天桥的生意不好,变成了小少爷的伤心地?
“少爷?”
暮色降临,谢玉帛回过神:“走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来天桥了,或许世界上存在比天桥更像黄金台的地方,但是他可能找不到。
手机响了,谢玉帛接起电话,商言戈问他现在在哪。
“火车站中路。”
商言戈合上企划书,拎起西装外套:“原地等我,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