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140)
商言戈:“龙脉?”
谢玉帛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肯定道:“它在生气。”
有人在对它守护的子民做不利的事情,祸及华夏,引起龙脉的警觉。
顾仞的家就在龙脉的腹地,今早给谢玉帛发过消息后,只一天的时间,山色似乎又暗黄了一些。
谢玉帛刚下飞机,便收到了顾仞的忧心忡忡的消息。
他回到:“别担心。”
林北查找发帖记录,找到了楼主过年时发帖的ip,果然在老家,和顾仞的家还很近。
辗转两小时车程,谢玉帛来到顾仞家里,封开霁居然也在,这半年他复健得不错,肌肉也慢慢长回来,穿起西装人模狗样,完全看不出当初植物人模样。
顾仞天生很会照顾人,不仅封开霁,连他爸脑溢血出院后,康复得和以前一样利索。
顾仞:“你有没有察觉到山的颜色在改变?”
谢玉帛的天眼看得更加清楚,他余光扫了一眼远处的群山,似乎能看见一片叶子慢慢变黄,万山层林悄然换天。
龙脉能力有限,在尽它最大的努力,吸引世人将目光投向这里。
“刀刀,有朋友来啊?”顾爸爸慢吞吞地从外面串门回来,说话声音很慢。
“我刚才去探望刘老九一家了,这眼看是农忙季了,一家四口全趴窝,可不得请人收麦了。”
顾爸爸一向是风风火火的,此刻行为缓慢,仿佛生了病一样。顾仞心里一紧,怕是旧疾发作,正要上去扶他。
谢玉帛喊道:“顾仞你别动!”
顾仞僵在原地,无措地看了看谢玉帛。
谢玉帛跑过去,将一张符贴在顾爸爸后背。
顾仞瞪大眼睛,他爸是、是中邪了么?
突然被人贴一张符,顾爸爸也没有生气,或者说他没力气生气,“怎么了?”
谢玉帛:“你被刘老九传染了,浑身乏力,先回屋躺着,我研究一下药方。”
顾仞紧张:“会不会有事?”
“放心,性命无忧,但是你不要太靠近他。”
谢玉帛道:“刘老九家在哪里,你带我过去。”
谢玉帛分了一张符给顾仞,刘老九家大概要走十分钟,等他到的时候,乡下讲人情,又有一波探望的邻居从他家里出来。
身上隐隐约约都带了病症,可见传染性极强。
谢玉帛眼神一沉,居然有势力想对华夏最庞大的工农群体下手,破坏他们自古以来勤劳勇敢的本性,把他们变成一群“懒骨头”。
此举危害极大,往明显的说,此时正值农忙季,继续下去今年收成堪忧,危害粮食安全。国家正值工业化后期,如果劳动力突然不积极,影响全局。
好一招釜底抽薪。
更深远一点的,后果便不可估量了。
谢玉帛在刘老九家贴了一张障眼符,会让路过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想进去。里面的人则因乏力,也不会主动出来。
谢玉帛:“刘老九近一年去过那家医院吗?”
顾仞想了一下,“有,上星期他胃炎,去吊了两天水。”
“就是医院了。”
商言戈拨了下谢玉帛汗湿的额发,用手掌给他扇了扇风,“刚刚查出,那家慈善医院资金来源不明,是外资。”
乡下人身体如果只是单单出现乏力症状,往往会选择忽视,休息养好,就算去医院,遇上了那家,也等于查不出原因,等群体重视时,已经迟了。
医院眼光好,挑中了原陇县,这里有最淳朴的农民,如顾仞这样吃苦耐劳的比比皆是。
然而他运气也差,选中了龙脉所在地,让这事一开始就爆发出来。
炎黄埋骨之处,岂能容外人为祸子孙。
第90章 药方
刚刚探望过刘老九的人,一共有四个,还没走远。
商言戈拉住谢玉帛,“你的符留着。”
能用钱解决的事,不要动用灵力。
商言戈彬彬有礼地上前,言明自己是社会心理学研究人员,现在要研究农村群众心理学,这是国家社科院牵头的项目,希望你们能配合国家。
“心理学耐性研究,从现在起,你们,包括你们的家人,呆在家里至少两天,按人头算,一天两百,第三天三百……等我们回访问卷,你们只要说出自己这几天的感受便可。”
商言戈拿出手机:“愿意参与的人,我先结算两天的工资。如果有人忍不住出门,必须把钱退回来。”
两天四百,如果一家五口人,就是两千。
啥也不干就有两千块!天上掉馅饼了!
四个人纷纷参与,保证自己这两天和家人闭门不出耗子都不会放出一只。
商言戈花了不到一万块,搞定了四户人家。
谢玉帛鼓起脸颊,本国师的符可没有卖过一张两千的高价。
商言戈戳了戳他的脸蛋,“回去吧。”
谢玉帛只好痛失一万夫夫共同财产,愤而研究顾爸爸的病情。
他要赶紧想出解决办法,不然为了不引起恐慌,商言戈还要出多少“闭门费”。
况且,刘老七绝对不是第一个中招的人。
商言戈在外面打电话,谢玉帛在里面给顾爸爸把脉。
顾爸爸坐在摇椅上,摇椅巍然不动,他伸出手:“大夫,我怎么突然四肢无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谢玉帛摸摸他的额头:“有点低烧,除此之外,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顾爸爸:“没有。”
谢玉帛给他的四肢关节扎了几针,“叔叔,您好好休息。”
他到外间,提起笔唰唰开了一副药方,放下笔时,表情却有些犹豫。
这完全是一种实验室里造出来的新型疾病,谢玉帛从没有接触过。
他不确定用药的有效性,了解现代行医的诸多限制后,谢玉帛不敢轻易将顾爸爸当小白鼠,尽管他保证这药就算没有效果,也不会有副作用。
如果他自己得过一回,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谢玉帛蠢蠢欲动,他看向一旁的针尖,上面还留有顾爸爸的血。
下一刻,针盒被一只手扫进垃圾桶里,商言戈铁青着脸俯视谢玉帛:“你脑瓜里在想什么?”
谢玉帛机智:“想……你。”
商言戈:“我已经向相关部门反映了这个情况,很快就会有动作,你不必太担心。”
谢玉帛好奇:“向谁反映啊?”
“记得你治疗过的那个老教授吗,他儿子是卫生部门的。”
商言戈本来是为了谢玉帛的护肤线才联系老教授的,不是为了给品牌开绿灯,而是有更长远的考虑。
他看好谢玉帛的品牌,将来一定能在国内市场占据强有力的竞争位,免不了被同行盯上。
若是有人靠山强大,三不五时找谢玉帛麻烦,甚至从质量检验上市标准上恶意捏造,卡谢玉帛,那将是一件糟心事。
他不需要任何官员给谢玉帛背书,而是想给谢玉帛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被污蔑时,有人相信谢玉帛的实力,站在公平一方。
“单凭你我力量,不可能让人员停止流动,你安心研究,我猜不出明天,樊夫人慈善医院就会被封锁,到时候你可能会看到原始数据,不用以身涉险。”
顾爸爸不知哪里得知了自己得的会传染的懒病,平生闻所未闻,生怕接下来就这样半死不活了,让顾仞去找谢玉帛,说有什么要尽管招呼。
顾爸爸懒洋洋,语气生猛道:“我记得小时候有个头疼脑热,就是找村里的一位老先生,找点草药吃就好了。后来老先生不在了,我就凭着记忆瞎吃,不也好好的!”
谢玉帛首先教育他这样不对,无论什么药,剂量都是关键因素,必须在医生指导下服用。
顾爸爸有些出神,好像当初老先生也这样教训过他,一时感慨万千,豪迈不群:“来一碗!”
顾仞给他端上一碗暗绿的药汁,一看就很苦。
顾仞对谢玉帛是全然信任的,父亲又自愿要喝,他也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