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12)
同桌女生安慰她:“想啥呢,他看不见。”
两人愉快地翻开漫画书。
“非礼勿视。”大国师想,内容不太健康。
但是他“忘了”把天眼关闭,“被迫”看了二十分钟,很是无辜。
谢玉帛看不懂上面蚯蚓似的文字,但他能看懂主角是个皇帝。
下课铃一响,周围人开始走动,女生机敏地把书压在历史课本下,开始讨论起情节。
谢玉帛了解到这本书叫做《暴君的宠爱》。
两位女同学从颜值、权势、苏感,全面赞扬了一番主角暴君。
大国师撇撇嘴,用自己新学的多联强调表达方式,阐明内心的感想——
就这?就这?就这?
这就叫宠爱王后了?
这暴君不太行。
“玉帛,你要上体育课吗?”刘飞跑过来激动地问他。
谢玉帛没上过体育课,但是他今天看了杂志男模的腹肌,有点羡慕,他说:“可以。”
刘飞:“那我背你去操场。”
谢玉帛看了眼他比自己还瘦弱的身板,“谢谢,不用。”
体育老师点完名字,允许自由活动,一群胆大的男生提议去植物园探险。
植物园很茂盛,地上都是积叶,全围起来无人管理,偶尔有调皮的男生躲进去抽烟。
不知道从哪代学长留下来的校园传说,说植物园里有一口枯井,有三个说法让这口井十分神秘,一说是当年地道战的入口,二说是有女生在这里投过井,三说是植物园原来是坟场。
无论哪个传说,都十分普遍,几乎每个校园都有复制品。当刘飞兴致勃勃地问他时,谢玉帛一脸无语,“既然围起来,就不要进去了。”
刘飞:“最近门锁坏了,可以推进去,好多个班级都看了,就我们班最后一个上体育课。”
见谢玉帛无动于衷,刘飞扔下句“下课了我来找你”,就汇入的大队伍中。
薛思博不知道从哪里过来,自来熟道:“你不好奇吗?”
谢玉帛默默转过头,这人身上有一股腐朽的臭味,基于礼貌,他没有说出来,“不想去。”
薛思博没觉得自己臭,“我倒是想,但是探险什么的,不符合经纪人给我的定位,被传到网上就麻烦了。”
说话间,植物园突然传来一阵惊叫,谢玉帛脑门一跳,不知道刘飞他们遇见了什么。
薛思博飞快起身:“我去看看。”
谢玉帛想了想,也跟过去了。
刚到植物园门口,谢玉帛就看见里面昏昏暗暗,晚风呜咽,跟乱葬岗似的,花岗岩随意散落,每一块上面都有刻字,模糊不清满布青苔。
到处是墓碑,原先没有的。
植物园的门被锁上了,谢玉帛见薛思博被吓着不动,便装作盲人摸索着把门栓从外面拉开,门刚开一缝,薛思博从后面挤进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一挤,把谢玉帛也带进植物园去了,顺手带上了门。天昏暗下来,门上闪过一道禁制的微光。
上钩了。
有人勾起嘴角。
第9章
按照公历,此时已近十二月份,天色黑得早,植物园里幽深昏暗,没人注意到园里又多了两个人,他们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等不及,从围墙上往外翻。
当一个人开始恐慌时,群体也容易受感染。
薛思博好心地拉着谢玉帛躲避那些冲撞的男生,一步一步退到井边。
井口直径一米,足以跌进去一个成年胖子。
薛思博一边走一边掏东西,很快他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瓶子。瓶子上画着奇特的符文,黑色旋涡状,邪气到看一眼就能把灵魂卷进去。
杀人是大罪,对方还是豪门小公子,如果不能处理好,等待薛思博的是坐牢和封杀。
但植物园里这么嘈杂,他干完就和那群男生一起翻出去,还可以保证自己不是最后一个。被谢家迁怒也没有关系,有人答应要保他星途坦荡。
这些心理建设只是一闪而过,当他听见植物园里风声达到最盛时,薛思博打开瓶塞。
谢玉帛平静地看着薛思博做这一切,看着他掏瓶子,看着他抬起手。
他敏捷地往后退一步,躲开了薛思博的手。
正欲把人推进井里的薛思博:“……”
他不敢置信地又抓了一把,谢玉帛仿佛没瞎似的躲过去。薛思博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惶恐,他瞪大眼睛,见到厉鬼似的颤抖。
“你、你……你能看见!”
事情到这个地步,薛思博已经没有退路,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步上前揪住谢玉帛,准备来硬的,突然心口一热,他一低头,看见有张符纸贴在那儿。
那张纸轻飘飘的,附加于上的力道却拔山倒海般,薛思博眼睁睁看着谢玉帛一根手指头就把他撂倒。
谢玉帛踩住他的肩膀,像踩住一把稻草,居高临下道:“你想干什么?”
薛思博在他脚底下扭动,带起了地上枯叶层腐烂的气息。
谢玉帛觉得自己踩在了一块腐肉上,嫌弃地移开脚,拿出一张符垫在脚底,重新踩上去。
“我怎么动不了!你是谁,救命!刘飞周越……”薛思博喊着他在二班认识的每一个男生,可惜他自己在门上下了禁制,没有人听得见他和谢玉帛的对话。
谢玉帛见他不答,拽过了他手里的瓶子细看,评价道:“好丑。”
他转手扔进井里,砰地一声,瓷器炸裂,声音却很死沉。
谢玉帛看向薛思博,眯起眼睛:“哦,我知道了,刁民偷了本国师的东西,准备还给我了。”
他遗憾地看向薛思博:“啧啧,在古代,偷本国师的东西,你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薛思博被他神奇逻辑噎住,竟然顺着他的话道:“我又没杀人放火!诛你妈的九族!”
“放肆!”大国师板着脸,“暴君就是这么告诉本国师的。”
谢玉帛指尖一搓,手里的那张符立刻蹿出蓝色的火焰,俯下身逼近薛思博:“老实交代,不然就塞你嘴巴里。单凭你姓薛,我就知道你干了什么,现在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那蓝色的火焰,竟然比普通火苗更炽热,仿佛靠近就会卷燃人的魂魄。
薛思博怕了,他不知道人畜无害的谢玉帛为什么突然凶了起来,在火焰舔舐他嘴唇之前,薛思博嚎道:“我说!我说!我借了你的命格!”
谢玉帛都点出来他姓薛了,不承认也不行。
“借?不是偷吗?”
“是是是,是偷!”薛思博语无伦次,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原来,薛思博是谢玉帛的远方表亲,是薛菁那边的亲戚。
说是亲戚,其实也八竿子打不着,薛思博的父母过于极品,得罪老家一干亲戚,早早就背井离乡,互不相认。
薛思博的妈妈柳美萍十分迷信,经常求神问佛,结实一帮心术不正之人。
薛思博出生时又黑又小,夭折率极高,柳美萍请人给儿子算命,算命的一看薛思博,就说他活不了多久,如果要改命,必须找同宗同龄男孩借,此人必须有大富大贵受人敬仰的天命贵格。
柳美萍虽然撺掇丈夫与老家断绝来往,但她还时不时关注着那边的情况,阴暗地希望他们都过得不好。
薛菁就是被她关注的人之一,这个女人居然嫁了一个做生意的男人,连生两个儿子,上上个月还生了第三个,也是儿子。千辛万苦才生下薛思博的柳美萍妒红了眼,神婆一说,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谢玉帛身上。
首先,谢玉帛和薛思博同龄,其次,谢建明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将来必定大富大贵,他的儿子也是一样。
薛菁读过书的,不好入手,就从她迷信的婆婆入手。
小儿子三个月大,不哭不笑,连眼睛都不怎么睁,除了喂奶有反应,其余时候安静的吓人。在婆婆的灌输下,薛菁渐渐动摇,但她自己喝劳什子符灰可以,从来不肯在儿子身上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