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被老板使唤去买药,生活助理的八卦雷达响了一路。
不像别的首席那样奔放奢靡,谢昭君在此之前,从没让他干过这类活。
这次收到谢昭君的留言,助理不可置信地确认了两遍,真的让自己买消炎化肿的药膏。
靠,原来老板背地里搞那么凶?助理唏嘘。
果然资本家都是禽兽。
到了1301房以后,他毕恭毕敬地敲了敲门,出乎意料的是,屋里只有谢昭君一个人。
助理诧异,但不敢多问。
“谢总,我把药放茶几上?”他揣摩着说。
谢昭君临时进了一场电话会议,闻言摘下耳机,关掉自己的麦克风。
“扔了吧。”他轻描淡写地嘱咐。
然而,助理已经快步走到了茶几边,连带着发现了茶几上放了一叠美钞。
当着谢昭君的面,他妄图假装什么都不明白,却无法控制神色。
三观崩坏的迷茫、超脱常理的诧异,乃至于浮现出了怕被灭口的恐惧……
几者混在一起,看起来非常精彩。
助理的视线在现金上停留片刻,转向谢昭君的时候虽然没有讲话,但就差在脸上写一行字:
——哇塞您好值钱!
第133章 if脑洞1.5
值班的药师在开小差,听到脚步声以后,发现是两个帅哥。
他们显然是一起过来的,却在门口磨蹭,不约而同地互相别开脑袋。
接下来,两人前后脚走进这间小药店,目光没有任何交错,好像在强行装作彼此没什么关系。
药师问:“你们谁配药啊?”
长相漂亮的青年仿佛无意路过,慢吞吞地在几排架子前挑选。
身形偏高大一些的男人递过单子:“有劳了,这些都有么?”
上面写的全是常见品类,药师回答没有问题。
她按照单子找东西,瞧见他俩围着药架兜圈子,还纳闷地多瞥了几眼。
结账的时候,谢昭君加了一盒退烧贴过去,既然不是高热没必要吃药。
药师看到谢昭君的耳朵还有点红,就简单以为是这个人生病了,随口叮嘱他这几天注意测体温。
之后离开店铺十几米远,裴京郁这才跟到谢昭君旁边,接过药袋轻轻捧在怀里。
“一共124块3毛,我现在转你。”裴京郁个性执着又要强,不乐意占便宜。
谢昭君简直是他的克星:“没关系,我咬出来的,应该我来付。”
一句话弄得裴京郁噎住,登时没再提钱的事,生怕这人没脸没皮,敢把荒唐闹剧描绘得更加详细。
他生涩地说:“那谢谢你送我回来。”
谢昭君道:“你在茶几上放的美钞,够这车加油很多次。”
裴京郁解释:“当时是收到你买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应该自己承担。”
谢昭君提醒:“一套衣服不值那么多。”
“剩下的就当小费吧。”裴京郁终于找到机会当流氓,想要揶揄对方。
然而,谢昭君侧过脸来,表现得没有半分失态。
看到裴京郁表情得意,他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嘴角。
“行,既然你对昨晚很满意,我被奖励也说得过去。”谢昭君回应得风轻云淡。
裴京郁:?
想到自己床上流过的眼泪、尚且沙哑的嗓子、没有痊愈的痕迹,他差点没能稳住斯文。
随即,裴京郁呛声。
“我是看在你订的衬衫蛮合身,很有主动服务的意识,没随便报个尺码。”
“哦。”谢昭君收下表扬。
他澄清:“这实际和服务意识没什么关系,主要我一睁开眼,你就是整个人挤在我这里。”
裴京郁:?
总感觉有好大一盆脏水迎面泼过来了!
谢昭君继续分析:“感觉你明显比我小一圈,所以还挺好估量的。”
裴京郁:“。”
可惜他醒的时候,对方已经起床,自己在这个话题上完全没有优势。
此刻难道只能茫然地任凭污蔑?
“我不可能挤在你那边的。”他坚持地嘀咕。
谢昭君顺着他说:“好吧,反正我胳膊被你枕了一晚上,只是僵掉了还没有脱臼,不然可以拍个CT当证据。”
裴京郁不可思议,嘴硬:“可能是你自己睡相不好呢?”
谢昭君听他主动提起这茬,不禁觉得好笑,裴京郁自己非要贴过来睡,转头居然颠倒黑白。
凌晨半梦半醒之际,谢昭君背对裴京郁侧躺着,就感觉到裴京郁的脑袋抵着自己的肩胛骨。
见状他往外挪动,再平躺下来,不料裴京郁迷迷糊糊抬起腿,亲昵地架在自己身上。
谢昭君从而想把裴京郁摇醒,但刚一转过去,裴京郁就势钻进他的怀里。
这折腾得他毫无困意,酒劲也差不多消散了,干脆去浴室冲了冷水澡。
以裴京郁这么恶劣的睡眠习惯,得是什么人才能在旁边躺得下去?
谢昭君淡淡地想着,却没有任何辩解,而裴京郁把他的沉默当成了心虚。
裴京郁记起疑点:“我今天一睁开眼,盖的就是羊绒毯,不是酒店的棉被……没错,你肯定还喜欢抢被子!”
谢昭君对此欲言又止,裴京郁歪过脑袋瞧他,桃花眼微微眯起来。
“早上过得很混乱,我想你可能没心情看屋里具体是什么情况。”谢昭君慢条斯理地开口。
其实裴京郁扫视过一圈,但潦潦草草地没细瞧。
倒无关情绪和状态,只是那些画面太有冲击力,谁敢去细细打量那些撕坏的布料啊?
“被子都在床尾。”谢昭君说,“我起床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你的毯子是我让酒店送来的。”
裴京郁有点愣:“为什么不盖棉被啊?”
“湿光了,没有办法给你裹上。”谢昭君移开眼,“如果你还想追问被子为什么会湿……”
裴京郁若有所感,这下立即喊停:“不好意思,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五月晚风清凉,天色已然黯淡。
在车水马龙的街边,他们隔着合适的社交距离,一边交谈一边等着红绿灯。
有外卖骑手横冲直撞,差点擦到裴京郁,谢昭君反应很快,先一步把他拉到身后,两人从而靠得很近。
这位外卖骑手匆匆把车头一拐,险些惯性摔跤,继而意有所指地嚷嚷。
他理不直气也壮:“靠,这些臭情侣,能不能别在斑马线上搞同性恋啊!”
闻言,裴京郁头皮发麻,作势就要吵架。
可那人说完就开溜,自己的手腕还没被放掉,罪魁祸首就没影了。
他闷闷地转回头,谢昭君几乎是同时松开了手。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现在彼此几乎是肩并着肩,裴京郁想要离远一点。
但主动后退的话,是否显得自己多虑和笨拙?
他决定不往外挪动了,心想,反正Alfred长得帅,近看也很养眼。
就是性格不太好,感觉很强势,这种人靠陪局赚钱真的能吃饱?
裴京郁琢磨着,又想起Alfred的妈妈刚才来电,让人少去应酬场合。
结合Alfred的吃穿用度,车子和房子价值不菲,估计工作属于寻常玩票,为了打发无聊所以去酒桌上牵线人脉。
这样的富家子不少,裴京郁家庭条件好,认识一些类似的人。
自己工作则兢兢业业,做翻译看着时间灵活收入可观,但背后要付出许多努力,接大项目的话强度也很大。
眼下,他与一夜情对象走在街边,脑海里开始惦记松晟的稿件。
裴京郁没主动说话,谢昭君也不吭声,然后是酒店公寓的管家打破了他们的安静。
“裴先生,你刚下班?”管家在门口看到熟人,很热心,“吃过饭了没有?”
他们已经走到铂曼公馆,整个建筑装潢气派,大堂布置了前台、待客厅和咖啡馆等等功能区域。
这时候貌似在做讲座活动,拉着横幅播放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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