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看了看一脸局促,一看就是第一次来看妇科的女孩子,大概就有了猜测,果然小姑娘摇了摇头:
“没有。”
沈易叹了口气,吓的小姑娘都不敢喘气了,沈易连忙解释了一下:
“不是你病的问题,是我自己累了叹气。”
“哦。”
“你这个问题最好的缓解方式是上环,但是上环需要破除阴.道瓣,所以考虑你还没有性生活这一点你介意吗?”
女孩空白了一下:
“阴,阴.道瓣是?”
“就是通俗说的□□。”
“啊,那,那不行,医生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那我先给你开点儿药吧,先打三天针,看看效果。”
“行,谢谢医生。”
沈易从诊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40分钟之后了。
江砚把车停到了沈易家楼下,按着他给的密码开了门,踏进屋的瞬间就愣了一下,这屋里乱的比沈易之前在清水村的屋子还有过之无不及。
门口的鞋柜半开着,不光里面塞满了鞋,外面也是东一只西一只,餐桌上堆满了外卖袋子,再往里走,客厅的沙发上倒是神奇的没有任何衣服。
客厅的地毯上有一个很大的奶龙尼龙袋,里面装满了零食,一旁的小茶几上都是各种喝剩了一半还没有丢掉的饮料瓶和水杯。
江砚蹲下身,手轻轻在地上一抹,果然抹到了一层的灰,他默默站起身,将提着的打包饭盒放到了厨房。
进去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厨房,放眼望去,整个装修精致的台面上都凑不齐油盐酱醋,空荡荡的厨房,让江砚刚才对着屋子窒息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两分。
他低头忍不住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没想到沈易的家里最干净的地方竟然是厨房。
他随手开了冰箱门,果然,冰箱里只有他最爱的肥宅快乐水,连多余的一个鸡蛋都没有,空荡荡的让人觉得可怜。
他又低头拉开了底下的冷冻层,相比上面的贫瘠,冷冻层倒是非常丰满,速冻饺子,即食微波食品堆了半冰箱。
他拿起来了一个看看,果然,最上面的速冻水饺已经过期两个月了,他叹了口气,难怪那馋猫碰到好吃的没有抵抗力,这自己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他放下了打包的盒子,转身去了客厅,他不敢动沈易的其他东西,只是帮他收拾一下吃剩的食品袋子和饮料瓶。
又给他擦了擦都是饮料渍的桌子和茶几,看着他沙发上面的一个小空调毯上面弄了一片的油,他又拿着毯子去了卫生间,先是手搓将油渍洗下去,然后才准备将毯子放在洗衣机里洗。
刚一打开滚筒的门,才发现里面都衣服都还半干没有晾,他叹了口气,重新快速洗加脱水,然后拿出来到晾晒区晾晒,回来又重新洗了毯子。
又过了半个小时,沈易才到家,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甚至以为进错了房间,我靠,不会吧,他家什么时候这么干净整洁了。
挺到开门的声音,刚刚拿着空调毯子准备晾的人从卫生间出来,笑了一下出声:
“你回来了。”
第48章 谁不爱住干净屋子啊?
屋里的一切甚至怕你沈易有一种想退出去重新进来的冲动,他每次都懒得收拾的餐桌此刻多余的垃圾一样都没有了,白色光洁的玻璃台面第一次重新闪耀着它刚被买回来时候的光泽。
客厅的地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了,他的零食盒子都规规矩矩地放在了沙发的侧面,茶几上的清洁程度参考餐桌。
连他电视下面自己看着都懒得收拾的乱糟糟的各种零碎都被归置的整整齐齐,上面的水渍,饮料渍都被擦干净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阳台边上的晾晒区,连他昨天忘记从洗衣机里面拿出来的衣服都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晾在了上面。
天呐,这都是江砚给他收拾了?他这才定神到了那个手里还抱着他沙发毯子的人身上,这人看着脸色怎么这么差呢?好像比昨天还苍白点儿。
他过来给他送饭他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他还让一个刚出院没多久的人到他家做了保洁?
他立刻两步上前从江砚的手里抢过了那个沙发毯子:
“我来我来,这弄的,你第一次来我家怎么就干上保洁了?我这几天忙,没来得及收拾。”
江砚看着他抢过去的毯子笑了一下:
“只是这几天没有来得及收拾吗?”
沈易没回头都能想象到江砚脸上的揶揄,抱着毯子回头无语出声:
“不喜欢做家务不是每个男性同胞的通病陋习吗?有几个男人像你一样每天喜欢擦地锻炼身体的,我家里这个样子才像单身男青年的好吗?”
江砚说不过他:
“是,你说得对,你家里这样挺正常的,我同事也有一个不喜欢收拾,说是这样住有安全感,就喜欢乱乱的感觉。”
沈易…
“这人是不是缺乏安全感啊?我不喜欢乱乱的感觉,谁不爱住干净屋子啊?”
他是不喜欢干净屋子吗?他只是不喜欢收拾啊!
江砚进了厨房,将几个打包的菜都用微波炉热过,又拎着刚才外卖点的米饭进了餐厅,沈易晾好了毯子回来就发现江砚把打包的菜都装到了盘子里。
此刻被热过的菜冒着热气,一点儿打包回来的感觉都没了,这折腾的方式他之前一直都不用,他以为江砚是不知道外卖盒子现在都能加热了:
“现在的外卖盒子很好,直接用盒子就可以热。”
江砚笑了一下:
“我知道,只是觉得这样吃味道好一些,放心,一会儿我刷碗。”
沈易立刻来了一句:
“我刷我刷,说好我刷碗的。”
弄得他好像不想刷碗一样,虽然他每次不换盘子确实是不想刷碗。
沈易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一块儿狮子头放在嘴里,香的要迷糊了,江砚看着他又微微眯上的眼睛笑了一下,他发现沈易吃到喜欢的好吃的就会像小猫儿一样眯上眼睛笑。
沈易满足地叹了口气:
“嗯,这狮子头还是那个味儿。”
江砚看着他这好像许久没迟到过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
“你现在不是还在医大任教吗?去医大上课的时候不去食堂吃吗?”
沈易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别提了,我们去那边都是上大课,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教室都在西区那边,离二食堂很远,而且医学生,你懂得,卷的不行,鄙人在医大又深受爱戴,一下课就会有无数的学生涌上来,各种的问题,不蹉跎个半个小时都不算完。
如果是上午的课,下午可能还要回医院做手术或者出门诊,连最近的食堂都未必来得及吃一口,就别提再绕远去二食堂了,上一个学期的课,我能吃上狮子头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
江砚听出他话语里的委屈:
“听起来好心酸啊。”
沈易埋头:
“可不。”
他想起了什么一样顺嘴又问了一句:
“哦,对了,你今天怎么去我们学校对面去了?学生打架斗殴了?”
“要只是打架斗殴就好了,对面有个学生死了。”
沈易有些震惊地抬头:
“啊?死学校了?跳楼啊?津海职业学院还有学生跳楼?”
江砚听着他这话头有些好奇:
“怎么?津海职业学院的学生不能跳楼啊?”
沈易一边夹了最后一个狮子头一边出声:
“你知道整个津市高校的跳楼排行榜吗?”
江砚微微摇头,他倒是没有特意统计过,只记得医大是挺多的,他去年就收了三个,盲猜了一下:
“第一不会是你们医大吧?”
沈易谦虚点头:
“然也,正是鄙母校,这年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医生的高风险不是从入职的那一刻开始的,而是从踏进医学院那天开始的,比如我们医大,分数线高,进来的都是学霸,很多都是从小顺风顺水优秀到大,这有的学生心态弹性就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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