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是电动的哦。”
总而言之,原本只打算买润滑和套的池野,懵逼地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还包括不少老板免费赠送的,可谓花里胡哨。
以及不堪入目。
佟怀青声音都发抖了:“你……玩挺大的啊?”
地上散落的各种小玩具已经被捡起来了,池野把袋子打了个死结,憋了半天来一句:“有备无患。”
佟怀青沉默地看了他一会:“药呢?”
“什么?”
“治嗓子的药!”他抬起胳膊去揪对方的耳朵,“正事不干,你色令智昏,色……色是一把刮骨刀!”
池野下意识地接了句:“我骨头硬。”
佟怀青没忍住笑:“你要不要脸?”
“不要,”池野伸手给人揽怀里,“反正都是王八蛋了。”
那王八蛋想干点什么,也是正常的吧。
佟怀青被亲得向后仰起脖子,那一大兜子东西脱了手,撂在旁边地上,烤红薯没人管,眼瞅着都要凉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俩人在院子里耳鬓厮磨,连连喘气,呸,都不要脸。
池野托着屁股给人抱起来,脑袋拱在佟怀青颈窝处,那件米白色的睡衣已经推得很高,露出大片的肌肤,初冬了,也不嫌冷,被粗糙的手掌重重揉搓,是泛着燥热的战栗,佟怀青抓着对方极短的头发,断断续续:“别、别在这里。”
这人的癖好有点怪,虽然就一次,但足以让佟怀青看出来,狗男人不喜欢在床上,非要这样子抱着人弄,边走边做。
耳畔传来轻声的笑:“别在这里干什么?”
心眼坏透了。
佟怀青红了脸:“你还病着呢。”
“你昨天怎么说的,”池野抬头,黑亮的眸子柔和地注视对方,“说我病着也能给你……”
剩下几个字有点不好意思,就没说完。
但眼神再怎么温柔,手上的动作却强势得要命,紧紧地禁锢着对方,佟怀青挣脱不开,手脚都软了,只能这样子地挂人身上,攀着对方的肩,闻到淡淡的香皂味儿。
他喜欢上这个味道了。
“夹好,”池野又拍他屁股,捞起滑下去的腿,不由分说地放自己腰上,“没劲儿了?”
这还什么都没开始呢,衣服穿得好好的。
佟怀青羞恼,张口就要骂人,却被堵住了嘴,吮到舌尖发麻。
池野依然没什么技巧,就是全凭本能的,去掠夺和占有,是渴望和小心翼翼,以及胸腔里疯狂跳动的爱意。
与此同时,随着响亮的脚步声,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池一诺欢快地甩下书包冲进来:“哥!我们回来啦……咦?”
俩哥哥触电啦?
她看见的,就是两个哥哥跟碰到什么似的弹开,原本在干啥,说小话吗?好像凑得比较近,但为什么脸都红了,成了俩大苹果。
“诺诺回来了,”池野清了清嗓子,还是哑,“玩、玩得开心吗?”
陈向阳走得慢,跟在后面进了院子,正好听见后半句话:“开心!”
可不是嘛,不用上课写作业,别说徒步探险了,玩泥巴丢沙包都行。
他人晒得有点黑,美滋滋地捡起池一诺扔下的书包,兴奋地开始讲路上的所见所闻,刚说两句,感觉有点不对劲。
俩哥哥,都好敷衍哦!
涨红的耳朵尖就不说了,一个挠头发,一个嗯嗯啊啊,还都背对着自己,池一诺去客厅茶几上拿枣吃,陈向阳迟疑地眨着眼:“大哥?”
他哥点头:“不错。”
不错个鬼哦。
陈向阳嘴都要撅起来了,然后就看到池野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别别扭扭地往屋子里走,走一半又拐回来,把地上的一大兜塑料袋捡起来,拎上走了。
而佟怀青呢,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屋檐下面,给一个烤红薯剥皮,估计有点凉了,就剥得坑坑洼洼,笑容也有点做作:“来,还热着呢。”
陈向阳眯了眯眼睛。
而池一诺已经丢下枣核,蹦跶着过去张开嘴:“啊——”
佟怀青:“啊——”
“真甜,”小姑娘嘴巴鼓鼓囊囊,“二哥你也尝尝,可好吃。”
陈向阳搬着凳子坐过去,碰了碰佟怀青的膝头,语气随意:“佟佟哥哥。”
说不上来,但佟怀青心里一哆嗦:“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陈向阳压低声音,指着自己的脸,“这儿,好红。”
佟怀青心虚:“还好……”
那颗烤红薯转移到了池一诺手里,小姑娘吭吭哧哧正吃呢,被二哥揉了下脑袋:“去喝口水,别噎着。”
“哦。”
池一诺抹着嘴,扭头去厨房倒水了。
陈向阳这才回过头,指着自己的脖子:“这里也红,过敏了吗?”
佟怀青快速地眨眼睛,不用看,肯定是刚刚被池野啃的,这家伙手劲儿大,亲热的时候也凶得很,前两天掐出的印子还没消,还好都是在腰上和大腿根,而今天完全忘了俩孩子的事,也怪学校租赁的大巴车,给人送到泡桐树下就走了,不然按个喇叭,肯定能听见动静,结束那份脸热的忘情。
池野干嘛呢,还不出来。
初冬天气凉,哪怕不刮风,空气中都有种猎猎的冷意,攀爬在红墙上的金银花开败了,叶子却没掉,深绿色的披针形叶片依然茂盛,被衬托出旺盛的生机。
“哥,”陈向阳突然开口,“你知道金银花又叫什么吗?”
佟怀青刚摇头,就感觉有只小手伸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接住。
陈向阳握着他的手说:“忍冬。”
因为其凌冬经寒而不凋谢。
适应力很强,对温度几乎没有什么要求,这种地栽的金银花尤其耐旱,在冬天也能好好活着。
“我们这里的冬天很冷,四季都挺分明的,”陈向阳认真地看着他,“不过你别担心,大哥他可会织手套和帽子了,还有耳护……佟佟哥哥,你见过耳护吗?”
佟怀青笑笑:“没有。”
他以前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飞到南方。
是一只孤零零的候鸟。
“就是能挂在脑袋上,保护耳朵的,”陈向阳的语气满是骄傲,“大哥他会织,你放心,今年再怎么冷,大哥也肯定会让你暖暖和和的。”
那是双干干净净的手,尚未真正进入青春期,介乎于一种孩童和少年之间的青涩,很温暖。
陈向阳低着头,也在看自己的手:“大哥从来没让我们吃过苦。”
佟怀青突然有些鼻腔发酸。
池野的手摸起来,很粗糙,有疤痕和茧子,干过活受过累,却撑起了家里小小的一片天。
也把他托得很高。
“他有时候不太会说话,但很会疼人的,”陈向阳继续道,“并且哦,从来没谈过对象,所以佟佟哥哥,你该骂就骂。”
池一诺喝完水出来,乐呵呵的:“骂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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