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宵从未跟外界、包括自己的公关团队透露过自己的感情状况,大家都以为她们关系稳定,很是省心。这件事打了翻云工作室一个措手不及,冉宵是工作室的大客户,就算冉宵做事不地道,首先帮冉宵解决问题是关键。
邢泱走进卫生间用凉水泼了把脸,擦干净,找回些许理智。
不能怪邵峙行不坦诚,他们本就是亦敌亦友的关系,邵峙行将这事告诉邢泱才叫不正常。记者怎么可能把底牌透露给公关,岂不是自砸饭碗。
再次踏进会议室,面对冉宵,邢泱冷静地说:“冉小姐,请交代一下您近来的感情状况和昨晚的事情,不要漏过一点细节。”
冉宵强自镇定,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和瑜禾已经分居半年了,但我们都没有遇到心仪的人,所以没有告知大众,依旧一起参加活动和演出。”
“酒店里是谁?”邢泱问。
“一个大四学生。”冉宵说,“我们在酒吧遇见,她漂亮又会聊天,于是我们去了最近的酒店。”
“你只约过她一个人吗?”邢泱问。
“是的。”冉宵说,她眼神坚定,“只有她一个人。”
邢泱盯着冉宵,说:“你瞒我们一次,不能再瞒我们第二次。”
“真的,相信我。”冉宵说,她真诚地看着邢泱,泫然欲泣。
作者有话说:
修复邢泱酒驾的bug
第12章 慈善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和你女友分居长达半年以上?”邢泱问。
冉宵思考半晌,摇头:“我们有时候住她那,有时候住我这,没有什么共同财产之类的凭证。”
“你能联系到刘瑜禾,让她帮忙发一条分居的微博吗?”邢泱说。
冉宵没说话,丁千雪笑了:“泱泱,你傻啊。还发微博,人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邢泱挠挠头,感到棘手。这事确实不好办,同性恋加出轨,哪个都是大雷,一个操作不当冉宵就得告别娱乐圈。
他站起身,说:“我出去溜达一圈。”
丁千雪抬手:“去吧。”
邢泱的习惯是想不出来点子,便去户外散步找寻灵感。他伸伸胳膊蹬蹬腿,走出电梯,九月的北京秋高气爽,仰头是湛蓝湛蓝的天空,邢泱呼出一口浊气,沿着人行道朝街边公园走去。
今天是工作日,公园里零零散散遛狗下棋抖空竹的老年人,邢泱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年轻人走在里面显得十分突兀。
一只大金毛呼哧呼哧擦着邢泱的小腿跑过去,叼起落在草坪里的飞盘,扭腰跑回来,没看准一头撞到邢泱的小腿。大金毛被撞懵了,傻傻地坐在地上,可怜迷茫又肥胖。
邢泱只觉得自己磕到一块坚固的石头,疼得抖了一下。他定睛一看面前身材敦实的金毛狗,弯腰戳戳狗脑门,感叹一句,狗头真硬啊。
“对不起小伙子,没事吧?”一位五十来岁的阿姨小跑过来,满脸歉意,“米糕太胖了,刹不住车,撞疼你了吗?”
“没事没事。”邢泱揉揉小腿骨,“它叫米糕?”
“对,三岁半,特别能吃。”阿姨说。
“我没什么事,陪它玩会儿飞盘可以吗?”邢泱问。
“可以啊。”阿姨低头对大金毛说,“米糕,把飞盘放下。”
大金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两只眼睛鬼精鬼精的,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瞅邢泱,低头吐掉飞盘,轻轻地摇晃尾巴。搭配它圆滚滚的身材,既卑微又好笑。
邢泱拾起飞盘,朝广阔的草地扔去,大金毛猛地蹿起来,浑身长毛飘扬如金色的云雾,追着飞盘跑远。
“小伙子今天休息?”阿姨问。
“没呢,上班,我下楼转转。”邢泱说,“对着电脑坐太久了,腰疼。”
“是啊,跟我儿子一样。他天天看电脑,眼睛好几百度近视,等年纪大了都是病。”阿姨说,“什么腰间盘突出啊颈椎病啊,都来了。”
“没办法,赚钱嘛。”邢泱说,“我没本事当老板,只能给老板打工了。”
“你在哪上班?”阿姨指着公园旁边的高楼,“那个楼?”
“对。”邢泱说。
大金毛叼着飞盘像颗炮弹冲到邢泱面前,邢泱怕再被撞,往旁边躲了躲。胖狗果然没有刹住车,掠过邢泱缓冲两步,扭头颠颠儿地跑回来放下飞盘。
“您这日子多好啊,养养狗,散散步。”邢泱说。
阿姨叹气:“我也不想养,这狗掉毛,衣服上沙发上到处都是狗毛,我每天扫地拖地累得要死,幸亏我儿子给我买了个扫地机器人。”她表情犹显骄傲,“米糕是我干女儿送给我的,非要让我养。”
“干女儿?”邢泱看出来阿姨有炫耀的意思,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我和我老伴都是教书的,十三年前学校发起一个给山区孩子写信的活动,我俩一起写了一封寄到山区。”阿姨说,“居然真的有回信了,就是我干女儿写的,小姑娘字写得可漂亮了。我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计划生育管得严,没机会要二胎,这正巧捡个闺女。”
“我们资助她七八年,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她大学考到北京,硬是不愿意要我们给的生活费。她自己做做家教啊,跟导师做项目啊,反而经常送礼物给我。”阿姨眼中满满的骄傲,“米糕就是她怕我们退休后无聊,送给我们的。平时米糕的吃的用的都是她买,不然怎么能长这么胖。”
邢泱听得唇角翘起,他揉揉金毛的脑袋,对阿姨说:“善良的人都有好福气。”
金毛狗用鼻子拱拱飞盘,示意邢泱陪它玩。
邢泱随手扔出飞盘,阿姨问:“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啊?”
“我?”邢泱想着说公关阿姨不大明白,于是他说,“做客服。”
“客服好啊,帮人解决问题。”阿姨说。
或许因为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话里话外友好极了,邢泱说:“客户不好伺候,我这出来散心就是被客户气的。”
阿姨说:“别生气,工作嘛,开开心心把钱赚了,气坏身体不值当。”
邢泱附和:“是啊,气也没用。”他低头看手机:“我该回去上班了,阿姨再见,拜拜米糕。”
“去吧。”阿姨笑眯眯地挥手。
邢泱小跑回办公楼,踏进电梯,和陌生阿姨的一番交谈,启发他有了个新点子。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丁千雪抬头:“你回来了,有新想法吗?”
“冉小姐,我记得你和刘瑜禾一同出席过慈善晚会。”邢泱说。
冉宵点头:“是的,两个月前,是一场捐助贵州山村孩子的晚会,当晚收入全部捐出建学校。”
“你以个人的名义,捐一所希望小学。”邢泱说,“发微博暗示这是你和刘瑜禾的分手纪念,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你生命中一抹不可或缺的光彩。”
“这……”冉宵说,“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关联。”
“我们会联系当地政府部门和非营利机构,感谢你的支持。”邢泱说,“然后各大渠道发通稿渲染你的善良和深情,促使网友情绪平稳的接受你和刘瑜禾分手的事实。”
丁千雪说:“一座希望小学也就百八十万,如果能摆平这件事可以说是非常划算。”
“我经纪人一会儿到,你们跟她谈。”冉宵说,“只要事情办成,钱不是问题。”
“好的。”邢泱信心十足,他打个响指,“你们先聊,我请大家喝奶茶。”
“要红豆芋泥三分糖谢谢。”丁千雪说。
“好嘞,冉小姐呢?”邢泱问。
“蜂蜜柚子茶三分糖。”冉宵说,“谢谢。”
邢泱走出会议室在办公区走了一圈,拿着一张写满要求的清单离开。
办公楼下有四五家奶茶店,邢泱按要求点完奶茶,要了发票,坐在店里等奶茶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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