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婷想了想,说:“关系好谈不上,能相互寒暄的有一个,李辰谦。”
“李辰谦什么背景?”邢泱问。
“单亲家庭,不太有背景,小伙子比较上进。”张仪婷说,“手头拮据,接活利索,不挑挑拣拣。”
“我记得highfive的新单曲是不是要发了?”邢泱说。
张仪婷点头:“是,下周五首发,因为姚赫的事,公司准备推迟发布。”
“安排李辰谦和姚赫一起上综艺,表现亲密一点。”邢泱说,“我们这边出通稿,给他俩组cp。”
张仪婷蹙眉:“你是指他俩卖腐?”
“假恋爱真营业,重新给姚赫立一个傲娇人设。”邢泱说,“口嫌体正直,引导网友觉得他那句话是说着玩的。”
谁都能想到卖腐,但翻云工作室的操作更精明一些,邢泱说:“我知道姚赫的人设是率真,他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我们可以洗成他不懂社交,那么谈恋爱之后……”邢泱恶劣地笑,“傲娇一点也很正常嘛。李辰谦就立一个温柔细心的人设,网友忘性大,很快就能转移注意力。”
张仪婷思考半晌,说:“好,我去协调手头资源。”
“明天下午我们会出一个长期合作的方案。”邢泱说,“如果你们不想长期合作,购买我们的指导性方案也可以。”
“长期合作吧。”张仪婷说,“方案发我邮箱。”
“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邢泱递上名片。
张仪婷接过名片,收进钱夹,合上笔记本电脑,说:“我回公司跟老板沟通一下,晚上舆情报告出来了咱们再联系。”
“好的。”邢泱站起身将张仪婷送到电梯口,“慢走。”
第10章 酒吧
邢泱准时准点把舆情调研报告交给张仪婷,又花一天的时间整理了一份姚赫和李辰谦的营业方案。不知道张仪婷如何说服的姚赫,第二天晚上,江苏台《田园小事》第二季发布预告,姚赫和李辰谦作为常驻嘉宾进组录制。
忙了一整天,邢泱下班去公司不远的一个酒吧放松。他平日里流连各大gaybar,看上喜欢的男人便春风一度,今天他实在累了,不想消耗精力运动,只想安安静静独自喝酒。
普通酒吧不像gaybar,邢泱远没有像gaybar里那么受欢迎,他享受清净,坐在吧台旁要一杯金酒,自酌自饮。
“邢泱?”一个清冽的男声响起。
邢泱抬头,是林一哲,他说:“你好啊。”
“好久不见。”林一哲对酒保说,“来一杯莫吉托。”
“你发展得不错。”邢泱说,“最近你不应该很忙吗,怎么有空来酒吧?”
“有点累,来放松一下。”林一哲说。其实不是,他忙得团团转,这个酒吧私密性好,许多二三线的明星演员聚集于此,他听说邢泱在这里,才匆匆赶了过来。
邢泱眯着眼睛,没有搭话,他脑袋放在手肘,暖黄的灯光照亮他精致俊美的面部,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深绿的眸子,像只懒散的森林精灵。
林一哲绞尽脑汁想话题,他问:“你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不在工作状态的邢泱态度冷淡,他目光涣散地望着酒柜一角,拒绝思考和交谈。
吧台前气氛祥和,酒吧另一边却不是这样了。
节奏明快的音乐压住玻璃酒杯碎裂的声音,邵峙行抱着相机拔腿就跑,身后两三个黑衣保镖:“抓住他!”
“站住!”
停下挨揍才是傻子,不是所有人都跟邢泱似的好说话,邵峙行一头扎进舞动的人群,低头猫腰动作灵巧地甩开身后的人。费力地挤出舞池,邵峙行看见吧台旁的邢泱,眼睛亮了亮,喘着粗气钻到邢泱身后,小声和邢泱咬耳朵:“帮个忙。”
邢泱挑眉看他,无声地做口型【怎么了】。
“我……”邵峙行想解释,余光瞟见搜寻的保镖,他身子一矮,“就是他们。”
邢泱偏过头,眼神了然,他认识那群保镖,是一线女明星冉宵的人。冉宵非常注重个人隐私,请了众多保镖随行,这小记者胆子挺大。
林一哲迷惑地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
邢泱反应极快,脱掉外衣罩在邵峙行肩头,右臂搂住他的腰,借此挡住相机。俩人紧密倚靠,像一对甜蜜的同性恋人。
“你得亲我一下。”邢泱说。
“?”邵峙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快点。”邢泱催促,“他们过来了。”
危机关头,邵峙行豁出去了,他心一横,闭上眼睛小心地吻在邢泱唇角,动作纯情,一触即退。
邢泱扣住他的腰跟上去,姿势陡然翻转,邢泱将邵峙行摁在吧台上亲得气喘吁吁,一只手不忘把外套兜帽拉上去挡住邵峙行的脸。
保镖们的视线在邢泱身上打个圈,缓缓离开,邢泱抬手将邵峙行的脑袋摁在肩头,朝保镖们友好地打招呼。冉宵是翻云工作室的长期客户,她的保镖自然认识邢泱。
等保镖离开,危机解除,邢泱松开邵峙行,不正经地问:“滋味好吗?”
邵峙行红着耳尖,低头不说话,外套满是邢泱的味道,就很奇妙。
“你又惹了什么麻烦。”邢泱问,“拍到冉宵的私事了?”
邵峙行摇头。
大概率在骗他,邢泱不在意真假,他问:“来喝点?”
邵峙行说:“在上班。”
“没有加班费上什么班。”邢泱打个响指,“来杯橙子费士。”
邵峙行闷头坐下,他舔舔嘴唇,脸颊浮上一抹薄红。他双手拉扯兜帽,盖住自己通红的耳尖,脑袋埋进胳膊里。
邢泱斜睨他,觉得好笑,把橙子费士推到邵峙行手边:“喝点凉的,降降温。”
旁观半晌的林一哲神色黯淡,没有开口打扰,后退一步离开了。
邵峙行满脑子是刚刚的吻,唇瓣柔软的触感,激烈交缠的呼吸,和邢泱扣住他的腰的手掌,他忍不住回味,手指紧张地攥住袖口。
邢泱兴味地看着邵峙行装鸵鸟,他心里没什么感觉,邵峙行的外貌身材符合他的审美,亲一下又不亏。他抿一口金酒,托着腮帮子感受酒液滑过食道,落进胃里蒸腾起一股火热。
邵峙行冷静一会儿,抬起头,伸出手拿起橙子费士,刚喝一口,就听邢泱说:“外套还我。”
“……”邵峙行恼怒地瞪他,“还你还你。”他脱下外套塞给邢泱,小气鬼。
“我帮你你还生气。”邢泱摸摸外套里侧暖和的温度,不正经地调笑。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帮邵峙行,对于做事随心所欲的邢泱来说,太过不同寻常。邢泱将这种不正常的行为归结于自己看邵峙行顺眼,他穿上外套,视线扫过邵峙行的嘴唇,舌尖泛起甜腻的味道。
邵峙行一口一口喝着橙子费士,清爽的橙子味苏打水配上金酒的微涩,鼻尖萦绕着邢泱身上柔软的木质香调,他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不然为什么想靠邢泱近一些。
邢泱来酒吧的目的就是放松,邵峙行不说话,他也乐得放空大脑小憩一会儿。
“你说你小时候去过很多地方,是什么意思?”邵峙行问。
“字面意思。”邢泱说,“我爸走后,我跟我叔叔住了一阵,他们对我不好,我就走了。”
邵峙行皱眉,努力理解邢泱没头没尾的话。
如果邢泱的意思是指他父亲死去,他借住叔叔家,然后独自离开,那么他妈妈呢?
“我没见过我妈妈。”邢泱说,“她是外国人。”
邵峙行握住玻璃酒杯,他总要握住点什么,要不就会情不自禁地握住邢泱的手,他说:“抱歉,我不该问的。”
邢泱耸肩:“挺好的,我以为我会在意以前的事情,其实讲给别人听,也没什么。”他喝一口金酒,说,“我爸爸是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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