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琴酒正给他解绑。
他们的姿势就像环抱一样。
正在收拾残局的组织成员牙酸的看着这一幕,瞥一眼又条件反射的移开视线……虽然两个人应该不会介意被偷看,也不会事后整他们,但窥见他人情绪外露的一幕就像触碰隐私一样令他们警惕。
……但是多少可以聊一些八卦,趁当事人不在的时候,哈。
***
“噗。”看见他们打闹的续和也没忍住笑出了声,结果就被泷泽生刮了一眼刀。
“你笑什么?”
续和:“……”
续和:“我气不顺,刚刚放了一个屁。”
等琴酒的嗓子养好了,他们甚至还能窝在安全屋里看比赛消磨时间。
“哇输了!这是我第三次输了,可恶啊明明我打游戏那么擅长,为什么赌马方面的运气就总是差一点儿。”泷泽生愤愤咬牙,“你绝对知道什么窍门吧,不然怎么会连赌了三次都赢了,有这胜率你能一日暴富,数钱数到手软。”
泷泽生噼里啪啦的给他的下属发消息,让他现在就去比赛现场豪赌一番。
下属:“……”
您说的是。
旁边的银发男人发出了胜利的嘲笑,“是你太蠢了。”
“用蠢来形容我可太稀罕了。”泷泽生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些,现在外面是酷暑,光看太阳都觉得温度闹人,“我可不是盲赌,一定有什么情报我不知道……比如说得到第一名的那匹战马在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以及作战风格。”
地板有些太凉了,泷泽生盘腿坐在了沙发上,拿了个薄毯盖到身上,还往琴酒那边盖了盖,“这匹马是去年出现的?”
去年,泷泽生没有参与的一年。
他当然不会知道如今赛马的情势,新的夺冠者是个只要看到前方有竞争对手便会爆发潜力拼命追赶的个性,骑手需要在那个时候松手释放它的天性,且战马对他的骑兵还有着深厚的情谊,别人来都不行……这是泷泽生在状况百出的三场比赛过去后得出的结论。
“你这一年去哪了?”琴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直接问道。
他询问时的语气很多时候都像是质问,带着咄咄逼人一般的压力,大概是追捕叛徒审问情报时的习惯。
泷泽生眨眨眼睛,“销声匿迹啊。”
他曾经筹划了和太宰治的叛逃,知道离开后还需要一道重要工序,以年这个时间单位才能进行的“洗白”。
可惜那个计划还没实施就阉割了。
这个理由同样可以用到现在,“我既然靠诈死脱离组织…怎么可能还会胡乱走动,等着被熟悉我的你找到并且用处理叛徒的方式杀死吗?”
不,这句话放在他们之间极为怪异,就像把情感和理智放在一块摩擦角逐,泷泽生是没什么,但他觉得琴酒可能会一边恨他恨得牙痒痒一边还对他无可奈何。
所以他很上道的说,“抱歉,刚刚那句话你就当没听到吧,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琴酒凉凉瞥他一眼,“没事了。”他紧接着说,“明天我就走。”
“这么快?”
“我的人会来接我。”
泷泽生看着他手边的手机。
事实上所谓的“人质”“囚禁”也只是一种被文娱渲染的夸张说法罢了,还是下属们对泷泽生的各种黑深残的揣测,泷泽生本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他最强硬的时候也就是让琴酒呆在他的安全屋里养伤,借着这种理由,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相处好一阵子。
“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见泷泽生消沉下来,琴酒意有所指的说道。
“……决战在今晚。”泷泽生说,“所以你掐的时间点可真准啊,gin。”
决战,龙飞这个不良发展而成的犯罪组织的内权争分时刻。
续和站在他们的身后,背着双手微垂着头,盯着赛马比赛的转播不知在想写什么。
首长外派出去的人员基本都被召集了回来,他完全不知道这会是怎样腥风血雨,和学生时代当不良不同,那时候他们的帮派之争只是靠拳头打架,就算揍得牙飞出去几颗都不会有事,没人报警,警察也管不了,直到学生时代结束,十八岁的那场不良势力吞并之战,首长从家里偷出了一把枪,用鲜血祭奠了他们过家家一般的暴走族精神。
那一晚开始,不良组织变成了犯罪组织,开始敲诈,勒索,恐吓,当初抱着玩闹心态加入的成员也没有了退路,深陷泥潭一发不可收拾,他们逐渐称霸了东京。
完全想不到泷泽生想做什么。
接管这样的组织所得到的东西,就能叫他得偿所愿吗?
“人到了吗?”
正走神着,续和听到泷泽生的声音。
“……到了。”续和说,“今早最后一个人也到了,已经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一共就找到了五个,还是只能做辅助监督的程度。”泷泽生吐出了他们听不太懂的话,他并不需要别人的回应,自言自语道,“民间咒术师果然只有咒术师才能交流,靠你们这样的招揽,他们只会觉得我们是什么不入流的组织。”
啊,咒术师。
续和麻木的想着,
是泷泽生一直找的人。
从名字上就能联想出这种家伙是做什么的。而上周的今晚,泷泽生亲自给他上了一课,这也代表着对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心腹,竟然让他去筹办这种事。
集结这种人,他是要成立什么特殊的组织吗?
晚上八点,约定的内战时刻。
但是那个夜晚却异常的平静。
无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漆黑的屏障立在了空中,可进不可出。
混战初始的枪声是在肃清人员,只是没几下就结束了。
因为两方人数实在悬殊,他们站在一处废弃的骑车厂,泷泽生背后有七成的成员。
“你……!”首长几乎目眦欲裂,“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他们……?!”
泷泽生将这些跟了首长十年的,他的“同伴”,都招揽到了自己这边。
“其实很简单。”
泷泽生没有多说,“因为他们效忠的是队长,队长效忠干部,干部之上才是你。”
层权制就是能够这样瓦解的东西,和当初太宰治三言两语就惹得羊分崩离析一样,泷泽生只是学着他的手段来让这些人进行天平的两端抉择。
心操师靠天赋,也靠理论。
只要筹码够了——不管是威胁还是利诱——他们便会倒戈。
“以及,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和你抢那个位子,太麻烦了,搞那么多让你感到威胁的小动作,只是为了让你把所有人——来见证最后首领是谁的人都召回来罢了。”
不是所有不良少年长大后都呆在组织。
西装革履的成年人站在汽车厂的铁丝网后面,百忙之中抽了空赶过来,早期退出的打手脖子上挂着汗巾,身上仍有健壮的肌肉,泷泽生扫一眼便基本上能靠外形信息辨出他们的身份:社长,小有所成的老板,公务员,搏击馆教练或者老板,机车商铺店长,教师……
“我不是要和你们过家家的。”
在场有四百六十二个人。
泷泽生,“我是来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另一种东西。”
他的掌心凝聚出了浑厚的咒力,那是在咒术师眼中可以看到的颜色,在普通人的视野里只是泷泽生的衣摆和发梢因为莫名而起的气流摆动。
那一刻,泷泽生的气势很是怪异。
有种蔓延开的粘稠恶心感,阴冷潮湿,夏日燥热的空气都变得凉飕飕的诡异。
组织里有几人面色微动,脸色难看的后退了一步,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碧眸青年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首长的面前,随后看似轻飘飘的于他身侧挥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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