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泷泽生懵了。
他就跟陷入了思考一样平静了下来。
太宰治和森鸥外有很像的特质。
想起来了,系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把任务目标搞混了,它那时候也只是个出任务的新手。
但那完全不重要,他无比惊喜的看到太宰治对他表露出了强烈的不满情绪。
那份情绪在诉说某种委屈,某种不安,而在那之上,他在寻求肯定。
——被选择的狂喜与恐惧同时存在。
虽然泷泽生没亲眼见过,但他觉得太宰治和森应当相互试探过。
太宰治有时会用过高过于夸张的言论来装腔作势,将阈值调高后便不会有人能进行更犀利的语言攻击,似乎这样就可以给予自己充足的自信和勇气,同时也能竖起墙壁来抵御外界的攻击。
有时候泷泽生真的恨自己的神经大条,他都有点儿想围观这对师徒的针锋相对了,最有话语权的人竟然被排除在外?这像话吗?
而此时太宰治说,“可我对那些都不再追究了,泷泽,我不再苛求你向我解释你为什么接近我,因为这段缘分的开始早已经不重要了。”
泷泽生怔松的睁大眼睛。
曾经的胆小鬼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带着惊人的气势。
“如你所说,看得见的不需要相信,看不见的才需要相信。”
他不再幻想这份感情的来由,不忠,虚伪。
他们的经历比那还要珍贵。
太宰治用一种强硬的口吻说,“既然如此,不许再提这个。”
青年抓狂道,“哪有什么东西是你随便说说就算的,你要展现出来!展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否拥有那个唯一性,是否无可代替。
“而且——”
太宰治话音一转,幽幽开口,“如果这么算的话,你和森先生的年纪差不多大,噫,泷泽大叔!”
泷泽生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宰!”
“泷泽大叔!”
“我还是个二十岁的年轻美男子!”
“大叔——!”
“……”
“喂!不准粘过来!泷泽!”
“咔嚓。”
那是相机工作的声音。
黑白照片里,拥有清亮眼神的青年揽住另一人的肩膀,唇边带着发自内心的欣悦笑意。
至于太宰治。
虽然闹得很凶,但是在镜头摆正的那一刻,他也下意识的,竭力摆出了最好的模样。
相机留下的是美好的时间。
毋庸置疑。
“好吧,既然如此……”泷泽生说,“每年都至少拍一张合照怎么样?”
太宰治整理着被弄乱的领子,“看我逐渐老去而你永远年轻吗?”
“这句话有种宿命的悲哀感哎……不会的,那种场景不会出现的。”泷泽生一字一顿道,“除非我的灵魂化为了灰烬,否则我不会让我们走向悲惨的结局。”
除非灵魂化为灰烬。
我向你展现的,是此生的永恒。
爱我吧,放肆的爱我吧。
因为我爱你。
第72章
接下来几天,泷泽生都在试图对那枚徽章的数据进行解析。而他没有特意避着太宰治。
因为这东西就像个拥有悬浮键盘悬浮屏幕的微型电脑一样,这个世界上的科技树十分奇怪,战舰和天空之城都有,人们虽然还在使用翻盖手机,但高层用到的科技产物已经十分离奇。
他们连荒霸吐的人工字符串都能研究出来,连机器人刑警都能创造出来,泷泽生的徽章看上去就像个特殊的资料储存库。
而他说这是他死而复生的关键。
“是命令式,还是里面有你过去的记录?”太宰治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泷泽生回答道。
然后这句话被理所当然的理解成了,泷泽生正在解析他被异能实验时的数据。
这点儿误会无伤大雅,泷泽生只是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私密的空间给他研究罢了
他研究得昏天黑地,不知名的字符串在他的视网膜上滑过,代码,口令,使用权,这一切都让泷泽生感到吃力。
但困难总比一筹莫展强,所以泷泽生这几天都肝到用咖啡续命,差点干出像安吾一样边敲键盘边喝咖啡边回答太宰治的问题还睡着的事情来。
于是第五天,当太宰治发现泷泽生的头发虽然依旧蓬松,却已经乱糟糟到完全没有造型可言,整个人也像是被透支过度的技术宅一样恍惚后,强硬的把人提去了浴室。
那一刻,他们的身份好像被调换了,太宰治成了勒令泷泽生健康作息的人。
泷泽生想要抗议,毕竟!他正在破解多么庞大的秘密啊!
这玩意儿要是被破解了他就真正自由了!
自由!
是真正的自由啊!!!
曾经的工具人在心里呐喊,然后被他的挚友无情的拖到了餐桌面前。
刚洗完澡的他身上还带着沐裕露的清新香气,脑子就像被水泡过一样潮湿,视线朦胧的落在面前的食物上。
“啊……竟然是奶油蛋糕。”
糖分是大脑运作的养料,太宰治应该是考虑到这点才把这道特殊的餐点拿上来的。
但是泷泽生看到奶油蛋糕会想起一个格外嗜甜的人,那人嗜甜到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喜好,都照顾他的口味,在细节处无限的偏爱于他。
于是泷泽生当即转身就要继续去破解徽章,但是扭头却发现徽章不见了。
泷泽生:“???”
他立刻反应过来,目标精准的看向了太宰治。
趁他洗澡时把东西藏起来的太宰治理直气壮道,“我不想拥有一个脏兮兮的同居者。”
“没有脏兮兮!”因为连指甲都不会长的泷泽生,皮肤甚至不会油脂分泌。
“那就是邋里邋遢!”太宰治用盖过他的音量说,“你的衣服已经五天没有换了!”
“啊……”
泷泽生哑口无言。
他默默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后就问,“你有拿它做什么吗?”
“我可不是随便动别人东西的无礼家伙哦。”
泷泽:……你不是吗?
中也的车和卡还有酒你不是都偷过吗?
“对了,你那东西有巩膜识别吗?”太宰治问。
“大概有吧。”泷泽生说道,“还说你没有动?”
“动你的东西怎么能称得上动别人的东西呢?”
哇哦!
太宰你,你进步了啊!
泷泽生憋了半天才想到了这个形容词。
虽然太宰治在争论上几乎从来没有输过,也会在与对手拌嘴时展露出犀利和强势的一面,可仗着关系骄纵…是要用骄纵吗,总之是少有的。
“你老说研究透它就能得到现状的解决之法,它是什么呢?”
太宰治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那枚徽章,金灿灿的,看着漂亮极了。
正在吃饭的泷泽生望眼欲穿,但还是没强抢过来,“等我研究完你就知道啦!”
因为要研究徽章,泷泽生的秘书之职就由别人暂时顶上了。他偶尔从泛着蓝光的悬浮屏幕里抬起头来,都能看到一位半死不活的文员。
大量的工作就像吸血鬼,一点一点吸干了他的血和精气。
晚上处理完工作后,泷泽生见到他脚步虚浮的走向房门,在路过泷泽生时敬佩的说,“您实在太优秀了,泷泽先生。”
泷泽生:“……?”
他轻笑了一声,转头继续沉迷于解谜。
有时候那些代码甚至需要泷泽生用笔写下来演算,于是这间宽敞的首领室摆满了他用过的草稿纸。
那些被墨水写上字迹的白纸一张又一张,排列得整整齐齐,从高处俯视而下,与地面面积相比过于窄小的青年正跪趴在地上飞速且认真的书写着,计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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