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睁大眼睛,刷的盯着一旁的路裳。
路裳本在看热闹,全然没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火经烧到了自己身上。
桀英一脸的自责,道:“我还总是想起,路裳在我面前退下衣衫的模样。”
胡亥指着路裳,恍然大悟的道:“路太子,你不厚道,为了撬我墙角,你还脱衣服?”
路裳额角狂跳,一把拽过桀英,道:“别说了,你闭嘴!”
桀英醉得不理会他,自言自语的道:“我……我还肖想着路裳,做了奇怪的梦。”
路裳一愣,怪梦?难道是那种怪梦?没成想桀英平日里一本正经,其实内地里也有这样一面。
桀英自责的道:“我明明喜欢的是君上,难道我的品性有问题?我是容易变心,见异思迁的花心之人?”
扶苏淡淡的道:“对,你是。”
胡亥:“……”头疼,信息量太大!
第61章 收为义子
“我……”醉酒的桀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之中, 抱头蹲在地上,哽咽的道:“我……我品性有问题。”
“无错。”扶苏也跟着蹲在地上,谆谆诱导的道:“桀英将军, 你也自觉品性有问题,便不要倾心于你们君上了,勿要害人害己。”
别看桀英醉酒, 但与扶苏对答如流,桀英真诚的道:“害人?我是不是给君上添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 ”扶苏点点头:“很麻烦。”
胡亥:“……”
胡亥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当年, 扶苏也算是个老实人罢?老实人重生可真要不得,竟开始欺负老实人了。
胡亥拽住扶苏,把他拉起来,不让他再磋磨桀英,轻声道:“哥哥, 你别闹他了。”
扶苏理直气壮, 淡淡的道:“哥哥如何闹了?只是叫他打消不该有的无望念头罢了。”
胡亥道:“可人家桀英, 现在喜欢的分明是路太子啊。”
路裳在一旁, 听到桀英的言辞,本已然很是惊讶, 再听到胡亥的言辞, 心中一动, 难道桀英这个木疙瘩,当真喜欢上自己了?
胡亥道:“咱们走罢, 路太子, 麻烦你照顾一下桀英将军。”
路裳一笑,道:“好啊。”
胡亥与扶苏离开, 桀英还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深深的自责,难安的自语:“我品性有问题……我……我品性有问题……”
路裳忍不住轻笑,道:“桀英将军,走罢,我扶你去歇息。”
桀英被他拉起来,垂着头,仿佛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可怜,道:“我竟是花心之人……”
路裳领着他一路离开燕饮,回到自己的路寝之中,挥退了所有的宫人,轰隆一声关闭殿门。
桀英听到一声闷响,这才稍微回过一些神儿来,惊讶的抬起头:“这……这是何处?”
“自然是我的路寝。”路裳回答。
桀英清醒了一些,摇摇头,道:“我怎么会在路太子的路寝之中?”
路裳“呵呵”一笑,道:“桀英将军,你是不是忘了刚才自己说了甚么?”
“说……”桀英奇怪:“说了甚么?”
轰隆——
桀英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表白了?对君上表白了?但具体记不清晰,脑袋里迷迷糊糊的。
“我、我……”桀英紧张的道:“我到底说了甚么?”
路裳幽幽的道:“你说你喜欢西呕君。”
“我……”桀英极力反驳:“路太子,你必然是听错了,我决计没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是么?”路裳慢慢靠近桀英,道:“可我听见了,听得一清二楚。”
桀英感觉到危险的逼近,稍微后退了两步,哐一声撞到了案几,沙哑的道:“路太子,你要如何。”
路裳轻笑:“如何?桀英将军,你也不想让自己这般龌龊的心思,被你们君上知晓罢?那——桀英将军便要听我的。”
桀英否定道:“不可能,我知你心中打得甚么主意。君上与秦长公子一走,只有我这个监国能看着你,你休想威胁于我。”
“哦?”路裳道:“你这是不听话了?你若是不听话,我现下便去告诉你的好君上。”
“等!”桀英一把拉住路裳,他方才断片儿了,完全不知胡亥已然听到了自己的表白,还想要将这件羞耻的事情遮掩过去,磕磕绊绊的道:“路太子,你若有旁的事情,我绝不推辞。”
路裳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桀英点头道:“是,是在下说的,除了国家大事,我桀英甚么都可以答允你。”
路裳又笑起来,他本就生得美艳,这般一笑起来,更是顾盼神飞,险些将桀英的眼目看直了。
路裳一步步逼近桀英,“哐——”桀英一个不留神,还在往后退,他的后面已经抵到了案几,案几低矮,桀英一晃坐在了案几上,把案上的简牍碰洒了一地。
桀英慌张的道:“对不住,我给你捡……”起来。
不等桀英伸手,路裳先一步抓住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之上,沙哑的道:“桀英将军,可愿与我欢好?”
“甚……”桀英的嗓子发不出第二个字,干渴的吞咽着。
路裳轻轻在他耳边喝了一口热气,道:“桀英将军不是说,除了国家大事,甚么都愿意做么?欢好这等子事儿,并非国家大事,而是……私事。”
桀英狠狠抖了一下,似乎是被路裳的吐息烫到了,看着路裳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路裳轻笑:“在将军的梦中,我是甚么模样?”
桀英大吃一惊:“你……你怎会知晓?”
路裳不回答,继续道:“在将军的梦中,我不会是个温柔又惹人恋爱之人罢?会顺从的回应将军的亲吻?”
桀英回答不上来,已然面红耳赤。
路裳眯起眼目,幽幽的道:“那可能要让将军失望了。”
“嗬!”桀英惊呼一声,下一刻,自己竟被路裳打横抱了起来,别看路裳表面柔弱,他身材高大,臂力惊人,将桀英一下扔在软榻之上,犹如蛇蝎一般逼近,紧紧缠住自己的猎物……
第二日,大部队便要离开骆越国,启程往咸阳赶去。
胡亥起了个大早,哈欠连天的东张西望,奇怪的嘟囔:“阿英怎么还不来啊,马上要启程了,他不来送行么?”
正说话间,路裳率领骆越国的官员亲自前来送行,胡亥道:“路太子,怎么不见桀英?”
路裳一笑,道:“桀英将军昨日醉酒,回去之后闹腾了半夜,今日宿醉实在无法起身,不便前来,还望西呕君与秦长公子见谅。”
胡亥一听,好家伙,这言辞中满满的得瑟,仔细一听,都是甚么虎狼之词?折腾到半夜,是我想象的那样么?
扶苏倒是没觉得如何,桀英不来送行正好,毕竟桀英昨日里才对胡亥表白,扶苏十足在意,刚好不想让胡亥再见桀英,这不是巧了么,简直是心想事成。
扶苏道:“咱们该启程了。”
胡亥有些失落,毕竟这一去咸阳,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桀英,很是遗憾,道:“罢了,那启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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