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屋舍大门轻轻打开,胡亥极轻极轻的迈出去,极轻极轻的反手关门,心中夸赞着自己,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胡亥大逃生成功,松了口气,一转头……
“啊!”吓得他一个机灵,背后竟然有人!
胡亥与桀英四目相对!
桀英昨日似乎看到了路武定,那个黑影鬼鬼祟祟,显然不安好心,如果对方真的是路武定,那么他们在这个寨子中问题便大了。
桀英思索了一晚上,始终不得安宁,还是觉得这个问题要告知君上才行,令胡亥来定夺。
于是一大早晨,便起身来寻胡亥,哪知刚一到门口,便看到有人偷偷的溜出来,那鬼鬼祟祟的动作,仿佛小偷一般。
桀英便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想要抓住那个小贼,哪知道定眼一看,与“小贼”四目相对,小贼竟是……
“君上?”桀英瞠目结舌,上下打量胡亥。
胡亥穿着一件很不得体的长袍,之所以说不得体,并不是因着长袍简陋,相反的,长袍精致,用料考究,胡亥肤色白皙,雪白的长袍并不显黑,反而衬托的胡亥纤细玲珑。
但问题就在雪白上,这件衣袍太过宽大,且这花色,分明是秦长公子扶苏的衣袍!
桀英再一打量,赫然发现胡亥的脖颈上一片红色的痕迹,火辣辣的十足刺目,且十足的新鲜。不只是脖颈上,耳垂上、下巴上、唇角上,也都是痕迹。
“君上?!”桀英登时恼怒:“是谁?!秦长公子?”
“嘘——嘘!”胡亥生怕他的大嗓门吵醒了扶苏。
桀英却顾不得那般多,道:“君上可是自愿,若不是……别管他是不是秦国的长公子!”
胡亥连忙抓住桀英,道:“你……你干甚么去?”
桀英愤怒的道:“我这就去给君上讨一个说法!君上不必惧怕,便是大秦的长公子,那也要讲一个道理!”
胡亥一个头两个大,真希望他别喊了,这般大的嗓门,不知扶苏是不是被他喊醒了,自己的逃跑大计,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扶苏的确醒了,他听到桀英的说话声,立刻睁开了眼目,一睁眼便发现胡亥不见了,但对方明显还未走远,就在门口,被桀英堵住了。
扶苏低头一看,软榻下面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衣袍,胡亥的衣袍一件都没少,甚至内袍都扔在榻上,唯独少了一件自己的外袍,这说明胡亥是衣衫不整离开的。
扶苏脸色黑下来,当即便要把胡亥抓回来,却听到桀英大声询问,胡亥是否是自愿的。
扶苏的脚步登时一顿,是了,亥儿昨日里明显不对劲,酒里怕是加了东西,如此说来,算是自愿么?岂不是自己强要了亥儿?加之昨夜最后,亥儿哭的十足凄惨,而那时候扶苏全无理智,根本不知餍足,饶是亥儿求他,他也无法停下。
扶苏双手攥拳,自己到底都做了甚么,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与借口,亥儿会不会厌恶自己?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屏气倾听,他也想听听胡亥的回答。
“君上,你说啊!”桀英道:“你可是自愿的?长公子可是强迫与你?但凡有半点子强迫,君上你不要怕,我……”
桀英义愤填膺,胡亥一个头两个大,生怕这个愣头青真的去找扶苏打架,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我是自愿的!自愿的!”
桀英一愣,目瞪口呆。
胡亥一口气道:“何止是自愿的,是我先动手的,所以你不要去找秦长公子理论!”
吱呀——
舍门应声打开,胡亥对上了扶苏的眼神。
胡亥:“……”!!!
嘭——胡亥的头顶感觉炸开了一抹蘑菇云,看扶苏这个样子,怕是听得清清楚楚罢?实在太羞耻了!
胡亥面色充血,转头便跑,扶苏一把将人捞住,拦腰抱起来,道:“穿成这样去哪里,随我进来。”
说罢,“嘭——”将门一关,把桀英关在了门外。
胡亥被扶苏抱着,眼看无法逃跑,干脆装死,老老实实的挂在扶苏身上,老老实实的被他抱回去,轻轻放在软榻上。
胡亥沾到软榻,捂着脸继续装死,心跳犹如擂鼓一般。
过了片刻,静悄悄的,胡亥有些不确定,但不敢放开手,生怕场面尴尬。
又过了片刻,还是静悄悄的,胡亥都以为扶苏是不是离开了。
他稍微岔开一点手指缝,从缝隙中往外看,一眼便看到了扶苏,扶苏坐在榻边上,根本没有离开,静静的看着自己。
胡亥脸上一红,又把脸捂住。
“亥儿,”扶苏轻声道:“你是不是……厌恶哥哥了。”
胡亥慢慢放下手来,扶苏眼神中满满都是落寞,又道:“也是,毕竟是我强迫你的。”
“不是!”胡亥连忙道:“你没有强迫我,是我自……自……”自愿的。
胡亥的话说到这里,对上了扶苏的眼神。
【腹黑的扶苏】
胡亥:“……”哥哥不会在我面前装小白花罢!
胡亥感觉自己中计了,扶苏追问道:“你当真不厌恶哥哥?”
胡亥:“……”
胡亥脸色通红,羞耻到了极点,说实在的,昨夜虽然胡亥饮了壮阳酒,但他一直有意识,胡亥所做的事情,只不过放飞了一些,还是他想做的事情。
而且比起之前被打断的第一次,这次胡亥甚至没觉得怎么疼痛,让毫无经验的胡亥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胡亥羞耻的咬着下嘴唇,现在才发觉自己的脸皮根本不够厚,摇了摇头。
扶苏欣喜,试探性的握住胡亥的双手,温声道:“亥儿,你的身子如何?”
胡亥脸色更是通红,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怎么可能没事,胡亥只森*晚*整*理觉得自己浑身酸疼,虽然昨夜并不觉得疼痛难过,但今日晨起分外艰辛,尤其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腰肢酸疼的厉害,提不起劲儿来,刚才逃跑已经用尽了胡亥所有的力气。
扶苏似乎知道他在想甚么,道:“哥哥令人准备温汤,帮你清理一下。”
胡亥实在太羞耻了,可身子难受,的确需要清理,干脆继续装死。
扶苏离开了一会子,很快折返回来,不让仆役进来,亲自将温汤一桶一桶的提进来,倒入浴桶之中。
“亥儿,”扶苏道:“好了。”
胡亥想要自己沐浴,可他累得不行,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左思右想,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于是胡亥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伸出手,道:“哥哥,抱!”
扶苏一笑,走过来,将胡亥打横抱起来,抱着他来到浴桶边上,轻轻将他放进去,动作小心翼翼的,犹如对待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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