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武定道:“此事事关重大,因此必须从长计议,不瞒二位,其实我已经私下派人去联络其他几个宗族的宗主,若是其他宗主可以助力我等,岂不是如虎添翼?所以,此事不能急切,还需要再等一等。”
胡亥与扶苏对视一眼,等?
路武定虽然口中说的好听,但问题就在等,等二王子的人发现他们藏身在路武定这里,二王子必然有所防范,对付起来便困难了。
路武定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意思就是让他们等,胡亥和扶苏便离开了正堂。
胡亥道:“这个路武定,他安没安好心,尚且说不定,但绝对不是全力相助。”
扶苏点头道:“兴许是想浑水摸鱼,也兴许是在观望,看来咱们想要送路裳回国,不能靠路武定的帮助了。”
第二日,扶苏等人准备召开议会,商讨一下送路裳回国的事情,胡亥本是要参加议会的,只是……
大清早的,胡亥根本起不来,他昨日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今日还在恢复,到了议会的时候,赖在榻上根本不想起。
胡亥将被子蒙在头上,撒娇道:“不想起……困,再……睡一会子……”
扶苏无奈的一笑,自从知晓胡亥便是亥儿之后,扶苏怎么看胡亥怎么觉得顺眼,宝贝弟弟眼下有点黑眼圈,必然疲累的厉害,怎么好打扰他歇息?
扶苏便道:“好,你再睡一会子,哥哥去议会了。”
胡亥胡乱的点头,扶苏给他掖了掖被子,便轻声离开了。
扶苏走入议会的屋舍,众人都到齐了,就等着扶苏与胡亥,如今扶苏来了,却不见胡亥的身影。
扶苏咳嗽一声,道:“西呕君昨夜连夜思索送路太子回国之事,实在太过疲累,今日便不来参加议会了。”
韩谈一听,切了一声,忍不住嘟囔道:“甚么疲累,我看他便是赖床不起!不知昨夜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狐媚子!”
章平碰了碰他,低声道:“小声点。”
韩谈道:“我就说,我就说,狐媚子,长得就跟个狐媚子似的,哼!”
“阿嚏!”胡亥睡得迷迷糊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紧跟着又打了好几个喷嚏,愣是把胡亥打醒了。
胡亥揉了揉鼻子尖儿,嘟囔道:“谁在背后叨念我呐,打了这么多喷嚏。”
胡亥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来,穿戴好衣裳,准备去寻觅一些朝饭来食。
他出了屋舍,随便走了走,便看到一条人影,鬼鬼祟祟的往辎重的营地而去。
胡亥立刻想起了桀英的话,当即戒备,悄悄跟在那人身后。
是路武定!
此时大家都在议会,路武定怕是觉得西呕和秦廷无人空闲,所以才悄悄跑到他们停放辎重的营地来。
胡亥远远跟在后面,便看到路武定摸到了一处辎车跟前,麻利的解开绳索,似乎是想要查看他们的物资。
胡亥眼眸微动,突然大步走出去,笑道:“啊呀,这不是大宗主嘛?!”
路武定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来,结结巴巴的道:“西、西呕君,你不是……不是在议会么?”
“嗨,”胡亥笑道:“起晚了,就不去了。”
路武定一阵沉默,胡亥歪头道:“大宗主,你这是……?”
“哦哦!”路武定道:“是这样的!我看……看到你们的辎车绳子松了,便想帮你们绑一绑,顺手的事情。”
“是嘛?”胡亥笑眯眯的道:“大宗主果然热情好客啊,这些子活计,都是亲自动手的么?”
路武定结巴的道:“是啊,这平时……平时也是我自己动手,毕竟都是小事儿。”
“那好罢。”胡亥抱臂道:“大宗主绑罢。”
“甚么!?”路武定没听懂。
胡亥道:“绑绳子啊,大宗主不是要帮忙绑绳子么?绑呀。”
路武定:“……”
路武定是来查看辎重的,哪里是来帮忙绑绳子的,但他不能反驳,只好硬着头皮蹲下来,勤勤恳恳的绑绳子。
胡亥地主一样负着手在旁边转圈,道:“绑结实一些,牢固一点!”
路武定只好应声道:“是是,在绑呢,在绑了。”
胡亥看似顺口问道:“大宗主,不知你派去联络其他宗族的探子,有没有回复?”
路武定道:“还没有,西呕君不要太过着急,你也知晓的,我们骆地崎岖难行,近些日子又多雨,探子还未归来。”
胡亥挑了挑眉,趁着路武定不注意,抬脚踹了他屁股一下。
【说谎的路武定】
标签立刻显露出来。
胡亥毫无诚意的道:“啊呀,对不住,不小心踢到大宗主了。”
“无妨,无妨。”路武定干笑。
扶苏结束议会之时,发现胡亥正坐在屋舍中大快朵颐。
胡亥满嘴油乎乎的,吃的手上也油乎乎的,那大口吃肉的豪迈模样,与纤细柔弱的外表一点子也不一样。
扶苏无奈的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嘴巴,道:“慢些食。”
胡亥咽下一口肉,道:“哥哥,我方才看到路武定了,和阿英说的一样,鬼鬼祟祟的,想要探查咱们的辎重。”
扶苏皱眉道:“这个路武定,果然有鬼。”
吱呀——
屋舍的户牖动了一下,扶苏立刻戒备,只见屋舍的户牖颤动了一下,随即从外面推开,一条人影钻了进来。
是韩谈!
“谈谈?”胡亥惊讶:“你怎么从窗户进来?”
韩谈一进来,也吃了一惊,道:“长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说罢,狠狠瞪了一眼胡亥,嘟囔道:“狐媚子!”
韩谈没好气的道:“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眉目。”
胡亥在酒宴那日,让韩谈去查路武定的底细,当时他只是谨慎一些,毕竟大军都在路武定的寨子里,不得不谨慎。
韩谈道:“这个路武定,好生的古怪,他根本没有派探子去联络其他部族,完全便是在拖延咱们的时机!我还打听到,其实这几年,路武定与二王子的干系不错。”
胡亥摸着下巴道:“这个路武定,怕不是与二王子串通一气?”
叩叩!
屋舍的大门被敲响,胡亥道:“何人?”
桀英的嗓音响起:“君上,是卑将。”
胡亥打开大门,桀英走进来,看到扶苏的时候有些许的戒备与敌意。
当然了,扶苏看到桀英的时候,也有少许的戒备与敌意。
胡亥道:“阿英,有事儿么?”
桀英道:“君上,我这两日一直留意着路武定,发现了一些端倪。”
桀英总觉得路武定不是好人,一直观察着路武定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路武定身边有一个不起眼的仆役很古怪,那个仆役经常进出寨子,分明不是出门采买,而且多半是晚上才会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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