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莫多的遭遇比让娜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不至于成为婚姻的牺牲品。
也许,这个时候拥有“信仰”反而能拯救他们。
“让娜,是‘让’的女性化名字。”
麻生秋也觉得自己身处于法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那些举世闻名的文豪们要么在过去、要么在未来,他身处于历史的篇章之中,不禁感叹人生的不易。
对国王的良心谴责三分,麻生秋也就放下了这些事,横竖他们的结局也不算坏,生活在王室就注定了会承担一些责任。
借用比埃尔·甘果瓦的本金,麻生秋也去买一些发家致富的原材料。他没有办法手搓核弹头,也一时半会烧不出优质玻璃来代替现在的商品玻璃,他更对自己能不能搓出肥皂表示怀疑,毕竟他穿越前不知道自己会穿越啊!
——发明创造第一步,回忆上辈子的生活环境。
——发明创造第二步,打开淘宝,搜索生活物品,挑选出最简单的、中世纪能流行的手工生活物品。
于是乎,牙刷提前十六年诞生了。
这个在明宪宗之后,下一任明孝宗才会发明的牙刷被麻生秋也手工制作出来,在历史记录里明孝宗发明的牙刷流传到欧洲大受好评。
麻生秋也把用猪鬃镶嵌在骨头上的牙刷,献给了路易十一。
得到对方赏赐的一百里弗尔后,他果断地把无法流通入市场,如同古代纹银的里弗尔兑换成了通用货币苏。他后续又制作出了几支牙刷,赠送给了来往宫廷的贵族,宣扬这是国王喜爱的“东方制品”,引发了贵族阶层的追捧和潮流。
因为磨骨头和镶嵌猪毛的过程太耗费他的精力,复制起来也过于简单,他不打算长做下去,而是联络巴黎的商人进行外包业务。
“爱斯梅拉达小姐,你就不怕我们学习了制作方法,从而自己去生产吗?”
面对商人的疑惑和计较,麻生秋也理性地说道:“这是东方制品,我卖的是商品,也是一种打着我的名义的贵族专用产品,贵族在乎的是什么?是质量?不!是名声!是其他人都有,而我也必须拥有一个的身份象征!”
“而且,我可以源源不断地告诉你们牙刷的改良方法,不同款式、不同材质的东方手工制品会引发出何等的追逐风气,你们不想亲身体验一下吗?”
是的,这年头盗版到处都有。
但是贵族要脸面,能买得起正版,为什么要买盗版?
麻生秋也得庆幸巴黎的商业风气不错,没有出现贵族垄断市场的情况,不然他和贵族之间就没有这么容易商议成功了。
有了牙刷得到的第一笔快钱,麻生秋也火速买下了巴黎地段不错的一间店铺,再聘请巴黎本地的佣人。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财富都在上层社会的手中,而最有财富的人莫过于法国王室,据说法国王室的家底比英国王室丰厚七倍以上!
随后,牙刷的衍生产品出现。
牙刷置物架,牙刷专用杯,洗漱产品套装,浴袍,浴帽,眼罩,耳罩,晾衣架……别小看了这些只需要创意的生活物品,有些细节,没有人去专门构思,几百年都不会诞生。尤其是带钩子的晾衣架,贵族家庭一次性疯狂购买上百个都不嫌多,他们的佣人都会以能够轻松晾晒衣服和挂置衣服而自傲。
他出售的物品,全部针对贵族和王室,以此获取初步暴富的资金。
这段期间,他无意中看见了男士贵族身上的蕾丝制品。原来在十五世纪,贵族疯狂喜爱蕾丝工艺的产品,以金银编织的蕾丝为主,买不起的才会考虑铁蕾丝。
在喜爱舒适的现代人看来,谁会戴这么笨重僵硬的蕾丝啊!
必须改良!
谁最有空去编织蕾丝?
毋庸置疑是这个时代闲的没事干的贵妇人,其次就是囊中羞涩的修女了!
麻生秋也专门去王宫学了一下金银蕾丝的编织手法,然后找来了棉和丝,回到家再取出爱斯梅拉达小时候的一只花鞋。
他脚步轻快地去偷偷见一个人——隐修女花喜儿·帕盖特。
如果没有意外,那个面目恐怖、曾经被埃及人偷走女儿的隐修女会是他的母亲,准确来说是这具遗传了东方人外表的身体的母亲。
相认吗?
麻生秋也心想,认吧,总不能让对方痛苦悔恨一辈子。
母子相认,水到渠成,麻生秋也在这方面的感情并不是很丰富,认亲是为了弥补对方抱憾终身的结局。即使被满头白发、好似“老鼠洞”里的巫婆的女人抱住,他也仅仅是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想要伪装激动之情,但是失败了。
隐修女哭完之后,用干枯的手指摸索麻生秋也的喉结,确认了自己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着实松了一口气。
麻生秋也询问道:“我的父亲是谁?”
隐修女给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我不知道他是谁,孩子,我的过去肮脏不堪,他也许是坐船而来的东方人,也许是贵族家的奴隶,我只和他经历过一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是我一个人把你生下来,是下贱的埃及人从我的身边偷走了你!”
麻生秋也产生了淡淡的郁闷,这身世怎么简陋得像是个背景板?
麻生秋也得到答案,懒得再追查下去了,既然父母不相爱,自己的诞生是个意外,他的责任就是把花喜儿·帕盖特照顾好,不要让其再疯癫下去。
“母亲。”麻生秋也改口,拿出了自己临时编织好的一小段棉质蕾丝,“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和其他修女帮忙。”
隐修女忙不迭地同意了,无论爱斯梅拉达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麻生秋也为她的母爱缓和了眉眼。
下一步,进行教导。
在花喜儿·帕盖特学会简单的蕾丝编织后,麻生秋也没有让她回巴黎圣母院,而是握住女人苍老的手说道:“您知道卡西莫多最近怎么样吗?”
隐修女不屑地尖锐道:“他还是老样子,耳聋,瘸子,驼背!天天敲三经钟!”
知道她只对小孩子脾气好,麻生秋也见怪不怪,未料隐修女看到过他救卡西莫多的场景,急促地说道:“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要去巴黎圣母院见卡西莫多,那里有充满色欲的不洁之人,以后我们就在外面见面!”
麻生秋也出于安慰地说道:“我是男孩子,穿成这样是无奈之举。”
隐修女急切:“男孩子更危险!”
麻生秋也百感交集,满头黑线,内心对隐修女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中世纪宗教的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啊!
“好的,不要生气,我不会去巴黎圣母院。”麻生秋也不想让隐修女胡思乱想,“还请您替我送一点礼物给卡西莫多,他曾经救过我。”
隐修女的脸色阴转晴。
麻生秋也趁机问道:“母亲,主教大人的为人如何?”
隐修女愣道:“他……是好人。”
麻生秋也有了一点欣慰,一点思索,看来巴黎圣母院没有烂到根里啊。
钟楼上,卡西莫多麻木地生活在老地方,干着重复的工作,他眼中被麻生秋也点亮少许的光彩黯淡下来。见识过光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渴望光明,他无数次想到东方舞女对自己的鼓励和夸赞,嘴角咧开了笑容,哪怕是在敲钟之中也不感觉到辛苦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对方,一边可耻地希望再次见到爱斯梅拉达,一边祈祷着此生不会在巴黎圣母院见到“她”。
在钟声结束之后,隐修女辛苦地爬上钟楼,放下一篓子的东西,瞥过听不见声音的卡西莫多,一声不吭地走了。
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停止了敲钟,坡脚走路,去看篓子。
里面有麻布包着的食物,还有一些新奇的、巴黎最近流行的东西。
最后是一张纸条。
【卡西莫多,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请不要拒绝,我会伤心的,当作是朋友之间的赠送吧,食物记得快点吃掉。】
【我以后不会再跳舞了,最近在巴黎开了一家店铺,你问路人就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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