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金开道,异能生命体“白鲸”和真正的白鲸没有区别。
哦不,唯一有区别的是这头白鲸会飞。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被白发老会长邀请上白鲸,太宰治推脱自己恐高,中原中也倒是知道原因,太宰治的无效化异能力可能会“杀死”这头白鲸。
于是,中原中也兴高采烈地跟随会长去白鲸上玩耍了。
太宰治的脸色阴暗:我不嫉妒,我只是在看两只异能生命体在互动。
没错,他一次性观赏两只!
棕发少年在白鲸飞起的风潮之中快要站不稳,身体微晃,衣摆在大风中灌了风,他仰头去看飞向天空的白鲸,这一幕像极了秋也写给他的故事里的传说,天上会有各种各样神奇的动物,人超越了自然,又融入了自然。
“嗡——!”
一声不可思议、在深海中才能听见的鲸鸣自天际的云层中而来,仿佛能洗涤万物,净化世人在这个异能世界里感受到的负面情绪。
太宰治的心灵被触动了。
真的很好听……能听出鲸鱼对自由的热爱和快乐。
纯粹而天真。
哪怕去看白鲸的外形,应该是一个恐怖且可以飞行、隐身的移动型兵器。
太宰治去看站在鲸鱼之上,包裹着红光,红里透橘的飞扬少年。
“啧,如出一辙。”
白鲸亲近中原中也,一直在欢快地叫着。
异能力带来的不仅是破坏力,是变成杀戮的兵器,还是变成完整的生命,全看培养异能生命体的那个人的想法。麻生秋也不是赫尔曼·麦尔维尔,中原中也也不是白鲸,他不会把中原中也看待成自己的东西,比赫尔曼·麦尔维尔更加善待中原中也,让中原中也比白鲸还要幸福,不局限于荒神的来历里。
非人非神?
那是什么!在麻生秋也家里的是孩子和猫猫!
麻生秋也的法国之行没有和两个孩子报备,走的是先斩后奏的路线,不愿意带中也和阿治前往法国,触碰那一条危险的界限。他抵达法国之后,又立刻与阿蒂尔·兰波保持远程联系,带着空间系异能力的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理论上只要不主动招惹危险的异能力者,安全性十分高。
他的大胆与谨慎并存,至始至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以旅游为遮掩,为阿蒂尔·兰波去一趟过去的公寓,找寻保罗·魏尔伦活着的痕迹。
不过,法国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是最大的意外。
麻生秋也没忍住,下午想再次去巴黎圣母院参观,对电话里的阿蒂尔·兰波说道:“亲爱的,我就再看一眼巴黎圣母院,它太美丽了,是文化与艺术的瑰宝,我明天再去逛巴黎歌剧院和雅克大街的巴尔扎克纪念馆。”
阿蒂尔·兰波没忘记麻生秋也离奇的夸赞,纵然卡西莫多长得丑,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威胁,但是秋也的审美观歪了啊!
“秋也,别告诉我,你是对那位敲钟人念念不忘?!”
“不、不,是巴黎圣母院!”
“我不信。”
“亲爱的,巴黎圣母院辞退了敲钟人,还为对方安排了医院和住所,我不可能和法国政府抢救济工作,即使我再同情他的遭遇也不行。”
“哦……行吧。”
阿蒂尔·兰波同意了,咬牙地说道:“全程给我录制视频!”
麻生秋也行的正,坐得端,丝毫不畏惧爱人的查岗,就像是他的手机里永远不会有奇怪的暧昧短信,或者追求者的电话号码。
在书店里待了两个小时,麻生秋也和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分别看完了一本小说,告别了这家充满小资情调,但是不能大声聊天的场所。他们走之后,那名听了个全程的神秘创作者走到这一桌旁边,看见了麻生秋也阅读的书籍。
——《法国灵异事件大全》。
每个国家、或者小到每个城市总是会有几件无法解释的灵异事件。
法国巴黎也不例外。
有传言,巴黎圣母院丑陋的敲钟人就是其中之一。
……
麻生秋也本来是不信小道传言的。
钟楼怪人的存在,在文学艺术上是为了反衬出外表美丽、但心灵不堪的人是多么丑陋,而阅读过《巴黎圣母院》的人就不可能讨厌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很丑,世界上也不缺与他一样丑的人,最多是难以丑到如此震撼。
一个完全违背“力与美”,只有“力”的人。
下午的观光旅游,麻生秋也却见证了巴黎圣母院的“粗鲁”行径,他们把卡西莫多的生活物品打包,强行要求卡西莫多前往医院进行治疗。巴黎圣母院外停靠着一辆医护车,从车上走向了几个白大褂的人,众人联手,就是为了把“公告上说了为对方好”的卡西莫多给带走!
露西原本是害怕卡西莫多的,见状不禁说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走?”
麻生秋也猜测道:“也许他把这里当成了家?”
原著中,卡西莫多是在十五世纪的巴黎圣母院长大的人,被副主教收养和教导,懂得文字和语言,对巴黎圣母院有感情很正常。
卡西莫多刚开始很迷糊,倔强地站在原地,石墩子般地让人拖不动。
而后,在众人联手把他往外面推去后,他的脸色变了。
那张脸露出了令人恐惧的怒火。
随即,怒火变成了深深地哀求,卡西莫多不肯离开,抱住了巴黎圣母院的人的腿,发出了许多游客们第一次听见的嘶哑声音。
卡西莫多好似魔鬼从洞穴里回荡的声音难听至极,还有几分浑厚感。
“我——我——不走——不走!”
在卡西莫多的抗拒之中,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卡西莫多挣脱了法国医生的手,想要冲回钟楼,游客的群体再次四分五散,不敢阻拦对方的逃跑,生怕自己被对方魁梧的身体给撞散架。
巴黎圣母院的人面露坚决,不肯放弃,哪怕临时闭馆也要送走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明明有超出常人的蛮力,却像是受人欺负的模样,仿佛外面的世界是龙潭虎穴,比地狱还要可怕。麻生秋也于心不忍,却还是尽量选择旁观,听一听巴黎圣母院的人是怎么决定的,莫非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地位极高的主教终于不再隐藏,从信徒们的尊敬和不解的目光中走出来。
他来到了卡西莫多的身前。
主教说道:“我很感激你七年来对巴黎圣母院的忠诚,对主的信仰,卡西莫多。”
主教说道:“但是你已经不适合这里了。”
主教的手放到了死活不肯走的卡西莫多的头上,手发僵,去触碰那头红色的乱发。
“巴黎圣母院的钟声不用那么频繁。”
“去外面的世界吧,治疗好你的残缺,世界会接纳你的。”
说了这些话,主教仍然没有看见卡西莫多的离开,忍耐着怒火,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麻生秋也的话:“主教先生,他听不见,要用手语或者文字。”
主教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看得懂。”
一个人要是愿意去看,怎么也会看清楚别人的态度和驱逐!
忍耐七年,主教的善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正常人也接受不了一个丑陋至极的人天天赖在自己的地方当敲钟人,把其他聘请过来的敲钟人给赶走的事情!
“带走他!”
主教一声令下,整个巴黎圣母院接触过卡西莫多的人都松口气。
卡西莫多浑浑噩噩地看向主教。
绝望而无助。
这一幕,像极了卡西莫多代替人背锅,承受鞭笞之刑的时候。
【卡西莫多要的不是治疗,是人们对美丑的包容。】
麻生秋也在卡西莫多被拖到门口的时候,抵抗不住心底的怜悯之情,他蹲到趴在地上犹如一个发疯的巨人的卡西莫多面前,用临时拿手机学到的手语,比划出了一个“请你信任我”的生疏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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