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
要不是遂徊及时收回了利维坦,太攀蛇一早愤怒地张开血盆大口把这只不知好歹的聒噪玩意活吞了。
燕煦的精神体是虎鲸,聂景行的是灰熊,都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叱咤风云的猛兽,但硬是拿一只猫咪没有办法。应帙的精神体是羊,更没办法,围着树干哒哒哒绕一圈,低头啃草去了。
周如翊双手叉着腰在树下望了一会,回头朝应帙和遂徊说:“要不你俩先上山去吧,这里交给我。”
应帙和遂徊同时回过头和她对视,周如翊继续说:“不是说路很远吗?再不出发来不及了吧。”
“那你……”
“爬山太累了,我本来也不是很想去。”周如翊摆摆手,“我准备还完猫之后去镇上转悠一圈,买新的拖鞋、牙刷,再买点零食。”
听到他们的对话,正准备出门的聂景行倏然回过头来,十分自来熟地说道:“如翊,你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那破山真的不是人爬的,不去是对的。不过我听你的这些计划,一上午肯定能干完,所以下午有空对吧?乐不乐意来一趟城邦广场,晚上我们有个夜集活动,需要人手准备。”
“小景哥,人家是来旅游的,不是被卖进山里给你当工人的。”遂徊忍不住说。
“你这什么话?帮完工能拿到政府的临时工作证,市集上的东西都免费吃。”聂景行说,“这条件还不诱人?”
“诱人诱人诱人!”好哄骗的大小姐乐呵呵地答应了。分明家里塞满山珍海味,但人就非要来这穷乡僻壤干苦力换取食物。
应帙总觉得这俩人是故意想给他和遂徊让一个二人世界出来,虽然去荒郊野岭的山洞里约会这件事听起来非常离谱。
“学姐,你要不要也来给我们帮点小忙?”聂景行坚决不放过任何一个苦力。
燕煦正在低头调整大腿上的匕首绑带,闻言头也不抬地说:“看吧,我有点事,来得及就来。”
分明她是突发奇想陪儿子来一个陌生地方‘旅游’,应该和周如翊一样无所事事才对,但不知为什么燕煦来到城邦之后却是异常繁忙,昨天去城邦塔不知道了解了些什么,今天又一大早就要出门。
应帙很想知道她做什么去,但也清楚从他妈蚌壳般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想想干脆不问了,特意多吃了些早饭才跟着遂徊进山,去看猴王当年的做猴地。
上山确实还挺不容易的,光是从城主家走到山脚下就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穿过人来人往的城邦中心,直到应帙都开始微微出汗了才算是正式开始爬山。
高大密集的植被很好地挡住了头顶炙热的阳光,带来舒爽和阴凉。四周人迹罕至,应帙站在树荫底下喝了口水,看着不远处他们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羊肠小路,突然有了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不乘车过来?两个轮子的那种靠人力的原始自行车也行啊。”
完全没有任何倦态的S+级哨兵遂徊:“?”
遂徊恍然:“啊……!”
“因为你十几年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完全没有想到弄辆车来载我?”A级向导应帙头疼地合上水壶,还没上山就已经累了,“就你这脑子还想追我?还当着你老师的面告状说我难追?”
遂徊眨了眨眼,没说话,应帙原本还在心里默哀怎么就对这么个愚钝的哨兵有了好感,但一见遂徊用这副表情缓慢地眨眼睛,突然有了异样的预感,总感觉这人憋着坏,别有用心。
果不其然,又过了两个小时,就在应帙单手撑着树干累得话也不想说的时候,遂徊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滑下来,仿佛终于等到了一般,气定神闲地说:“我背你。”
“……”应帙无言地抬眸望向他,而遂徊却不肯和他长时间对视,目光一触及分,接着背对他,微微曲起膝盖。等到应帙的胸膛覆上他的后背,一双温度滚烫的手立刻贴上向导的大腿,紧紧地把住,再用力往上提了提。
应帙明显看到遂徊唇角勾了勾,喉结上下滚动,轻轻一跃就跳上了他手脚并用也爬不上的陡坡。
聂景行居然没说一点假话,这破山根本不是人爬的,大部分人接触到的爬山都是在景区走台阶,累但简单,也没有生命危险。但眼下这座山却是完完全全未开发的原始森林,真的是得靠爬,时不时还得面临一个没踩稳直接滚下山脚的风险。
刚开始爬山的时候应帙还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四周,看遂徊在树林间熟门熟路地穿梭,时不时回头跟他说些什么,提醒注意脚下。
那时的应帙还犹有余力幻想,在脑海里构思出一个可能只有他腰高的黑发小孩,衣衫凌乱、蓬头垢面,身上永远带着伤,舌尖分叉,在山中艰苦求生。
但后来,他就只顾得上思考他该怎样在这座大山里求生。
“遂徊,如果你想背我,可以直说。”应帙双臂在遂徊的颈前交叉,“没必要等我体力耗尽之后再提出来。”
小心思被戳穿的遂徊沉默了几秒,堂而皇之地捏了捏应帙的大腿,见向导没什么反应,又越来越不规矩地从大腿一直摸到腿根。
“你等一下,”应帙不适地动了动腿,“……遂徊,你还有小时候的记忆吗?记不记得是谁带你来到这里,又为什么会把你留在山里。”
“……”遂徊很不爽地回应,“能不能不要在我对你耍流氓的时候和我讨论正事?”
第116章
其实对于童年与过去的真相,遂徊的探究心甚至还不如应帙强烈。不管他的父母究竟是主动还是被迫将他丢弃在危机四伏的荒郊野岭,那些幼时所经历的痛苦、寂寞与伤害都真实地存在着,给他留下了灵魂上的烙印。
他不由得对此产生了些许的逃避心理,害怕父母早已双亡,也害怕他们还活着,遂徊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两位缺席了他二十年生命却又带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更何况流氓耍到一半很难停止,所以遂徊毅然决定先把流氓耍完再谈小时候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身处自家地盘带给了他肆意妄为的勇气,应帙以为遂徊只会是口头强硬随便蹭他点便宜,有贼心没贼胆,见好就收的那种,但出乎意料,那只不规矩的手竟然逐渐往中心地段莫,并且很快就一下子切实碰到了他的关键部位。
应帙的思绪骤然被打断,下意识地大褪肌肉紧绷,羊尾巴嘭的从腰后冒出来,他不可置信唤哨兵名字:“遂徊——?你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雪白蓬松的羊尾巴也被恶劣地抓揉了一下。
应帙:“……”
“你英了。”遂徊捏完羊尾巴之后羞赧地说。
“……被你这么莫谁会不英?我又不是阳痿。”应帙咬牙切齿地反问。
“但是你英了。”遂徊耳尖通红,腰后蛇尾生长出来,隔着衣服也能清晰感受到蛇鳞的纹路,冰凉坚硬,蛇尾故意向上托举,还要艾美地膜层两下,主打的就是一个纯情的流氓。
应帙难耐地握紧了双拳。
不一会,在这双重骚扰的夹击之下,银发向导竟然一反常态地勾唇,眼眸半眯起,意有所指地笑着问:“对,我英了,然后呢?”
罪魁祸首十分关切他的身心健康:“不疏解对身体不好,我来帮你吧。”
“你想怎么帮我?”应帙的声音凉飕飕的,但哨兵的内心火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应帙侧过脑袋,在哨兵的耳畔压低声音,放慢语速:“怎么都可以?”
停顿半秒后,遂徊叹了口气,虽然他很想回答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又清楚地知道,以应帙的性格,越是表现得贴合他的期待,那么他期待的事情就越是不会发生。
这坏心眼的向导一定是在逗他玩,等到撩拨得他域火坟身之后,当即就要冷酷地命令他边上凉快去。想到这里,遂徊不由得放软了嗓音,如同毒蛇伪装成山间的神灵,在人类耳边央求诱惑,“……小咩,你都硬了,就非要忍着吗?”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