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三人:!!!
石夫人迫不及待地追问:“熊先生,你看出什么了吗?”
熊乐晨没回答她,只是抬手示意她别说话,继续盯着面露震惊的石天铭:“为什么你被我看出它的存在后,会这么吃惊?你觉得你能隐瞒住它的存在……”
“……别说了!”石天铭骤然打断熊乐晨的话,甚至朝他挥拳而去!薛锐一把拽住熊乐晨的手臂,将他一把拉出两步远,挨到自己身边。
“不要问,不要听。没有‘它’,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石天铭双目瞪圆,拼命挥着手,甚至还想下床驱赶熊乐晨和薛锐,“我不会让你们知道的,滚!都滚!!!”
“铭铭!”儿子这样发疯,石夫人吓一大跳,往前去了一步,又不敢接近。石总则冷静一些,赶紧摁了呼叫铃。
“你无法抵抗它。”熊乐晨站在薛锐的侧后方,继续淡定发言,“你的神智越不稳定,它就越可能趁人之危。不如你把它放出来,让我见见。”
回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个枕头。
薛锐显然会更快被这个枕头砸中,但他瞬间出剑,枕头一分为二,顿时病房里羽绒满天飞。
医护人员恰在此时赶到,一开门就被满眼白色搞得怔了一下,随后纷纷上前去安抚石天铭。石夫人也终于敢靠近去看儿子的状况,神色十分担忧。
而石总也到了熊乐晨和薛锐身边:“不好意思,两位,这情况看来是没法继续下去了……我们出去聊聊?”
熊乐晨看薛锐,薛锐道:“你决定。”
熊乐晨点头,于是回复石总:“可以。”
第14章 ——被隐瞒的虚影
熊乐晨、薛锐和石总,就在疗养院的走廊角落直接聊了起来。
“熊先生,你……真看到东西了?”石总其实有点不愿意推进这个对话,毕竟谁知道“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竟然真的会奏效?比起熊、薛二人能看出门道,石总更宁愿是心理医生给出论断。
“有影子。”熊乐晨道,“但石天铭压制着它,不让它出来,所以看不清楚。”
石总皱起眉:“会不会是人格分裂的另一个人格?”
“不清楚。”熊乐晨还挺实诚,“我没看过人格分裂的人。”
石总现在是意识到,和这个“熊大师”聊天有多容易遇到“句号”了。他只好继续问:“那,二位有解决办法吗?”
熊乐晨轻轻张了张嘴,但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看薛锐道:“我只能‘看’,解决需要问他。”
于是石总也看向薛锐,薛锐倒也答话了:“刚才说过了,要它先出来,看清楚全貌,才知道如何解决。”
“可铭铭现在不乐意那个东西出来,非常的反感,你们也看到了……”石总道,“一定要它出来吗?是它引发了这个导致了那些事的发生吗?”
薛锐冷淡回应:“令郎不配合,见不到它,无法确认。”
“这……”石总也为难起来。恰在此时,疗养院的医生从病房里找过来,冲石总道:“石总,石天铭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而且老这么熬着不睡觉,也会对身体产生很大影响。我们准备给他上镇定剂了,顺便也强制他睡一觉。之后他要是睡觉的时间比较长,你们不必太担心,都是正常的。”
“行,麻烦你们了。”石总道,“对了,劳烦你们再试试,看能不能确认一下铭铭到底有没有……呃,人格分裂?”
“这,不管病人有什么情况,我们当然都会尽力而为。”医生回道,“但这事是无法给出时间表的,还请您有点耐心。”
两头都得不到确切说法的石总有些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道:“好吧。对了,要是铭铭身上的另一个人格出现了,记得立刻通知我们,我们想来看看。”
一般情况下,医生未必会直接答应这种疑似影响治疗的要求。但这儿毕竟是花大价钱的地方,医生也没马上拒绝,只点头道:“我们会评估情况的。如果影响不大的话,家属可以来看看。”
事已至此,只能散场。
***
从疗养院回来,“特美办”已经下班,但张弛来“无缝连接”接上了两人。
熊乐晨这才知道,薛锐已经要去看房子了。
熊乐晨扭头问薛锐:“你要搬走了?”
薛锐没直接回答,只是道:“我没钱。”
前面开车的张弛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心道也有薛锐跟熊乐晨抬杠的时候。他正要说“特美办”的同事可以先借点儿,熊乐晨已经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薛锐手里:“借给你。”
薛锐和张弛都因为这行为怔了一下,随后薛锐偏头无声轻笑,张弛则是问:“那是什么?”
“今天那个石总司机给的,我们都有,拿的现金说是方便。”熊乐晨老实回答,“他还说,每次去看都有这些‘车马费’。”
其实石总司机说得很婉转客气,不过熊乐晨总结一下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张弛“噢”了一声。之前卢萍说“看事”价码的时候他也在场,后来还找卢萍说过,五千对于小熊和薛锐的水平来说太便宜了。虽然对公共部门来说,这价码挺正常;但私活来说,这可该是翻许多倍的价格才对。
卢萍当时就道:“要你担心?石总那家大业大的,自然是去看一次给一次‘咨询费’,每人都五千,斩妖除魔的价钱另算。”
张弛感慨:“娘哎,要不是咱们有编制,我们去赚这个钱多好?”
“你当我们这个人员流失率是开玩笑呢。”卢萍嗤笑一声,“不过我可不走,在外面干活可借不到‘蒸发者’,也没有队友来救我。在刀尖上生活,没有强大的后盾,还要不要活了……”
关于干活的价码讨论放一边,这会儿熊乐晨说他拿到一笔车马费了,张弛就想起之前部门里说过的事,说道:“那你可以放心去复查了啊。”
薛锐问:“他要复查什么?”
“脑子呗。他失忆的这个症状,还是要注意一下脑子有没有后遗症,最好也看看心理医生的。”张弛随口回着,“对了,你们去的那个疗养院,医生水平如何?……哦,算了,那里应该挺贵吧。还是我们来介绍医生吧,不会敲诈你的。”
薛锐又问熊乐晨:“所以,你要去检查?”
熊乐晨:“不去。”
薛锐把装钱的信封放回熊乐晨手里:“那我也先不租房。”
张弛:“……”你俩就非要相互倔起来是不是?
他正要一个个劝,又听熊乐晨道:“张哥,你知道石天铭这个案子的调查情况吗?”
“知道一点吧,不过和网上目前暴露出来的信息差不了多少。”张弛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怎么,你们今天真看到什么东西了?这是能透露给我的吗?小熊,我可提醒你,除非‘特美办’或者警方之类的官方部门找你,不然你可以不泄漏这些案子信息的。毕竟这些大款……我是说有钱的客户,很讲究所谓的‘隐私’。”
熊乐晨只道:“但我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可能是因为我不记得了。”
“哎行吧行吧,我嘴严,你问吧。”张弛一下又心软了,“我给你参谋参谋,顺便去问看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熊乐晨于是把自己去看石天铭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张弛边开车边听,等熊乐晨那干巴巴的描述完毕了,头一句就是感叹:“石家为了给这个儿子逃脱法律制裁,也是够费尽心机了。”
熊乐晨问:“那我不该管这件事了吗?”
“倒是不急着下论断,只能说家属做这种努力也是惯例了,他们没想起来,律师也会教的。”张弛道,“这么说,你是真的看到石天铭身上有东西,但不确定到底是什么,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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