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什么花。云挽苏都不敢说他根本就没在那地方久留。同圭臧拌了几句嘴,两人险些大打出手,之后的事不提也罢。
他老实道:“没见到,没出现。”
“估计没进来,但是迟早的事。”余羡喝下那口热茶,瞄一眼云挽苏,“不如今夜你睡在我们这。”
“你们这?”云挽苏说这话时特意打量他们身后的竹楼,不算大,三人挤一张床榻倒是没什么,余羡睡中间就行。他欣慰余羡体恤他是个没法术的废人,照顾得这样周全。
感谢的话还未出口,就听余羡说:“我们夜里还有别的事,房中不可无人,你在再好不过。”
“……”云挽苏啧了一声,蹙眉道:“意思是,你二人一路,留我一人在楼里送死?”
可不就是送死,方方面面的送死。没有别人也一定会有圭臧…
他这话其实往细了想并不错,换余羡蹙眉,指尖点着茶盏问白尽泽:“圭藏今夜会来寻他吗?若真死了...”
云挽苏越听越莫名,扇柄点一点石桌,“劳烦二位还有空为我的死活考虑。”
“不得不考虑,你是同我们一道进来的,怎么来就怎么出去。”余羡道:“审判者该是如此。”
“那二位审判者,夜里能否带我一起,真将我一人留在这儿……我可能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这无需担心,圭臧会来寻你,护你周全。”白尽泽补充道:“我听他说,你们曾是旧相识,他应当不会放任你的死活不管。”
余羡跟着点头,云挽苏被他二人一唱一和气着了。原要谴责余羡的不仁义,斟酌好言辞就见吉昭端了两碗菜跑过来,身后跟着位佝偻老人。
定睛一看,云挽苏小声道:“这位阿婆好像是说圣女是假的那位。”
余羡:“当真?”
“当真!”
“阿婆说人多,特意将饭菜端过来大家一道吃,”吉昭结果她阿婆手中的鸡汤往余羡面前摆,“余羡,这是我阿婆给你熬的滋补养身汤,你多喝些。”
余羡:“谢谢阿婆。”
云挽苏狐疑,眼睛瞅着余羡不放:“他身子不好?”
不好还能撇下人半夜乱窜?
吉昭笑着解释:“你才来不知道,他夫妻二人到巫疆为求子,余羡身子实在不好,我阿婆说得先养好身子才能怀。”
云挽苏一时不知接什么话,面上不自在地笑了笑,“求子好,有你阿婆亲手熬的汤,余羡生龙凤胎都不在话下。”
“那可不行,你不懂其中的辛苦,怀一个就有得辛苦了,若两个,余羡就真难熬了。”
这话是阿婆说的,她记不得曾见过云挽苏,倒将云挽苏认成了姑娘,拍拍他的手背,“孩子,有没有许人家?生孩子其实不可怕,就是莫要将身子熬垮咯,女子就是有这些的不容易。”
“我……是……嗯……”云挽苏心中挣扎一番,闭上了嘴。
“阿婆,他不是姑娘,您别乱说。”
外乡来的和他们本寨的人很好辨,至少对吉昭来说是这样。云挽苏也长得极为俊美,她阿婆看错不足为奇,巫疆男子就没有生成云挽苏这样白嫩的。
饭后云挽苏凑到阿婆边上看她绣鞋垫,殷勤地用扇子扇蚊虫:“阿婆,你可还记得今日我们见过。你还同我说那圣女是假的。”
吉昭原在和余羡二人嘱咐补身药材如何吃,听到这话接道:“我阿婆逢人就说圣女是假的,还不许我沾圣水。你听一听就算了,莫要当真。我阿公走后,阿婆就常说这些胡话,有时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长老会说阿婆年纪大了,让我快些跟阿婆学本事,寨子里大夫本就少,阿婆若走了,他们就没地方看病了。”
老人听着孙女的话,一针插进了褶皱的指腹中,她不觉得疼,将鞋垫放在小簸箕里转身回屋。
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阿婆又慢腾腾挪出来:“如今的圣女就是假的,吉昭父母亲虽去世得早,可哪里就是病死的?明明无病无疾!”
她打开一方发黄的手帕,里面包着一张更旧的纸,小心翼翼打开只有六个歪歪扭扭的红字,看着不像毛笔写的,更像是咬破手指,用血洗的
——阿娘孩儿不孝
阿婆指着上边六个字,激动道:“这是我儿写,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知道自己快死了!可他和我儿媳身体没什么问题,不过去了趟鼓藏节求家人平安,回来一天不到人就没了!不是圣女的错还能是谁!”
“阿婆,你别这样说。”吉昭面上挂不住了,余羡夫妻二人才在藏鼓节求子回来,这般说太不吉利了。
余羡没介意,过来坐在阿婆另一面,偏头看上边的血字,看得出横撇竖捺写得极为仓促。
他问:“这是您儿子何时写的?”
“祈福回来当天晚上,第二日我过来看人就不行了…”阿婆似忆起了当时的画面,泪试了浑浊的眼眶。她立即抬手抹了,不想孙女看到自己这般狼狈模样。
云挽苏在一旁安慰阿婆,余羡则起身,称乏了要回竹楼。踏入院子,余羡回身,道:“问题果真出在了这儿。如此一来吉昭更不能有事,阿婆就那么一个孙女,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
白尽泽思量片刻,“也并非一定要吉昭犯险,若夜里真有动静,就尾随她去,必要时再扮成她的模样,一探究竟。”
“我来。”他进屋坐下说:“我同吉昭身形相当,再合适不过。”
白尽泽难得没多说什么,嘱咐他不可冲动再无多言。越是这般余羡反倒不习惯,问他:“你怎么肯放手了?”
“这是什么话。”白尽泽,“顺也不是逆也不是。才同我撇清一回关系,再将你惹不高兴,怕是彻底不要我了。”
他话里话外皆是揶揄之意,余羡听了就听了,起身往榻上一倒,压着被子侧脸过来看白尽泽。
窗外起了闪电,划得屋内一阵接一阵亮堂。
巫疆正是梅雨季节,晴不了多久就来一阵雨。余羡被窗子踱进来的风吹得一个激灵,白尽泽关了窗,过来坐在床榻边。
“这雨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驱寒的药你真要喝一碗了。”
“坠佩回来了,我的内力能护着自己,无需忧心。”余羡拉他的衣袖,让他躺在自己身侧,“元神碎片在圣女那,这也是我时常能听到那脚铃脆响的原因。”
“嗯。”
“若拿回来……”余羡忽而不说了,默默往他怀里凑,“白尽泽,对不起。”
这回会是多久?
白尽泽却似笑非笑说:“是为今日同我发脾气道歉吗?”
“……是。”余羡问:“我会忘了你吗?”
会吗?
第49章 什么救命之恩!
入夜淅沥的雨果然不停,余羡趴在白尽泽胸口睡了约莫一个半时辰,烛火摇曳晃着了眼,不等白尽泽抬袖挡,怀中人先睁了眼。
“几时了?”余羡动动下巴,无意识地蹭白尽泽的颈侧,贴着嗅味道。他阖着眼,轻声又问道:“夫君,几时了?”
这声‘夫君’喊得可谓缠绵,余羡刚睡醒,说话含含糊糊似在撒娇,加之乖巧地抱着人蹭,实在招人怜爱。
白尽泽将蜡烛挥灭,拍着他的脊背哄:“亥时已过,再睡会儿,有动静我叫你。”
余羡良久才‘嗯’一声,扬起下巴索吻。浑身暖融融地实在不愿出被窝,亲完又缩回去,却也没真继续睡了。
“云挽苏呢?他会同我们一起是在躲圭臧,今日的话我只说来逗一逗他,你护着我,我能护着他。一起就一起吧。”
“他在帮忙守着吉昭,我没欺负人,他先自告奋勇的。”白尽泽握着胳膊把懒洋洋的人抱起来些许,“你将外衫穿上,既不愿睡了,乱动容易着凉。”
“我不乱动。”余羡拥着他果真不动了。白尽泽以为他睡着时,他侧脸过来,“白尽泽,我方才做梦了。不算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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