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可至重伤,重可至殒命。
如此,又是一举两得之法。
像这样的死侍,徐凌启还有不少。
云容声收回手,垂眸看了一眼。
盈盈月华下,显现出他指间的血迹。
临离开前,他又似想到些什么,抬手以灵力,将那些血迹弄了干净,才转身望回走去。
回去见他,可不能带着血。
路上,云容声眼看着时候,给徐渊清传了一道灵讯,询问他在何处。
不过,徐渊清一时也没回他灵讯。
他想了下,缓步朝徐渊清的住处走去。
来到院门前,云容声抬手刚一触碰到门锁,门便从内里被打开。
有人握住他微抬的手腕,将他拉进院中,低头便吻了下来。
云容声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并未出手反抗,反而顺从地被徐渊清抵在院门后,想了下他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
风水轮流转,上午是他,夜里就换了徐渊清,是吗?
许久之后,两人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云容声身形靠在门后,察觉到压在他身前的人抬起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过他的唇,指腹带着滚烫,轻颤着,克制着,在这样的夜里却暧昧无尽。
云容声笑起来,出声唤道:“哥哥,今日夜里你怎么这么热情啊?”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适才因缠绵亲吻而一直高悬的思绪缓缓回拢,突然意识到了刚才未曾察觉之事,惊觉徐渊清此刻的身体透着并不寻常的滚烫。
云容声说完,徐渊清便松手放开了他,未发一言,转瞬离开此地。
云容声压低了声音,唤道:“师兄,你怎么了?”
云容声探手意欲摸清此刻徐渊清的状态。
然而,他伸出的手指却落了空。
徐渊清保持着片刻的理智清醒,偏头避开了云容声的触碰。
他现在的状态不易……
心上人就在身边,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触碰,便足以让他再难克制,理智与绮思相互拉扯着,犹如燎原之火般,一点便着。
云容声将徐渊清给拉回来,伸手一探,低声说道:“牵情引。”
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之中蓦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神色凝重至极。
“牵情引只有混在酒中,方才无色无味。”云容声扶住徐渊清,将人带进房间,又开口问道,“你刚才在席间喝了几杯酒?”
烛灯明亮下,徐渊清移开落在云容声身上的目光,声音压低,道了一句:“三杯。”
云容声收回去点亮烛灯的手,转眸看了眼没过多思索的徐渊清,默然心说——
是四杯。
还有一杯在及冠大礼时喝下的酒。
“难怪呢。”
“难怪我就说,师兄今夜怎么这么热情……”
云容声话音间隐含了些许的遗憾和一点儿懊恼之意。
“我……”
徐渊清保持着强忍克制的理智,看向云容声,正欲同云容声解释说:“我去寒潭……”
他话音未落,于混沌的思绪中察觉到极轻极淡的桃花近香靠近了来,几近是要贴近他一般。
在这一瞬间,徐渊清顿时就明白了云容声的想法。
徐渊清慌忙地移开眼,克制地放开手,转过身,身形微僵地朝门外走去,却被云容声扣住了手腕。
握住徐渊清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收紧,云容声笑起来,喊了一声:“师兄。”
极轻极淡的桃花香勾缠尽徐渊清所有感知。
云容声来到徐渊清身前,抬手抚住他后脖颈,几近强迫地让他贴近自己,仿若耳鬓厮磨般,轻声道:“哥哥,寒潭哪有我好啊?”
他眸中带着安静又内敛的笑意,内里盈盈光华流转,就好像蛊惑人心、勾魂摄魄的妖物般,让人沉溺,令人深陷而无法自拔。
牵情引又不止一种寒潭解法。
云容声坐在徐渊清身上,认真建议道:“不知道是哪一位‘好心人’送给你的及冠大礼,不如将错就错,及时行乐。”
第64章
……
……
云端月华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庭院之中, 树影颤颤。
如墨锦般的柔软乌发散落在云容声身后,冷玉一般的雪色间慢慢落下漂亮的桃花色泽,让人想到摆放在天衍宗剑峰半开窗沿前那支被折摘的桃花枝, 任人摆弄, 却又笼罩在曦光下绽开花瓣, 打得微微的颤儿。
云容声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强大。
这样的强大,无关乎修为, 只在于身体上的强大。
云容声不肯求饶。
他堂堂心魔, 事事不服气, 被压就算了, 怎么还能在这种事情求饶呢?
后来, 月华绕过树梢, 悄然打落斑驳而漂亮的光影,云容声终于服软似地哭出来,轻喊道:“师兄。”
他微抬的眸中带着盈盈水光, 眼尾染上的薄红色泽未消, 更似一个勾魂摄魄的妖物。
“嗯。”徐渊清应了声,倾身去吻他,“我在这儿。”
当徐渊清靠近时,云容声转眸回望,低声问了一句什么话。
云容声的声音压得极低,徐渊清却听得分明清楚,眸光微颤。
良久过后,徐渊清伸手将人揽着,指尖拂来云容声被薄汗浸湿而贴在面容的发丝, 神思仍旧停留在云容声刚才那句话上, 低声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好半晌后, 云容声笑起来,音色压得极低:“我说……”
他说什么呢?
“相似的面容,就连旁人都分辨不出来我们。”
“我想问,刚才师兄和我在一起,会觉得痛快吗?”
云容声最终还是换了个文雅一些的说法。
徐渊清并未回答云容声这个问题,伸手轻轻抚过云容声脖颈,自其指尖涌过一抹灵力,将他喉间的嘶哑治愈。
“声声。”
徐渊清轻声唤道。
云容声迟疑地应了一声“嗯”,却没有听见徐渊清接下来的话,他思索瞬息,正欲开口时,却迟疑了下来。
徐渊清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原本生有剑骨之处,并没有问他“疼不疼”,而是无声地吻了下。
“声声。”
徐渊清出声道:“我一直没有问你,今日下午,你看起来心情好像并不好。”
云容声闻言,移开目光,却又很快被徐渊清伸手将视线移了回来。
他肯定道:“你在逃避。”
云容声眸光轻颤,问道:“你知道今夜的药是谁下的吗?”
徐渊清看向他。
云容声否认道:“师兄,虽然我原本给你准备了很多东西,但是……”
他话语顿了顿,又问:“睡你,我真的需要下药吗?”
徐渊清呼吸微乱了下,克制心思,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解释过后,又很快意识到云容声在转移话题,视线落在云容声身上,强行拉回正题,道:“你的问题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云容声道:“师兄明日……”
他突然意识此刻已经不能再说明日了,微垂的眸光落至掉落在一旁的精致小玉瓶,微抿了下唇,眉眼之间浮现隐约不可闻的不甘。
这些东西……原本是他为徐渊清而准备的,不让乖巧守礼的“大小姐”受伤的。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准备一遭,到头来却是用在了他自己身上,还被“逼问”,好好探索了一番其用途。
真的是……
他竟然成了下面那个。
什么纯良白兔未婚妻。
徐渊清见云容声许久未言,又见他盯着小玉瓶看了好一会儿,心中猜到因为昨夜后来的事情,他现在大概是有一些小生气的。
徐渊清开口道:“声声?”
云容声因徐渊清的声音而回神,看了徐渊清一眼,眼尾未消的薄红好似流动的光华。
旋即,云容声改口道:“那师兄今日可以查一查你喝过的这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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