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也哈哈大笑起来,其他队友也被逗笑,化妆间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队长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真的,艾森,粉丝见面会结束要不要去FX,听说来了几个新的妹妹,喝喝酒,来不来?”
“不去。”
另一队友拽拽队长:“你知道的,他喜欢姐姐。”
大家又嬉笑了一番,艾森没什么表示。
五人整装待发,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走向闪光灯一一坐下,今天第一个问题是“你有多热爱音乐?”队长拿起话筒就开口“我对音乐的热爱……”
艾森在跑神,心里想,“姐姐”?我喜欢比我年纪大的吗?我的性癖到底是什么呢?
等该他回答时,他连话筒都没从队友手里接过来,侧着头对向话筒:“呃……一种性癖……”
在全场寂静三秒后,队长和队友们开始运用全部词汇累积量转移话题,粉丝们热议两个话题“妈的,他又贴上去了”和“他现在要走成人路线了吗”。
散场后,艾森戴上帽子、墨镜和口罩,跟队友道别,从后门溜出去,准备走到海边看退潮,再吃点烧烤。
他走出一段距离,确定大概附近不会再有粉丝之后,就打算等公交。和他同等的有两个女人,正在聊天。
“你胃怎么样,好点没有?”
脸色苍白的女人摆摆手,她的妆有点花:“好多了。今天见面会太短了,哎,大家越来越敷衍了。”
“这话可别说,小心被粉丝撕,毒唯们很猖狂的。”朋友递给她一瓶水,“我真觉得你也差不多别追星了,花太多钱了。以前你赚得多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你家里也需要钱,你自己胃病越来越严重……团现在就是在割韭菜,一套‘春游图’就翻来覆去地卖,这都出到第七版了。而且大家现在都发福得厉害,脸好像馒头,歌是两三年没再出过了,男嫂子女嫂子手拉手绕地球一圈,让他们跟粉丝聊个天跟要他们命一样,好不容易发一条近况还是让人去买他的新周边……”
“也没有那么糟……”女人想了想,“艾森不是还没崩吗?”
“哼,越来越讨人厌倒是真的,现在也就他年轻,你看看等个两三年他能油成什么样。”
女人叹了口气:“你说得也是……但是我都看着他们出道一步步走到今天,就这么脱了还是有点……感觉应该等一个契机,就像跟男朋友分手一样,正式告别……”
朋友叹口气,又给她递了张纸巾,瞪了她一眼:“你就作孽吧你。”
“……还是想再见见他们。”
“现在吗?我知道你可以去哪里见他们。”
艾森突然插入两人对话。
朋友狐疑地扫了他一眼:“狗仔吗你?那你说说,去哪儿啊?”
“FX。你知道在哪里吧?”
朋友瞪圆了眼睛:“红灯街啊。”
艾森笑起来,然后想到他脸被遮得严严实实,对方看不到,于是伸手比了个——“耶”。
朋友:“……”
女人拉开朋友:“别跟他说了,他好怪啊。”
艾森不屈不挠地绕过去:“去看看嘛,又上不了当。”
朋友想了想,跟女人商量了一会儿,两人看起来似乎打算走一趟。
女人咳嗽了两声,又喝瓶水,问朋友:“带相机了吗?”
朋友点头:“带了。”说完才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女人。
艾森笑起来:“啊对对,就是这种精神,脱粉也得捞点好处,卖照片才是正经事,我很欣赏你。”
女人安静地喝水:“也只是看看而已。”
艾森还想再说点什么,公交车来了,两个女人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这当口,有游/行队伍举着旗帜走了过来,人们自觉地退后到两侧人行道上,让队伍经过。队伍里都是年轻人,好几个还穿着各自大学的校服,举喇叭的喊口号,其他人跟着举起手臂,大约两百人左右。
艾森不明所以地看着,队伍经过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对艾森喊:“年轻朋友,你为什么不一起来,这是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大事!”
艾森点头:“好啊。”车票一扔就进了队伍,兴致勃勃地跟起来,然后在口号喊完后热情洋溢地跟着举起手臂吼一声。有人在街边骂他们,艾森义正严词地反击:“这是关系到每位民众、生死攸关的大事!羞耻啊,你如此不闻窗外事!羞耻啊,你诋毁抨击勇士!羞耻啊,你微薄的、卑鄙的唾弃无法撼动我们的意志!”
队伍呱唧呱唧鼓起掌来,艾森谦虚地压压手:“低调、低调!”
领队大喊:“不,我们在前进,我们要高调!”
艾森便快活地说:“好啊,高调高调,管那么多!Gogogo!”
队伍也没前进多久,就被街道上一辆横停的蓝色轿车挡住了路。车主人正在点烟,看着队伍走过来,不耐烦地瞥了一眼,靠在车窗边没有动,眼看着越过这辆车就是外面横贯的宽阔大街,偏偏出不去。
领队上前交涉:“先生,麻烦让下路好吗?”
男人甩甩火,把烟放进嘴里:“没油。动不了。”
“我们只是合法正常的游……”
“说了没油,动不了,那你们搬车吧。”
领队也是犟,转头朝大家一挥手臂:“同学们,大家一起来。”
大家一起来也没“来”动,艾森有点无聊了,想走。
安德烈这时恰好从大街经过,看到一群人被堵在这里,顺口问了下发生了什么,几个年轻人激愤地讲述起来恶霸车主欺负学生。安德烈听着听着笑起来,伸手拍了拍一个靠得近的学生肩膀:“我来试着跟他谈一谈吧,是哪一位?”
学生指着街角抽烟的大汉:“就那个又高又壮的。小心点,好心的先生。”
大汉看着安德烈走过来,把烟头扔在地上:“你也搬车啊?”
安德烈掏出自己的烟:“有火吗?”
大汉上下看看这个陌生人,慢吞吞地拿出火机递给他,安德烈自己接过来点了烟,燃着火伸向男人。男人犹豫了一下,低低头,让安德烈给他点烟。
“老兄,帮个忙,借个道吧。”
“说了没油。”
安德烈笑起来:“我有车,帮你拖出来加油怎么样?”他转头看看对面,“两条街外就有个加油站。”
男人看看他,抽了两口烟,才问:“你路过,管得还挺多的。”
“是啊,没上过大学,但还挺喜欢大学生的。”
男人笑起来,问他:“你那什么烟?”
安德烈拿出来递给他:“北方的牌子,送你。”
男人接下来:“谢了。”
当男人移开车的时候,领队还在愤愤不平:“不是有油吗,骗我们。真该好好揍他一顿,我们人多,一起上!”
安德烈拍拍他的肩:“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领队像只懵懵的熊:“没有别的意思,谢谢您,就是……哎呀,还是不够解气……”
安德烈没说什么,让了让路,方便荷尔蒙过于旺盛的年轻人经过。
人群走得差不多了,他辨别出一个戴着帽子和眼镜的男人。
“艾森?”
艾森一听,朝他点点头,走过来:“好巧。”
“差点没有认出来你。”
“我要是把口罩戴回去你更认不出来我。”
“什么?”
艾森摇头:“没什么。你住这附近?”
“对,我来取份报纸,没赶上,下次吧。你们在游/行什么?”
“我不知道。”
“……”
艾森想了想:“我只是靠得比较近,没有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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