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他突然伸出右手把拳套握紧对着小田一个凶狠的上勾拳,直接把小田打倒在地喷出血来,马大盯着歪倒在地的小田阴狠地说:“大赛和你这种人没关系,你给老子注意自己的身份。”
“至于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
马大站起来,朝着瑟缩往后退的小田走了一步,眼里充斥着一种疯癫一样的狂躁,马大啐了一口口水:“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是你这种杂种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
“无数人跪拜敬仰的鬼神榜!”
马大神情充斥着狂热的欲望:“鬼神榜上每个鬼神力量都是常人想象不到的强大,有些人运气好,拿到一个排行一百多鬼神就能直接暴富,还有些人拿到鬼神后就有了驱使尸体的能力。”
“郁安晏身体里可是鬼神榜上排行前十的鬼神!”
马大拎住小田的衣领把颤抖的小田举起来,用手拍了拍小田的脸,在拳击馆用来吹风的风机鼓动声中,马大眼眶里的红血丝暴突,狂热地说:“只要我拿到了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我能拥有强大的力量,什么富家子弟,什么清高女人,什么董家!”
“全他妈都得跪在老子的□□!”
“鬼神榜?”郁父拿着信件,粗略看了一遍,对里面频繁出现的陌生词汇表示不解:“什么是鬼神榜?”
郁家别墅明晃晃的水晶灯下,刚才做噩梦担忧郁安晏醒来的郁父拿着管家紧急递过来的信件,有点焦躁不解地问旁边站着的管家和徐助理:“你们听说过鬼神榜这词吗?”
徐助理和管家都茫然地摇摇头。
郁家的管家有些迟疑地说:“这封信查不到是哪里递过来的,会不会是有人在……恶作剧?”
郁父深深皱紧眉头,仔细打量起这封信件,这信件用的是非常柔韧,洁白好似玉色的上好熟宣纸,宣纸上还洒了金,这宣纸以郁父多年的眼力来看,质量上承极为难得,信件里的墨字更是秀气带着风骨。
信件里只写了寥寥三句话,只说确定郁安晏作为鬼神榜上的人,郁家一定要注意靠近郁安晏的每个人。
尤其是不要让郁安晏轻易对任何人动感情,否则郁安晏很容易被人弄死。
“轰隆—轰隆—”
外面陡然传来惊雷响动,一场大雨毫无预兆噼里啪啦落下来。
郁父沉凝的神色被陡然到来的雨打断,他斑白的鬓角一动,带着一丝焦急对徐助理说:“又下雨了!徐助理,你快打电话问问,单龙村外面有没有降雨,影不影响救援?”
徐助理立马打了电话,询问几句后掩住电话的通话口对郁父说:“青省单龙山那片下了点细雨,不影响救援。”
“那就好。”郁父勉强放了点心,他担忧地看向窗外,卧室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风雨如注,郁父的心跟着吊了起来,不管是这封不明不白的信,还是郁安晏一直未能传回来的信息,都足够让他担忧。
一声惊雷滚过。
郁父下意识喃喃道:
“鬼神榜……”
*
作者有话要说:
郁安晏:谢谢,已经动感情了
第21章 附身之皮 不愿意和我一起被烧死?
凌晨三点,单龙村。
“南镜,你死在单龙村,正好殉了我这恶鬼。”
南镜皱了皱眉,他想点燃打火机,还未动作,手腕就被郁安晏制住,郁安晏食指挤进南镜的手中直接拿走打火机。
“啪嗒-”一声。
打火机被按亮,火光陡然跃动起来,南镜被光刺得下意识闭了闭眼,看向郁安晏的时候他的眼睁了睁,只见郁安晏竟然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张皮——那张写了南镜八字的皮。
郁安晏的墨瞳里是刺骨的凉意,他勾了勾唇角,将那块棕黄色带着油润光的皮凑近了打火机,南镜还来不及反应,当火焰烧灼到那块皮上之时,南镜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灼伤一样,他痛呼出声。
原本穿在身上的红嫁衣现在好似烧灼起来,南镜感觉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痛,他缩了缩肩膀,抿紧唇,仰起头露出修长的白皙脖颈,原本暖白的脸色瞬间被痛苦冲到惨白到透明。
“郁,郁安晏,你干什么?”南镜艰难呼吸,手指有些微的抽搐着想要伸手去拿那块写了自己八字的皮,但他还没伸出就被郁安晏握住了手腕。
红嫁衣的裙摆被撕下一条绸带,郁安晏低头一圈圈把这冰滑的红绸带圈在南镜细白的手腕上,刚才他给南镜剪开了红色绸带,现在却又亲手系上,红绸把南镜的手腕衬得越发的白,仿佛只要再勒紧一点,就能把这红色侵染到瓷白上,用力一点,就能手腕折断。
“为什么?”南镜忍受着全身烧灼一般的痛意,那块写了他八字的皮被烧时,他根本痛得一动不能动,南镜咬紧唇,执着发出微弱的声音:“郁安晏,你要做什么?”
郁安晏墨色的瞳里藏着烧成冷烬一样死意,眼尾的红色泪痣冷异的跳动,他低笑一声:“南镜,我说了,既然你被选中祭品,与其活祭嫁给这单龙村的恶鬼,不如嫁给我。”
说着郁安晏站起身,直接走到那抬放了白衣女人尸体和怪物一样村长尸体的黑漆棺材,郁安晏直接伸手拖出白衣女人和村长的尸体扔在地上,然后郁安晏直接解开风衣,把风衣垫在了棺材里。
南镜靠在一个棺材竖板上,他手指抽动想要去拿打火机,却陡然间被郁安晏双手横抱起来,南镜仰着头看着上面,只能看到郁安晏冷淡倨傲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那身穿在南镜身上的红嫁衣像是血液一样随着南镜被抱起的动作垂下来,嫁衣的下摆垂到地上,南镜伸出细白的手指想要勾住什么,最终只勾住了郁安晏的手指,随后无力的垂下。
郁安晏把南镜珍而重之地放进黑漆棺材里,南镜手指颤动想要将鬼印勾起,那枚鬼印只有沾了他的舌尖血才能使用,但现在他连勾起鬼印的力量都没有了。
只有微弱光亮的黑暗环境里,南镜躺进棺材里,他的脸纸一样的白,嘴唇被咬紧,红嫁衣在他身上就像是流动的血液一样,牢牢缚住了他,他的眼眸像是放进透骨凉意冰雪里洗过玻璃珠,又透又亮,散着一抹很浅的红意。
郁安晏动作顿了一下,骨节分明的冰凉手指不动声色地按了按南镜的肩。
南镜的眼神里全是不解。
像是什么都不懂,但可能吗?
郁安晏看着南镜,心脏跟着一下下重重地跳动,郁安晏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是带着疯意的冷漠:“还有一分钟就到寅时,南镜,我和你一起上路。”
南镜眼睫动了一下,他抿紧了唇,没再准备和郁安晏说话了。
“吱呀——”三楼的房间门应声而开,一股极阴冷的风吹来。
摄像师和李逸飞被这股风弄醒,李逸飞骂骂咧咧地站起来,看到郁安晏拿着滴血的剪刀站在黑漆棺材时整个人卡壳了一下。
郁安晏身形立得笔直挺拔,靛蓝色的衬衫袖子被慢条斯理卷起,露出手腕上那块不停跳动的机械手表,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郁安晏瞥了一眼摄像师和李逸飞,淡声命令:“过来抬棺。”
两人根本不敢有异议,赶紧爬过来准备抬棺。
看到棺材里穿着红嫁衣的南镜时候,李逸飞惊吓得差点卧槽骂出声。
郁安晏疯了?
但这是好事一件,南镜被郁安晏逼着做了祭品,祭祀能顺利完成他们就能出单龙村了,想着李逸飞带着点喜意怨毒看向南镜,比着唇形对南镜说:“死吧南镜!”
郁安晏冷淡瞥了一眼李逸飞,李逸飞赶紧僵住恐惧地低下了头没再犯贱。
郁安晏走到棺材前,并没有封住棺材的罐子,而是直接抬起棺材,摄像师和李逸飞两个人在后面自觉一左一右抬起棺材一个角,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跟着郁安晏往房间门外走。
踏出房间门的第一步,就能能看到刚才房间门外翻滚的黑雾已经消散了,出现一条土路,这土路的尽头能看到的是的单龙山上那架灰白色的石砖天梯,那天梯一眼望不到尽头,微弱的月光下,除了土路和天梯,其他地方全是黑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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