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说萧吾泠小小年纪就满是煞气,看着暴戾不好惹,沈琉墨反而觉得他英勇无比,所谓的暴戾也不是对着自己人。
今日似乎又有了些相同的感觉,他忍不住陷进男人深邃的眼神里去,心神一动,仰头轻触上男人的唇。
萧吾泠一愣,立即反客为主扣住沈琉墨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其他人都在谨慎打猎,他们两个唇齿纠缠,吻得难舍难分。
被男人亲的喘不上气来,沈琉墨如梦初醒,低吟几声使劲推开了萧吾泠。
四周还有暗卫,他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捂住男人又凑过来的脸,沈琉墨小声,“有人……”
“没人敢看。”萧吾泠道,转头竟对上一双暗金色的兽瞳。
萧吾泠面容一冷,蒙住了沈琉墨的双眼,不再看隐藏在暗处的猛兽,“我们到别处去逛逛。”
“怎么了吗?”
“不远处有一只大虫。”萧吾泠压低声音道。
沈琉墨不再动弹,老老实实被萧吾泠一只胳膊紧紧揽住,一直到走出去约摸有百米,萧吾泠放下了捂住他双眼的手,“好了,没事了。”
“臣还没有见过大虫。”沈琉墨道,走过了又觉遗憾,不过方才他是不敢看的。
“让暗卫去抓一只。”萧吾泠操纵着骏马继续往前,沈琉墨摇头,“不了,以后总有机会能见到的,抓进笼子里就失了本心。”
“都依你。”
太阳开始升起,刺眼的阳光透过遮天蔽日的大树,蒸发着林中的湿气,冲淡了清晨那的几分凉意。
他们二人相当悠闲,一路赏花看水,萧吾泠还活捉了一只兔子给沈琉墨抱着,后半段沈琉墨只顾摸兔子,也不看萧吾泠了,倒让萧吾泠后悔不迭。
“墨儿,这兔子都要抛光了,别摸它了。”
“这只兔子很乖,臣要带回去养着。”从被萧吾泠抓来就一动也不动,乖乖窝在他怀里,沈琉墨放心摸不用担心被咬到。
萧吾泠没好意思说这兔子是被吓破了胆才老实,见沈琉墨喜欢,便决定再给他抓一只,他提起兔子看了一眼,道,“这只是母的,朕再给你抓一只公的。”
“让他们生小兔?”
“嗯。”
沈琉墨一想到那个场面,宫里一群小兔子活蹦乱跳的,在地上找草吃,不由高兴,到时候就热闹起来了。
快中午的时候,他们二人早早到了说好的汇合点,下人们已经把这里收拾妥当。
帐篷在一旁的平地上搭建好了,柴火也整齐码放在一边,几个大缸里装满了水,猎物被暗卫拿来放到了一起,沈琉墨定睛一看,其中竟还有只小老虎在嗷嗷叫,似乎断了条腿。
除了他们二人一路闲逛着,打的也都是些野鸡野兔之类,其他四人可是什么都猎,光狐狸都有几只,都已经死了,沈琉墨不敢太往前,只站在小老虎不远处。
萧吾泠倒了杯温水给他,见他面露惧意,道,“没事,这小东西伤不了你。”说着,萧吾泠走过去提起小老虎的后腿一看,血糊糊的。
萧吾泠过去了,沈琉墨胆子也大了些,跟着萧吾泠身后,探头出来看,“它受伤了,看着不像箭伤。”
“嗯,应当是被捕兽夹所伤。”被萧吾泠提着后腿这小老虎也只是警惕地嗷呜几声,有气无力的,看的沈琉墨于心不忍,“这是谁的猎物?”
他们各自打到的猎物分了三份,萧吾泠打眼一看,猜测道,“应该是张津易他们的。”
萧明裳那个女人可不会捡一只半死不活的老虎崽子。
“这么小的老虎,是拿来做什么的?”皮毛这么小,做不了虎皮大氅,也没听说过有吃老虎肉的。
“墨儿猜猜是做什么?”萧吾泠捏了捏沈琉墨的手指,在沈琉墨疑问的目光中,道,“应该是看它受伤才带回来的,不然在野外这只崽子必死无疑。”
“原是如此。”沈琉墨面上的担忧消散了,萧吾泠又领他去看旁的。
在另一堆猎物前挑挑拣拣一番,萧吾泠道,“这几只狐狸倒是不错,皮毛光滑油亮,比之上好的绸缎也不差。”
“少在这儿打老娘猎物的主意!”萧明裳仍旧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和姜璃一前一后归来。
下了马,萧明裳就与萧吾泠斗到了一起,姜璃似乎是见怪不怪了,招呼沈琉墨一同坐下。
“还未曾与殿下做过自我介绍,臣姜璃,是明裳的驸马。”
“嗯。”沈琉墨同他友好的笑笑,他早就听过姜璃的大名,“公主和陛下他们两个,时常会这样吗?”
想来应该只是切磋,但好像又招招毙命,躲闪不及就要被对方制住了。
“不用担心,马上就停了。”姜璃平静道。
果然,话音刚落,缠斗在一起的二人同时停手,萧明裳稍显狼狈,萧吾泠连根发丝都未动。
“陛下政务繁忙,竟还有时间精进武艺。”
“朕懒惰十年,皇姐你也不是朕的对手。”
“你!”
二人争吵几句,最终在萧明裳一声冷哼中落幕。萧明裳在姜璃身旁坐下,接过姜璃斟的茶水。
“公主这次比上次多撑了三招。”姜璃道。
“当真?”萧明裳满意了。
四人稍微修整了会儿,最后二人也来了。
柳昱不会骑马,被张津易带着,坐在马后,画面有几分怪异。
沈琉墨先看到了沾沾自喜的张津易,而后是张津易腰上一双骨节分明,略微发白的手。
“吁——”张津易勒住马,收敛了面色的自得。
“喂!到了!”他拍拍腰上那双手,这人快把他的腰勒断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书生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之人才缓缓松开了手。
张津易长腿一展,轻松下了马,回头冲着柳昱挑眉,“柳大人,要不要本神医扶你下来啊?”
“不必。”柳昱面无表情,面色惨白,他垂首看了看距离自己不远的地面,喉结微微滚动了下,张津易只是想让他服个软而已,见他真害怕,便伸了手去扶他,嘴上嘀咕道,“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怕高吧?”
本要搭在张津易手上的手蓦然收了回去,柳昱表情变得难看,回想记忆中下马的姿势便往下一跳。
奈何本就腿软,这一跳差点摔了,张津易惊呼一声忙去扶他,沈琉墨也猛地站起来走了过去。
刚才距离有点远看不清,近了一看柳昱脸色发白,束得整齐的发也稍显凌乱,双腿还在微微发颤。
“表哥,你怎么了?”
“没事。”这般狼狈模样被人看了,柳昱一时羞愤,稳住身形后就猛退了几步,离张津易远了些,后者怀里突然一空,暗自不忿,但见柳昱两股战战,又气消了。
“殿下不用担心,柳大人好的很,只是有些受惊了。”张津易气他明明害怕还不服软,又有点后悔真把他放在马后遛了一圈。
“受惊?”沈琉墨疑惑,还想问什么,柳昱打断他,示意自己没事,“快过去吧,别让陛下他们久等了。”
张津易赌气走在前头,沈琉墨想伸手去扶一下柳昱,柳昱冲他摆手,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没事,殿下放心。”
他怎么也是个成年男子,下了马后很快镇定下来,三人一同过去。
“中午大家都累了,就暂时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休息一下,下午等下人们把猎物处理好了,我们再来安排。”
与往常春猎的安排差不多,几人都赞同,食盒端了出来,几人在林中粗略用了午膳,各自回帐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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