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吃的什么, 怎么打起嗝了。”萧吾泠顺着沈琉墨的胸口道。
沈琉墨摇头,不再张嘴, 憋了一会儿果真没再打嗝,才偷偷找萧吾泠抱他,小声嘟囔:
“臣太失礼了。”
“这有什么失礼的。”萧吾泠顺势将人搂紧,“吃甜的了。”
“陛下怎么知道?”沈琉墨从他怀里抬头, 萧吾泠下巴微抬, 示意沈琉墨回头看。
桌上还剩下半碟点心, 还有半壶未饮的茶水,萧吾泠手掌往下去摸他的肚子,果然, 微鼓。
“四个月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样。”萧吾泠心血来潮, 压低声音和沈琉墨耳语, 看到沈琉墨红的滴血的耳垂,满意地凑过去亲了亲。
这一晚上沈琉墨的心跳几乎没有平稳过, 听到萧吾泠暗示性极强的话后,也起了心思。
他伸手解了腰上细细的丝绦,胸前的衣襟顿时变得松垮,蹭到萧吾泠胸前,“陛下怎么知道四个月的时候是这样?”
“头三个月不显怀。”萧吾泠怕他掉下去,只好抱紧了些,沈琉墨尤在得寸进尺,“那臣四个月后,还想要一个圆滚滚的肚子。”
“墨儿……”萧吾泠让他收敛些,呼吸肉眼可见的乱了。
这段时间沈琉墨胖了些,萧吾泠一摸就感觉了出来,腰上能捏住软肉了,大腿上细腻的皮肉又软又滑,摸上去像要从他指尖溜走。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萧吾泠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吻,“朕问过张津易了,他说还得再等些时日。”
“张太医骗人。”沈琉墨不满道,狐狸化的精怪有道士疼,他明明都在男人怀里了,却没人疼。
“他骗人那朕打他板子。”
“不可!”沈琉墨和他紧紧贴在一起,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下意识阻止。
“既然不可,那就乖乖听太医的话。”
怀里的人像是生闷气,萧吾泠将人抱到床上,“朕去洗漱一番,墨儿先睡。”
沈琉墨闻言松开了萧吾泠。
他沐浴完就穿了一件长长的锦衣,能够遮盖到小腿,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避体。
但是腰上丝绦被解开,又在萧吾泠怀里待了许久,避体的作用也没了,半遮不遮的,萧吾泠扯过被子给他盖上,“朕马上回来,你先睡。”
沈琉墨没理他,扯过被子盖到下巴,被萧吾泠隔着被子不轻不重拍了下。
在盥洗室里冲了个冷水澡,萧吾泠冷静了些。
下午行宫那边的负责人前来禀报,说是在悬崖下发现了一块破碎的网状物,看起来很像是崖边的保护网,却又是崭新的,萧吾泠当时就想起上次审问方絮时,这人说的话。
说是沈琉墨拿东西扎了他,他才下意识推了沈琉墨。
对于这话,其实萧吾泠是将信将疑的,但下午他突然想到这件事,两者联系到一起,萧吾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有保护网不至于真的坠崖,也能因此设计方絮,将其赶出宫,若不是出了他这个变故,沈琉墨应该很得意骗过了所有人。
分明和他说过无数次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他却还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他根本没想过若是这张网突然破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常年生病的双儿,坠下悬崖还焉有命在。
每每想起那日的惊险,萧吾泠总是后怕,却原来只是那人设计好的一出戏。
今日变数太大,萧吾泠不欲收拾他,改日找到机会,定要与他好生说道说道的。
再次回去之时,沈琉墨已经睡着了,看来是把萧吾泠当成了正人君子,他敞着胸口睡得正沉,下摆也堆到了大腿根,两条又白又嫩的腿交叠起来侧躺着,腿间的风光一览无余。
感觉到身旁的热源后沈琉墨下意识把自己往萧吾泠怀里贴,萧吾泠也习惯了,搂住人,把衣裳给他整理好,克制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闭上了眼。
一整夜的时间萧吾泠也没想明白,沈琉墨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何。
他已经和沈琉墨敞开了心扉,告诉了沈琉墨方絮和萧吾傥的勾当,方絮的存在对于沈琉墨的地位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影响,沈琉墨为何还要拿自己的命去堵。
他自认为能给的已经全部都给了,难道还是不能让沈琉墨感到心安?
双儿实在是难懂,打不得骂不得,偏偏他又不知如何哄人。
——
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不时传出男女嬉笑的声音。
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照了进去,屋内笑闹声停了,几人不由得往来人的方向看。
浓郁的酒气呛人又刺鼻,方絮盯着中间颇为得意快活的男人。男人身边躺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怀里虚搂着一个瘦削苍白的少年,方絮强忍着妒意。
他十几岁就跟了萧吾傥,那时候宫里送来的人萧吾傥看都不看,满心满眼只有他。
自从他入宫,祁王府的变化翻天覆地,萧吾傥也慢慢变成了他不懂的模样。
但如今也都不重要了,反正他也不爱了。
“还不给你们正君行礼。”萧吾傥拍了拍怀里少年的腿,那少年抬起头,方絮才觉得他长得有些眼熟。
反正是碍眼的存在,方絮不再看他,“下去,我与你们王爷有正事要说。”
少年怯生生迈着步子走了,那女人也识趣地裹了裹衣裳,不甘心地撇嘴,随后出去闭紧了门。
“找本王有何事?”萧吾傥双眸微眯,房中酒气浓郁,他似有几分迷离。
“王爷只顾醉生梦死,不要误了大事。”
“急什么,如今时机尚未成熟,还是说,你已经等不及了?”入口的酒被方絮拦下,萧吾傥不耐烦啧了声,打眼一看,酒突然醒了不少。
他忽然伸手蒙住方絮的双眼,只看其下半张脸,眸中迷离更甚。
难道是醉了,为何这半张脸,竟与他脑中朝思暮想的人有几分重合。
“本王没发现,原来阿絮长得也十分标志。”萧吾傥借力一揽,方絮整个人倏地迭在他身上。
原来他都对方絮腻味了,现在看了看,又开始有了那么一点兴趣。
与男人相处几年,方絮对他眼神里的内容并不陌生,顺势往萧吾傥怀里一靠,“怎么,王爷还没玩够吗?”
萧吾傥又看着他下半张脸,越看越像,双眸迷离,随手撕扯一块布条遮住方絮的双眼,摸着他似乎迷人了的脸。
“嘘,别出声……”
他猛地抱紧了方絮,半醉半醒,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往日风流放纵惯了,竟有几分力不从心。
但方絮的配合,让沉浸其中的萧吾傥感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满足。
等一切猝不及防结束时方絮心想,果然不如那几年勇猛厉害了。
不过无妨,他勾唇一笑,反正还有用就行,他只是为了有个仰仗,等他有了孩子,管他萧吾傥行不行。
没来由的,他又想起以前在宫里的日子,优哉游哉,人人都顺着他,烦了还可以去给沈琉墨找找气受,现在倒好,王府里叽叽喳喳的,连这个男人也变得中看不中用。
方絮正要起身,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好。
他脸色开始变得惨白,紧紧捂住自己腹部,肚子里好疼,像是被一双大手攥住一样疼。
怪异的反应引起了萧吾傥的注意,萧吾傥往下一看。
只见方絮身下流出暗红色的痕迹,他暗叫不好,赶忙传了府医。
府医来的时候,方絮脸色煞白,已没了意识,萧吾傥满脸肃容。
夜晚,皇宫。
隔墙有耳,更别说祁王府不知有多少其他势力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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