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懂他的意思,站着不动。
叶基礼拍拍自己胸口说:“我!叶基礼!”
伸手身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黄骠马:“它!荡平!”
指了指女子:“你!”
女子懂了,说了一个名字。
叶基礼学着她的口音说:“安瓦缇?”
女子点头!
叶基礼爽朗道:“安瓦缇!好听!配得上我!”指了指她,指了指自己,又指着那些马,比了一个骑马的动作,“挑一匹,我们赛马!”
安瓦缇一匹一匹看过去,选中一匹骅马。
叶基礼打开栅栏把马牵出来,指了指地上的鞍韂,指了指安瓦缇,做了一个把马鞍放到马背上的动作,道:“马鞍,你,会吗?”
安瓦缇也不含糊,搭韂绑鞍,翻身上马,鞭马就跑!
叶基礼喊道:“你先跑!耍赖!”
眼看到城门,叶基礼大喊:“放行,放行,我跟我媳妇赛马呢!”
当夜城内外犒军,所以还没关城门。兵卒还没挪开长枪,安瓦缇的马就到了跟前,她俯下身子轻轻一提,那骅马竟然纵身飞过长枪!
一身红衣,□□红鬃烈马,煞是好看。
叶基礼忍不住大喊:“好骑术!”
安瓦缇不愧是首领的女儿,善骑术,身量又轻。叶基礼虎背熊腰身子又沉,一直追了百里,别说姑娘的屁股,连安瓦缇的骅马屁股都没摸到。
两匹马都累了,速度慢下来。
叶基礼慢慢勒住马,让马慢慢往前溜达着。
安瓦缇回头看,嘲笑着叶基礼。
叶基礼笑笑,他打胜仗都没这么开心过,他朝着逐渐看不见的安瓦缇背影喊道:“去吧!回魔鬼城,当公主!你天生就应该在戈壁上驰骋,不应该做奴隶!”
叶基礼翻身下马,牵马往回走。
刚刚这么一通狂奔,得让马慢慢走,不能停。身后忽然马蹄声疾驰而来,单骑!
叶基礼回头看,安瓦缇竟然回来了。跑到叶基礼旁边,飞身从马上扑下来,两人往一边翻滚下去。
叶基礼把女子搂得紧,两个人停下来时衣袍都搅在了一起。
叶基礼看着压在身上的异族女子,他两手捏住女子的腰,调笑道:“这么细的腰!”
女子不说话。
叶基礼顺势用手卡住她腰间的攮子,盯着女子长睫毛,问:“怎么回来了?舍不得我?”
女子听不懂,也不答话,低头就吻。两人唇齿相碰,简直碰出满天星辰。
叶基礼双手搂住女子腰,把她翻到自己身下。可女子似乎不乐意被压着,抬起双腿夹住叶基礼的腰。
叶基礼坏笑:“这么着急?”
女子却腰上较劲带着叶基礼向侧一滚,又变成她跨骑到叶基礼身上。两人说是亲热,更像两只野兽在打架。
叶基礼又去摸女子腰间的攮子,用小指勾住攮子后面的钩,往外一带,把攮子甩得远了。
女子也像搜身一般在叶基礼腰间摸索。
叶基礼敞开胸膛,坦然道:“我可没带兵刃,不像你!”说着伸手
女子一掌拍开叶基礼的手,可又主动褪下
……
两人颠七倒八的一直较劲谁在上面。
叶基礼先放弃了,安瓦缇像驯马一般,驯服叶基礼!
夜很深了,草原上起了风,草浪翻滚!二人滚在半人高的草里,看不见人,只能看见那些牧草东倒西歪。风越大,颠簸得越狠……
终于,安瓦缇满意的翻身躺进草丛里。
叶基礼毫无防备的四仰八叉,任由草原的风,吹着身上的汗。
安瓦缇伸手往边上摸着刚才被扔到草里的攮子。
霎时,安瓦缇举刀翻到叶基礼身上。叶基礼也不慢,一把就钳住女子举刀的手腕,轻轻一拧,女子纤细手腕差点被拧断,攮子却没松。
叶基礼笑笑,先松了手。“刚快活完就谋杀亲夫!好狠啊!成亲第一天就当寡妇!”
安瓦缇一刀刺下来,却贴着叶基礼的脸颊把攮子扎在他边上的草地上!嘴里说了句什么。
叶基礼听不懂。
女子起身,穿红衣服,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叶基礼拿起那把攮子,细长刃尖,刀尾带个钩子,柄上镶嵌一排大大小小红宝石,价值不菲。朝着看不见的远处喊:“这是给我的聘礼吗?”
叶基礼回城时,天都亮了。
守城兵卒看他满身狼狈,骑马溜达到了城门口,笑道:“呦?叶统领!跑马跑了一宿啊?夜里草原风大,露水重!小心跑虚了身子!”
叶基礼手里转着那镶着红宝石的攮子,喊道:“去你大爷!别说一宿!就是跑上一天一夜老子也是这武北最硬的!”
“哈哈哈哈哈。”
第123章 2•77白须弥山
自此,孤鹜城以北,过了望月坡一直到午塔戈山谷和西边的可可亚海子都又回到可可托部的手里了。
岑彧向端王请求留下来守着武北最北的边境。这里苦寒,没有大将愿意常年留守。端王允了,调回原来的守备。
岑彧这一守就是二十年。每到月圆夜,岑彧站在城墙之上,都能看见望月坡上白衣少年。那少年一望也是二十年。
岑彧驻守孤鹜城之后好几个月,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可可亚海子是可可托部的神,只有出生时和大婚前夜才能在海子里洗澡。一生只洗这两次。死后会水葬在海子里,没有墓地。
他当时还以为是安合其不会水,只是单纯的害怕。现在想起那日他让安合其到海子里洗澡,安合其那复杂的表情。想到这里,他笑了,礼成了,只差……
安合其名字的意思是“白色芨芨草”。他每次看到望月坡的安合其,都穿着白衣。
“布尔扎那一场仗重伤,之后没几个月就死了。阜康部现在首领是布尔扎的大儿子,叫布什力克。还在午塔戈峡谷北面,带着不足千人,苟延残喘。”岑彧面前的酒也喝完了,肉也吃光了。
“那安合其也没娶妻?”
“没有。”
“二十年前,他十四岁。如今,也三十四岁了。”
“是。”
青玄听到此处,眼中似乎有泪。汉人,番人,他们只是隔着一个望月坡,不敢踏过去,隔着界碑相望了彼此二十年。
“明日开拔,去往孤鹜城!”青玄说道,“温雅,送岑将军回大帐吧!”
岑彧一脸莫名其妙,“殿下,我……”
“我从没怀疑过你的忠心。只不过不这么气你一下,你怎么肯说出你们过往。”青玄顽皮道。
“殿下,你……”温雅已经拉住岑彧手臂往大帐外面拽走了……
岑彧刚出去,墨云就回来了。伸手灭了帐里灯,把青玄搂在怀里,在青玄耳边轻轻说:“我不会让你等二十年的!”
“我知。”
帐外温雅回来见账内灭了灯,他猜到应该是那个金瞳道人在帐内,但是为了确认殿下安全,还是轻声问道:“太子殿下?”
“无事,我和云上今晚出去。帐外不用值守了,你们今夜都休息吧,明日大军就要开拔了。”
上一篇:朕狠起来会欺师的[重生]
下一篇:桃花令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