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热烘烘的,哪怕脱光了也不觉得冷,霍松声不介意跟林霰在这里耗,先站起来将自己上身扒了个精光。
“你倒不客气,初来乍到还使唤起我家下人了。”霍松声脱完上衣,转过去又要脱林霰的裤子,“松手,别跟我抢,你现在抢不过我。”
林霰现在那小猫力气霍松声一个手指头就能治住他,抗争无果,林霰面无表情将脸撇向一边,在霍松声脱掉他裤子的时候,不太明显地咬了下牙。
他浑身赤裸,展露人前的是一具精致的身体,除了瘦一点以外,他身上各处都挑不出毛病,体毛稀疏,没有伤痕,一颗痣也没有,而且过分白净。
霍松声扫视一眼,将眉头皱了起来,林霰的身体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人,更像一尊精打细雕的完美瓷器。
林霰不适应霍松声这样的目光,那会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他抓过衣服在身前挡了一下:“看够了吗。”
“大男人还怕看?”霍松声眨眼挥散情绪,“我就不怕,随你看。”
小侯爷没皮没脸的功力只增不减,林霰不搭他的话。
霍松声抱林霰去浴池,下了水,拿防水的袖套将他打了骨钉的手护起来。
霍松声坐在池边,两腿夹着林霰的腰,将人固定在身前,一边撑着他,一边掬水往他身上淋。
林霰的头发很长,发尾飘在水里打湿了,霍松声一把抓起来,想给它弄起来,但是不会:“怎么梳啊。”
林霰手若是方便便自己弄了,如今只好依赖霍松声:“绕两圈用簪子插起来。”
霍松声手笨得很,要么这边掉了,要么那边掉,绕了半天才弄好,自己还挺满意,可一低头,林霰后颈到肩膀大片瓷白的皮肉暴露在眼前,再深一点便被褐色汤药掩盖住,两种颜色比对十分明显,更显得他白得过分。
霍松声脸热烘烘的,跳下水。
他动作有点大,林霰刚好转过头,溅起的水花扑了一脸。
林霰闭上眼,突然失去了方向,人也站不稳了。
霍松声推着他的小腹,将他抵在浴池边沿,抬高他的下颌:“弄到眼睛了?”
林霰下意识要揉眼,被霍松声制止了。
霍松声微微向他靠近,手一伸取来放在岸上的软巾。
林霰睫毛湿润,颜色如墨,霍松声压上去的时候,他的眼睛颤抖不休。
空气太热了,药味很重,但林霰仍然觉得自己被霍松声的气息包裹了。俩人似有若无贴在一起,皮蹭皮,肉贴肉,连呼吸的起伏都是一起一落的刚刚合上。
林霰催促道:“好了吗?”
“不急。”霍松声细致道,“要清理干净。”
这药汤是为林霰准备的,适合体寒的人,他泡着正好。对霍松声来说这太热了,他的鬓角都出了汗。
林霰感觉霍松声离他实在是太近了,呼吸交错着,没等弄完便睁开眼睛。
霍松声几乎和林霰鼻尖相抵。
他对上林霰的视线,被热气蒸红了,含着水,总是冷冷淡淡的一双雾眼现在很湿润。
霍松声心急的去找林霰的嘴唇,微微张着唇齿,想要更多。可快碰到的时候,林霰偏开了头。
林霰的手有点烫,难以分辨是因为药浴还是因为霍松声。他理智尚存,意识清醒,沉声说:“霍松声,我想自己泡一会。”
霍松声没有得逞,也没有气馁,他提着林霰的腰将他提到浴池边,双手撑在林霰身侧,目光肆无忌惮的往下看。
林霰差点恼羞成怒,淡定都要破功:“你干什么?”
“看看你热了没。”霍松声那混蛋说着,又看了一眼,“挺热的,你觉得呢。”
第七十六章
林霰确实热了,他很少想这些,不代表他没有,现在他面对着霍松声,如同面对他的爱与欲,他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人的身体总要比嘴巴诚实,霍松声打了这么多仗,上了战场就是要赢,他习惯了角逐和厮杀,最终目的就是胜利。攻略林霰就是拿下另一个战场,霍松声要赢下这个人,要将林霰永远留在身边。
霍松声仰起脸,吞吐着令人昏聩的热潮:“需要我帮你吗?”
林霰眼尾不停地跳,他想跳下水里,却被霍松声强势的侵入,那人托着他的膝弯,掌着他的腰,离他不过毫厘,满脸写着势在必得。
“不需要。”林霰说,“让我下去。”
霍松声按在他腰上的手滑了一下,沿着臀线来到腿根。
林霰皱起眉,抓住他的手腕:“我说话你听不懂吗?”
霍松声贴着林霰的脸,呼吸粗重,滚烫的亲吻落在他的下颌上,沿着下颌的线条轻轻咬他:“可你明明就想。”
林霰的气息被霍松声打乱了,霍松声咬他的每一下都让他的理智消减一分。
他被霍松声放了下来,热烫的药浴漫过胸,水纹一波一波的推过来,推着霍松声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林霰在霍松声亲吻他唇角的时候,伸手掌住了他的脖子。
霍松声被迫从林霰身上离开,不满地看向他,正对上对方沉沉的目光。那眼神里太多东西了,压抑、克制、警告,可霍松声就是在里面看见了快要被淹没的冲动。
“你流汗了。”霍松声的手从水里探出来,湿漉漉的,摸上林霰的脸,“是不是药浴起作用了?”
林霰喉头上下滑动一下,霍松声的手那么湿滑,隔着皮肤,触及他的筋和骨。
霍松声嗓音发哑,每个字都诉说着长久的思念和欲望:“别掐我脖子,你掐着我,我只想按倒你,可是你的身体不允许我这么做。”
林霰手一松。
霍松声又赢下一场,他露出得意的笑,询问林霰:“现在我可以亲你了吗?”
林霰无法像霍松声一样坦诚,可他的沉默就是最大的默许。
他在霍松声凑上来的瞬间闭上了眼睛,然后感受到了对方强势的气息。
霍松声对林霰毫无保留,他的思念,他的渴望,他的恐惧,他的庆幸,全都含在这个吻里。
霍松声几乎要将自己献祭出去,他用滚烫的唇舌不休不止地纠缠着林霰,不遗余力的讨好他,希望他不要拒绝自己。
霍松声吻得太用力了,不仅是想要献祭自己,还想要占有林霰。他的不安很快通过动作表现出来,手上急躁的不得章法,他弄得林霰很疼,但林霰什么也没说,一声不吭地接受,接受霍松声带给他的一切。
暧昧的水渍声隐藏在持续不断的流水声中,太热了,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霍松声捧着林霰的脸,红润的唇啄着他的下巴,他糊了林霰一脸口水还不够,还含着他的唇角,掠起潮湿又慵懒的眸光,一边亲他一边含混不清地喊他:“宝贝儿。”
霍松声的声音全黏在嗓子里,浅皱起眉:“真不想被人打扰。”
林霰睁开眼睛,视线压得极低,看起来比霍松声还要散漫。他往下蹲了一下,让水漫过胸,水压更令他喘不上气,林霰微张着唇齿呼吸,又被霍松声缠着堵住了嘴巴。
这次林霰推了他一下,霍松声不满意地“嗯”了声,往下轻咬林霰的脖子。
“给我衣服。”林霰说。
霍松声含住林霰的喉结:“不给。”
林霰觉得他没分寸,冷了脸:“差不多得了。”
霍松声没感受到冷淡和拒绝,反而抵着林霰硌人的锁骨低低笑了起来,用只有林霰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宝贝儿,若是被人瞧见你我这般亲热,你在人前还能与我装作不熟吗?”
林霰缓慢抬起眼,看向霍松声束发的木簪,不答反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梳马尾?”
“见爹娘么,要稳重点。”霍松声捏了捏林霰的腰,“你觉得我还稳重吗?”
林霰实话实说:“不怎么稳重。”
都这么说了,霍松声索性再不稳重一点,他将束发的簪子取下来,摊开林霰的左手,将东西放进去,然后连同他的手一起握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还能跟我装不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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