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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侍卫带球跑(20)

作者:问尘九日 时间:2023-03-14 10:17:32 标签: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小窗才上,那边门拴便被人从外边用东西一顶,门栓“啪”一声落在地上,旋即便有一道身影闪进来,来人着一件墨绿色的圆领衫,身上袖中皆裹挟着一股寒意。

  昏暗烛火里,他望向沈却,眉目弯一弯,很轻浮地:“知道我随时要来,你还锁门做什么?”

  沈却背贴着那才关上的窗子,低头忖一忖,而后才艰难地抬手比划:“你放过我,除却与殿下不利的,还有那、那些事……其他我什么都依你。”

  林榭微微俯身,拿起方才被他丢在桌上的那件袄子瞧,是素织绸料,上头缝线针脚齐整、绣工精巧:“你还会做衣裳?”

  他故意看不见他手语,偏头看他还呆站在那儿,于是又笑:“你站在暗处,我连你的脸都看不清,更何况你手上动作,当我是夜猫儿么?”

  沈却这才慢慢挪过来,正面身子蕴入烛光里,他又要抬手,林榭却忽地扣住他手掌,同他十指相交。

  他笑了笑,仿着他方才的表情:“那、那些事……到底是什么事儿?我听不明白,你说与我听听呗。”

  沈却的脸登时红了,又恼又急地瞪了那人一眼,他平日里是一点火气也没有的一个人,可一遇着林榭,他心里头就冒出了郁怒的火,简直要将他整个人都烧透了。

  他分明什么都看到了,也读懂了他的意思,却故意骗他太黑看不清,招他过来,也不过是想更凑近地羞辱他。

  林榭笑眼看着他。

  瞪着他的那双眼墨一般黑,让林榭联想到夏日里竹藤上结的黑葡萄,又想到满太傅府上那只棉花团似的家兽,即便是瞪着人的,也只一点点凶意,吓不着人。

  林榭忍不住伸出手去探他眉目,沈却立即闭了半只眼,前者便笑着用拇指蹭过他眼睫。

  “你再瞪我,”林榭忽然说,“我都要硬了。”

  沈却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拼了死劲地把手往外一挣,而后慌不择路连退几步,苦着脸手语:“我同你一样,也是男人!”

  “那又如何?”林榭一步步跟上去,“我只爱余桃,不爱软玉,况且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男人,男人下头怎么会长了两张……”

  沈却几乎要疯了,蛮牛一般地冲上去,用头顶向他心窝,他不敢再听他继续往下说了,这个疯子口中简直全是放浪话!

  林榭没想到他会忽然冲上来,更没料到他会用头撞人,人往侧后方偏了偏,但到底没完全躲过,叫他在侧腹上狠狠撞了一下。

  腹间本就是最柔软的地方,林榭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阵痛过后,林榭的脸终于沉了下来。

  他一手拽着沈却身上那件单薄的外衫,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掐住他喉结,推着他将他抵在床架上,这一掐并不是为了要他的命,沈却依然能够呼气,只是感到屈辱。

  木床支不住力地摇了一摇,床架上挂的纱帘也随之晃了一晃。

  “下贱的东西!”沈却听见他骂。

  他微微仰起头,止不住地心慌,生怕叫那住他后屋的小奴听见了屋里的动静。

  沈却强忍住被人锁喉的不适感,慌急急地提醒他:“后屋里住了人!要是让人听见了……”

  “让人听见又怎样?”林榭冷笑一声,“我孑然一身,说不定哪日就死在这营生里了,拉你一个陪我下地狱,也不算亏。”

  沈却只觉得他指间力道越来越紧,逼得他进气少出气多,眼看他脸越来越红,林榭却丝毫不手软。

  “我对你的要求不高,”林榭淡淡然道,“只三条:其一,往后不许再动手;其二,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不许甩脸子;其三,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许对说不。”

  他压着他腿,手指尖轻轻划过他下巴:“你若是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你的事捅出去,叫他们扒了你的裤子,让这府上人人都能瞧见你残缺的身子!”

  这样狠的话,他却说的漫不经心的,眼神中透出几分轻狂与狠戾来,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绝对会言出必行。

  林榭绝非善茬,求饶与抵抗都是没有用的。

  “你也不必这样瞪着我。”林榭缓缓松开手,看着沈却背抵着床架滑跪下去,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人很高,站直后身量都要比沈却高出半个头来,烛灯中他低下眼,瞳仁里映着橘金色的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却低下去的发旋:“你有见不得光的秘密,我是不得见光的死士,况我生的风流倜傥,配你是很够的。”

  沈却渐渐缓过来了,但还是低着头。

  两人不过才见过三面,可他那张脸却已经深深地烙在了沈却的脑海中,只要回忆起一点相关的影子,就让沈却痛深恶绝。

  听见林榭的话,他想不到别的,只觉得这人好不要脸,分明相貌平平,怎么看也沾不了几分英俊意思,怎么敢说自己风流倜傥?

  在沈却看来,他比不得王爷万分之一的秀俊,更不及他千分之一的风流。

  不,他根本不配与他的殿下作比!

  “好啦,”林榭解了气,心情又好起来,纡尊降贵地俯下身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地上这样冷,你又穿得单薄,万一着了凉,我会很伤心的。”

  他活像是变了个人,把他扶到床边上,要他坐。

  方才他掐在他脖颈间的红痕尚未退去,他那些威胁的话也言犹在耳,沈却后脊骨上还发着汗,他不敢坐,木头一样地杵在那儿不动。

  “我方才话说重了,”林榭低声细语的,却并不像是在哄人,“你也不必太往心上去。”

  沈却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真是个疯子。

  林榭笑着躺倒在床榻上,大半双腿都露在床外,颐指气使地:“我累啦,替我把靴子摘了吧。”

  沈却愣一愣,可想起他方才的威胁,只好不情不愿地上前,替他褪去短靴。

  林榭倚在他的方枕上,目光瞥见那件掉在地上的小夹袄,似是想了什么来,于是又问他:“这衣裳是做给谁的?”

  沈却不敢不答,只得抬手比划:“小奴远志。”

  戏班子里给取的都是俗名儿,像那小奴这般没师从的小官儿,大人们平日里都犬儿蛋儿地随便喊,沈却问起来,男孩子只说思仙平日里都喊他丁香儿。

  沈却皱了皱眉,这样的一个男孩子,却叫这般女气的名,他有心想替他取个新名,只可惜他不识字,胸无点墨,也读不懂诗,想破脑袋才想出一个“远志”来。

  “你倒真拿他做儿子养,”林榭冷淡地评价,“七八岁的年纪,又是戏子窝里出来的低贱玩意,只怕早已沾染上他们那些习气,能养成个什么东西?”

  沈却心一凉,这人对远志的背景这样熟悉,只怕是日日夜夜地都在监视着他。

  他怎么还会傻乎乎地心存侥幸,认为他或许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

  忽然,林榭拍了拍手边的位置,命令他:“上来。”

  沈却没动。

  “总不好让我一人占了你的床,”林榭笑一笑,“你忘了,我是很好很良善的人,看你站着,我要生气的。”

  至于他生气了会怎样,林榭就不说了,沈却没得选,只能褪了鞋袜,坐到他边上。

  “躺下。”林榭又道。

  沈却暗暗吸了口气,而后顺从地躺下来,他缩着身子,背对着林榭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防备。

  林榭却像是还不满意,略一翻身,揽着他腰:“怎么不对着我?”

  沈却不肯再动了,林榭倒没再为难他,兔子逼急了也要跳墙,长夜漫漫,明日又是休沐日,他不着急。

  可他覆在沈却腰上的那只手掌却也不大老实,蛇一样游过他腰身,钻进那层薄薄的外衫里。

  同那晚看到的一样,沈却身上几乎没有赘肉,仅一层薄薄的肌理,也不硬,触感是软的。

  沈却得的耳廓都红了,往下捉住他乱动的手,很抗拒地往旁边挪。

  林榭手上一使劲,又将他拉回来,抱在怀里,头埋在他颈间,嗅一嗅,低声问他:“你衣服上熏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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