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身上脏污的衬衫被剪开,露出里面一片紧实的肌肉,里面的腹肌沟壑分明,薄汗顺着流下,将皮肤显得更加晶莹。
他的皮肤没有祝青辞的那么白,因此更加健康, 像是天地开凿的一个艺术品。蜂腰削背, 腰腹部却正流着血, 鲜红刺眼,令人心头一跳。
祝青辞皱着眉检查了一下。
“还好, ”他松了口气, “只是擦伤,并不严重。”
可这却携带了另外一个麻烦——血液中携带的信息素含量过高, 空气中的燃烧柴火的气息愈加浓郁起来, 好似房间中真的燃起了一个火炉, 火星正在柴火上跳跃着, “哔剥”作响。
那信息素仿佛有意识一般,腾云驾雾似地在祝青辞宿舍中散开,接着, 锁定了这屋子里唯一的一个活体omega——还是信息素匹配度100%的omega。
主人有意识时,这信息素还能“优雅端庄”,端着那么一二分的矜持,可当主人失去意识后,便肆无忌惮起来,活像是一只闻见肉骨头的狗!
如果它有舌头,想必已经伸出来狂舔由内到外都散发着馥郁香气的omega,就像是藏着巧克力流心的冰淇淋,恨不得将祝青辞外表那层“皮”给舔掉,让它一口将如此可爱、芬芳、温暖的omega一口吞下,将他当做一块化在嘴里的糖,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被自己的气味占据。
祝青辞能感觉到沈有铮的信息素正无意识地缠绕着他,仿佛凭空长出了无数只黏腻的触手,不断地抚摸着他。
先是轻轻触碰他的皮肤,接着,试探般地摩挲着他的后颈,可是祝青辞的抑制贴还没撕下来,于是信息素只能愤恨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那块软肉,恨不得将他全身上下都染上火炉的气息。
祝青辞的脸颊因为生理性的影响而泛着潮红,轻轻地喘了口气,忍不住拍了拍沈有铮的脸。
“能不能让你的信息素别舔了?像狗一样。”
祝青辞咬着自己的唇肉,微喘着道。
100%的信息素即使不会让他强制发情,可是也会有一些影响。
沈有铮的脸被他轻轻拍了一下,“啪”地一声,在静谧的黑夜中显得极其明显。
然而alpha却依然闭着眼,咬着牙,额角隐约可见一点青筋。
祝青辞能感觉到自己皮肤温度升高,好像有无数小火星迸溅,酸软的液体在体内翻滚着,流向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祝青辞感觉到体内深处骤然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拿针的手指都在细微地颤抖,可即使如此,那双银蓝色的眼睛却依然冷静无比。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信息素相撞而濒临发情期,可是他却毫不犹豫地抽出抑制剂,往自己的静脉上扎。
半晌,他感觉到自己体温逐渐褪去,手也不抖了,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沈有铮始终紧闭着双眼,祝青辞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蹙起眉,转头拿了一个医药箱,垂着眼,没什么表情地帮他止血上药,缠上绷带。
他从小就习惯了照顾戚珣,因此处理起来,游刃有余,驾轻就熟。
沈有铮高烧得神志不清,唇被烧得苍白,额头和脖子上青筋一起一伏,因此难得可见平日里无可窥的脆弱。
像是一只跛着脚、血淋淋晕倒在你面前的狮子,即使危险,可你也不可否认狮子这种生物的华美与威严,以及因为危险带来的刺激与快感。
祝青辞用毛巾帮他擦了擦上身和脸,沈有铮应该是做了噩梦,梦魇困扰着他,可正当祝青辞准备转身离开时,一只手骤然从黑夜中伸出来,直接将他拖上了床!
“沈有铮?!!你做什……唔!”
祝青辞微微一惊,那只手卡住他的腰,拇指抵在他的腰窝上,他的尾椎一麻,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反应过来后,立刻咬着牙,不让齿关再泄露一点声音。
狼心狗肺,救他去死。
祝青辞面无表情地被沈有铮抱在怀里,沈有铮很不安分地在他身后蹭着,他像是一只急切找寻某种事物的猛兽,鼻尖抵着祝青辞的后脊、腺体、垂落下来的黑发,他动作十分焦灼,直到鼻尖蹭到了祝青辞的颈窝,微微一顿。
他像是一个终于找到归乡的旅人,着急忙慌地将头埋进了祝青辞的颈窝。
祝青辞眼角抽搐了两下,表情有些厌烦,他自持冷静,然而眼下也有些微微恼火。
“沈有铮,”
祝青辞的声音微冷,“你再不松手,就滚出我的宿舍。”
宿舍床本就狭小,容一人已经是极限,而两个人躺在这样一张床上,必定只能死死地贴在一起。
祝青辞的腿被分开,腰被抱得很紧,因为他骨骼纤细,整个人仿佛陷在了沈有铮的怀抱中,像是一个轻易就能被人占据的布偶熊,可身后的人却犹不知足,得寸进尺。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祝青辞的耳垂。
祝青辞表情短暂地空白了一片,抬高了声音,“沈有铮!”
他忍不住伸出手推开,可沈有铮即使发着烧,力气也大得惊人,十指卡在omega的腰窝上,阵阵酥麻如电流般顺着祝青辞的尾椎上窜,他眼尾泅出一抹嫣红,手摁在了alpha的伤口上。
alpha痛得一个哆嗦,可是依然没有松手,祝青辞忍无可忍,抬起了手,可alpha却将唇抵在他的耳畔,带着热气以及委屈的呢喃,喉结上下一滚,低声道:
“妈妈……”
睡梦中,alpha闭着眼角,一颗眼泪从眼角滚了出来,打在了祝青辞的脖颈上。
祝青辞被烫了一下,怔了一下,耳畔的声音依然委屈,似乎带着哽咽。
“我会努力训练的,你快离开我父亲好不好。”
“我不怕被他打,我不怕被他罚……”
“我知道的,我会努力活下去的,我会进军部,我骨头断了十次也没关系,我知道我可以达成他的要求,你不要留下来陪我……”
他的眼泪罕见而稀缺,方才只砸了那么一滴,顺着祝青辞的颈窝往下流。
可那之后就不再有了,仿佛连刚刚那一滴眼泪,也是错觉。
祝青辞这才感受到沈有铮抱着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身后的人像一条大蟒蛇缠上了他,他微微转过身。
黑暗中,窗外依稀有些灯火照进来,祝青辞得以看清沈有铮的脸,刀削斧砍,剑眉入鬓,混血感让他的五官都生得很精致,此时却很可怜一般,宽大的肩膀坍塌着,弓着腰,恨不得要将自己埋进祝青辞的血肉中。
祝青辞好似成了那根垂下地狱的蛛丝,轻盈、脆弱,而沈有铮则成了地狱深处仰着头的罪人,看见他的那一刻,就要汹涌地、不顾一切地拉住他,不愿意松手。
两个人的体温在寒夜中交错,祝青辞看了沈有铮一会,半晌,叹了口气。
他薅了一把他那金灿灿的头发。
毛茸茸的,意料之中的手感很好,仿佛真的在摸一只昏睡的雄狮。
祝青辞静静地想,他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起码今天晚上,沈有铮确确实实地救了他,那么他应该也归还一下。
“唔……”
沈有铮低声叫了一声,看上去很难受。
祝青辞闭了闭眼,他妥协一般地抬起了手,动作轻柔,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沈有铮的头,像是在顺毛。
接着,慢慢地拍了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温声说:“乖。”
“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你已经长大了。”
“好好睡吧,我在呢。”
与平时的冷淡寡言不同,此时他的声音很轻柔,好似天边缱绻的云朵,又像是摇篮曲一般,温柔得几乎让人落泪。
“……”
沈有铮蹙起的眉慢慢放下,他因为失血感到一点冷,因此下意识地往祝青辞的方向靠,脸贴在祝青辞的脖颈,无意识地磨蹭着,像是一只委屈的大猫。
“不痛了,别怕。”
祝青辞拍了拍他,沈有铮的脸一偏,唇刚刚好地,抵在了祝青辞后颈那块软肉上。
那里与他的腺体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抑制贴,祝青辞感受到沈有铮滚烫的呼吸打在颈后,后脊猛地窜起一阵电流,脚趾微微蜷缩了一下,却依然压抑了自己的呻|吟,安抚着沈有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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