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咬了一口,甜味蔓延在舌尖,融化在心里。
“不用你,我也不一定。”
“是吗。”谢淞寒把剩下的草莓屁股吃掉,又给他拿了一颗,“靠什么?靠它吗?”
谢淞寒握住他纤白骨感的手腕。
十指细长,骨节泛着粉,是从未沾过阳春水的手。
在手腕内侧有一颗红痣。
“会不会太细了?”
谢淞寒握着他的手送到跟前,力道不重却不能被轻易挣开,侵略性的目光寸寸掠过他的手腕,停留在那颗红痣上。
他把手腕送到唇边,在那颗红痣落下一吻。
眼神紧紧盯着柏钰。
柏钰被他的眼神牢牢锁住,浑身血气都涌现在被他触碰的地方,他吻过的红痣瞬间燃起滚烫浪火,顺着肌肤烧向全身。
心跳隐隐加快。
柏钰一时被攻略得忘记回应,只觉得身体开始热了起来。
手腕还在谢淞寒手上。
他没听到回应,就又在那颗红痣碰了下。
“回答。”谢淞寒说,“要它还是要我。”
柏钰轻抿了下唇。
这时。
旁边再次发出“砰”的声音。
管家梅开二度,捡起滚到地上的药盒,嘴里念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
“…要你,当然要你。”柏钰回答,“我有多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
谢淞寒满意地挑了挑唇。
“我当然知道,不放我的可是你。”
谢淞寒依旧未松。
他握住的地方愈发炙热,柏钰想要挣开手。
谁知,谢淞寒就着这个姿势,在他手腕舔了一下。
湿/润/舌/尖划过的刹那。
柏钰眼睛微缩,手指猛地蜷起。
“砰——”
梅开三度。
这次不等管家道歉,谢淞寒松开手,觑了管家一眼,语气凉凉。
“有帕金森就赶紧去治,晚期就没得治了。”
管家整齐码完所有药品,桌面终于空了出来,抬头说:“抱歉少爷,我喝点农药调理一下就好。”
-
管家抱着大箱子药走了。
有他一顿打岔,两个人的气氛多少缺了点什么。
柏钰晚饭吃过了,又吃了大半盘草莓,有点撑,从抽屉里摸出一盒常备的健胃消食片吃两粒。
谢淞寒再来谈及他这批药的归宿。
“家里不用备那么多药,一年到头生不了几次病,放在家里过期了太可惜,找时间捐一批吧。”
柏钰嚼消食片嚼得嘎嘣响,“捐给谁?”
谢淞寒列了几个:“福利院,山区贫困地区,他们更缺这些。”
柏钰若有所思,“看来这个世界没我想象的发展得那么好。”
仍然有人买不起药。
就像在大胤,每年闹饥荒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每个时代都有光照不进去的角落。”谢淞寒联系秘书处理,“有人坐高楼,就势必有人在泥土里挣扎。”
谢氏每年都会成立福利基金会,以公司名义向贫困灾区或者福利院捐送物资与修缮资金,开设过许多产业也是福利性质,获得的利润都会捐出去。
柏钰手机下单,“那我再买点。”
“……”
柏钰对备药有一种着魔的执着,这让谢淞寒想到一件事。
“你……”
柏钰疯狂加购物车,“什么?”
谢淞寒不确定该不该问。
但想到眼前人好好的在这里,应该不用那么避讳。
“你前世……应该没有遭遇过什么大病大灾?是寿终正寝与圣熙帝合葬的吧?”
柏钰指尖不明显一顿。
接着仿若无事地说:“我身体自然很好,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是个短命鬼么。”
谢淞寒就松心了,“短命鬼的是圣熙帝,与我有什么干系。”
柏钰啧了一声。
他这与圣熙帝相争的样子真够执着。
下单了一批药,柏钰翻了翻,“再买点书捐了吧。”
谢淞寒看他搜索,“买什么书?”
柏钰在现代翻过不少书,名字快记不清了,在搜索栏打下:从百草味到三只松鼠。
出来一批干果小零食。
谢淞寒:“……”
柏钰:“?”
算了,来都来了。
柏钰又在购物车加了一批零食。
谢淞寒严重怀疑他的目的地就是买零食而不是买书。
买完零食,柏钰不忘再去书店下单书籍,开始还没毛病,谢淞寒看到他把《婚姻心理学》《恋爱心理学》加进去后绷不住了。
“给学生买这种书是不是早了?”
“不早。”柏钰说,“你总不能指望从小没谈过恋爱的人出社会后就无师自通吧?”
“实操跟不上,只能理论弥补了。”
谢淞寒无法反驳。
“……等等,你这本《如何制造完美杀人案》是什么意思?”
柏钰激情下单,“这是给我自己买的。”
谢淞寒:“……”
背后拔凉拔凉的。
家里地暖忘交费了?
谢淞寒只当柏钰只是突发好奇,看点书而已,不是多大事。
晚上回到卧室,柏钰在洗澡,他的平板放在床头。
平板下面压着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柏皇后竟然开始写日记了?
谢淞寒觉得挺新鲜,想着要不要看两眼,总觉得根据柏钰的性子,笔记本放这儿就是故意给他看到,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比如想要什么姿势之类的。
以防万一。
谢淞寒来到浴室门口,先问一声。
“你笔记本写的什么?我看了?”
柏钰泡澡不泡小半个时辰都不会出来,回道:“一点小笔记,你我不用如此生疏,随便看。”
竟然真是笔记。
谢淞寒更好奇了,得到准许,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翻开第一页。
第77章 吻了吻他耳根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
柏钰换上睡衣出来,外面没有一点声音,寂静得不合常理。
起先他还以为卧室没有人。
但出来后发现谢淞寒就坐在床边。
笔记本放在平板上,除此之外,还多了一本大红色封皮的厚厚的书。
柏钰发尾微湿,洗完澡的肌肤白而熏红,未擦干的水珠顺着清瘦脚踝滴下。他拨了两下头发,趿拉着拖鞋走过去。
“老公,你不是要看我的笔记本吗?怎么不看?”
“……”谢淞寒说,“看过了。”
柏钰喔了一声。
“这是什么?”他拿起那本红色的书,认出上面的书名,“刑法?”
谢淞寒颔首,“你可能会需要。”
他担心柏钰不虞,把他抱到腿上,吻了吻他耳根,认真与他解释。
“国内的刑法制度完善,你来自千年前可能不清楚,偶尔没事的时候翻翻吧,对净化人的心灵有好处。”
柏钰背后是他的胸膛,他靠上去,听完,还真翻了两页。
他对任何知识都有一种学习态度。
“知道了。”
谢淞寒:“……?”
这么好说话?
“……刑法多翻几遍,你那死亡笔记我就当没看见,没收了。”
“为何?”柏钰转头,“那是我看电视记的笔记,你怕什么,我又不会用在你身上。”
真是一件值得感恩戴德的事。
谢淞寒差点说谢谢他了。
“…用别人身上也不行!和平世界,不提倡杀人,否则我们很有可能就一辈子都不能见面,你希望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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