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身体没在泡沫水中,隐约可见其姣好流畅的轮廓。
“来了?”
柏钰微阖的眼眸睁开,浸着润亮的水光。
谢淞寒来到浴缸前。
柏钰细长的指尖划过水面,抬起头看他,笑道:“这么僵硬,该不会怕了吧?”
谢淞寒反唇相讥:“我会怕?”
“嗯嗯你不会,你多勇猛啊。”柏钰意有所指,“会不会,要不要搜个教程?”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会的。”
“也对,毕竟单身二十几年了。”
柏钰抬抬腿,交叠的双腿露出水面,搭在浴缸边沿,溅出的水滴在地面上。
他身体每一笔似乎都由上帝精心雕刻而成,没有丝毫不完美的地方,获得了上帝全部的偏爱。
“还不动……”柏钰噙笑,“是要我给你喊一二三开始?”
谢淞寒深吸一口气,尽量忽略眼前晃人的白,他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
-
半小时后。
谢淞寒洗了手出去,拿了浴巾和睡衣去另一间浴室。
浴缸里的水已经换过一轮,柏钰半躺在里面,闭上眼睛,一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空气中浓郁的玫瑰海盐味中依稀掺杂了别的味道。
过了会儿,柏钰稍微缓过来,从浴缸里出来。
穿上浴袍,他找出吹风机吹头发。
等他一切弄好回到主卧,另一间浴室的水声还没停。
柏钰勾了勾唇,踱步到那间浴室外,风度翩翩地敲了敲门。
“需要帮忙吗?”
里面静谧片刻,传出男人低哑的嗓音:“我还没到需要别人帮忙洗澡的地步。”
柏钰笑了声,这嘴可真硬。
既然他不需要,柏钰就不管了,本来他也没多少礼尚往来的心思,他都是被伺候的那一个。
柏钰去书房挑了本书,靠在床头看。
谢淞寒回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停顿几秒,“你去客卧睡。”
柏钰翻过一页,头也不抬,“不要。”
谢淞寒转身:“那我去客卧睡。”
“你在怕什么?”柏钰抬头,“老公,怎么不爽快承认呢,你对我不是毫无感觉吧。”
谢淞寒抿住唇。
柏钰:“这不是什么可耻的事,你和我好歹也做了二十年的夫妻,看到我当然会忍不住。”
这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是对柏皇后魅力的象征。
即便过去千年,他早已不记得他,但本能的冲动骗不了人。
上次早上也是,柏钰早就发现了。
说到这里,柏钰可惜道:“你以前也不是脸皮薄的人啊。”
谢淞寒揉了揉太阳穴,听到他发表所谓的“以前”就心情复杂,他不止性情大变,可能还有些妄想症。
之前只当这是他的一种手段,但现在趋近于走火入魔了。
“你明天早点起来。”
柏钰:“嗯?”
谢淞寒:“带你去挂个脑科。”
柏钰:“。”
他把不识好歹的陛下赶了出去。
爱睡哪儿睡哪儿,他不配了。
柏钰单方面和谢淞寒冷战了几天,谢淞寒倒是一切如常,公司的事还有一堆要处理。
但可能看出他在生气,谢淞寒挑了个腕表回去,但柏钰只看了一眼,完全不感兴趣。
倒是家里珍藏的一些茶叶被他弄出来泡了。
喜欢喝茶?
谢淞寒蹙眉,让人搜集一些名贵茶叶送回去。
柏钰看到各处搜集来的名贵茶叶,脸色稍霁,原本打算不与他计较,结果,第二天就不小心看到谢淞寒的微信聊天记录。
对方备注是心理医生。
谢淞寒:【身边的人常常幻想自己和别人是古人是什么症状。】
心理医生:【您好,这边可能是妄想症,方便做个当面的心理咨询吗?】
还有一条是昨晚发的。
谢淞寒:【不止开始幻想,连行为喜好都开始朝古人靠近。】
谢淞寒:【比如以前从不碰茶叶,现在开始喝茶。】
柏钰眯眼:你完了。
第13章 请吧老公
谢淞寒没能察觉即将到来的危机。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
谢淞寒和肖声越彻底敲定合作事宜,二人去餐厅吃过晚饭才各回各家。
谢淞寒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层,意外发现柏钰不在家,接到管家电话才发现,柏钰回别墅了。
“?”
他一个人打算去别墅住?
电话那头,管家委婉地表示:“您还是回来看看吧。”
谢淞寒:“他干什么了?”
管家语气复杂:“没什么,柏少爷说要给您做一顿饭。”
“……”
谢淞寒更复杂地开上了回别墅的路。
好端端的给他做饭?
先不说他吃过了,柏钰会做饭吗,让他把杯子从这头拿到那头他都嫌费劲。
谢淞寒一路开车来到别墅,进门后发现全部的佣人都挤在外面,各个表情诡异,为首的是职业素养优异的管家。
厨房内没传出大动静,具体情况不详。
管家迎上来:“少爷。”
谢淞寒边走边说:“没把厨房炸了吧?”
管家:“那倒是没有。”
“都散了。”
谢淞寒走进厨房。
厨房内基本保持整洁,柏钰垂首背对他在案台前,听声音是在切菜。
“你在做什么?”
“切黄瓜。”
柏钰没回头,手上速度极快,叫人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一盘整齐的黄瓜条就切好了。
谢淞寒想,至少,他刀工不错。
或许他真的会做饭。
“……等等。”谢淞寒盯着他手里的刀,“你哪儿拿的刀?”
“收藏室。”
“……”
柏钰手里那把刀是军刀,几年前谢淞寒从拍卖会上花二百七十万刀乐拍来,这把刀是上个世纪某位将军的佩刀,同款式目前仅有少数收藏家拥有。
而柏钰用来切菜。
谢淞寒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把刀,而是道:“你要是饿了,让阿姨他们做就是。”
“不,我特地给你做的。”柏钰淡淡地说,“我特地向肖声越请教了做美食的技巧,也让你尝尝家里有老婆做的晚饭,感受春风般的温暖。”
“……?”
没等谢淞寒说什么,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韩深。
接通后。
“谢淞寒!你不是人啊!我韩深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你竟然如此害我!!!”
手机里传出韩深的鬼叫。
“?”谢淞寒说,“疯了?”
韩深还在那头鬼哭狼嚎:“你特么让我给肖声越试吃!那是人能吃的东西吗!我宁愿吃在厕所发酵了七七五十六天的馒头也不吃那些恶毒玩意儿!”
谢淞寒:“……是七七四十九。”
“我跑了六趟洗手间,现在我家马桶都他妈堵住了!你欠我的你拿什么还!!”
“我以后再给肖声越试吃我就不姓韩!……yue,又来了,老子去厕所了。”
谢淞寒:“……”
他放下手机,再次投向厨房的眼神不那么淡定了。
所有的侥幸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谢淞寒斟酌着说:“我晚上吃过了,下次吧。”
柏钰仿佛没有听到电话的内容,扬起明艳的笑:“没关系,我做的不多,当夜宵好了。”
谢淞寒:“做的不多?”
他不是还在切黄瓜的阶段?
柏钰放下刀,带他去到餐桌,上面有两道菜。
他彬彬有礼地揭开旁边的奢华银盖子,姿态娴熟到仿若五星级名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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