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可是庙外很多车啊!”
柏钰:“最贵的那辆。”
小帅哥:“……好的看见了。”
小帅哥,也就是江至白一秒锁定庙外最贵的那辆迈巴赫,顿时觉得现场buff拉满,高低不拍个几百张都说不过去。
造型服装方面不需要江至白插手,圣熙帝和柏皇后本人自己约造型师。
车门打开的刹那,江至白被惊艳到失语。
“…天选柏皇后!!”
车身空间大,柏钰衣袍飘飘,一手拎了把折扇,另一只手在玩消消乐。
“不用天选,我就是本人。”
江至白满意:“非常好,没开拍就进入状态了。”
“……”
柏钰身旁是同样黑衣加身的谢淞寒,造型师给他戴上及腰假发,金冠束发,端坐在车厢内,自成天子之威。
江至白:……不得了,约拍约到历史本人了。
只是一个在玩消消乐,一个在处理工作,又都穿着古装,十分割裂。
江至白没忍住道:“感觉我拍完不给你们模特费都说不过去。”
柏钰这关通过,说道:“那点三瓜两枣你自己留着吧。”
江至白有被侮辱到。
到地方,柏钰收手机下车,衣摆蹁跹,风姿卓越。
“拍得好,就能保你下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拍得不好……”
柏钰偏头一笑。
“呵。”
江至白被他笑得身后凉飕飕的,“老板你别笑,我有点害怕。”
柏钰从他身侧行过。
“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更怕了啊!
第66章 私房照
取景地在寺庙的钟楼附近,这家庙宇距今有上千年的历史,香客络绎不绝,是少数未被商业化的古庙,建筑大多保留了古代风格。
他们和主持打过招呼,谢淞寒又捐了不少香火钱。
钟楼在半山腰,下面有一块空地,人少,不易被打扰。
正值初冬,落叶飞满天。
柏钰和谢淞寒伫立在石栏内,衣袍随风飘动,黑白交织,背后苍天古树枝繁叶茂,冒出钟楼尖檐一角。
恰好今天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配上在空中飞舞的落叶,古时代苍凉的荒芜感冲破顶峰。
江至白举起相机,画面定格,喃喃:“……我发誓,这组照片发到网络肯定会爆火。”
一组拍摄过后。
柏钰要看照片。
江至白把相机拿过去,“你们先看,我去趟洗手间。”
柏钰接过来,没说话。
江至白以为他没听到,又重复了遍。
“我去洗手间了哦!”
谢淞寒和柏钰一起看,闻声道:“要去就去,要不要写份报告让中央给你批下来?”
江至白:“。”
这不是怕你们没听到!
他走了。
这组总共拍了二十几张,后面要逐一挑选再精修。
柏钰一张张划过去,比较满意。
“相机果然比画像方便,等把照片洗出来要好好保存,放在我们床头。”
谢淞寒接话:“等我们入土了也带进去。”
柏钰翻完最后一张。
谢淞寒主要是为了陪他,“如果你喜欢拍照,可以再拍其它的,找专业摄影师每天定制vlog。”
柏钰:“没必要,拍照不是和你一起就没有意义。”
谢淞寒又被他戳到了。
“不过……”柏钰侧头,眸光意味撩人,“我听说有种东西叫私房照,可以两个人拍,不穿衣服那种的。”
谢淞寒眉目一动。
柏钰弯起眼,“要和我拍吗?”
“……”
谢淞寒薄唇微抿。
有点心动,又有点在意。
权衡利弊后。
“不拍。”他说,“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只有我能看,任何人看见都是亵渎。以前可以挖了对方的眼珠子,现在我只能每天背一遍刑法。”
柏钰轻笑一声。
“那太可惜了,我挺想和你保存下那样的时刻。”
谢淞寒低近他耳根,音色惑人。
“不用保存,我永远会记得。”
“哪怕等七老八十了,你在我眼里依旧是这副模样,你情潮翻涌气喘吁吁的样子永远刻在我脑海。”
-
后面又换地方拍了两三个小时。
江至白翻照片表示:“你们是我拍过最上镜最符合意境的模特。”
“那今天就拍到这里了!”
柏钰打了个喷嚏。
谢淞寒把事先带来的狐毛披风给他围上。
衣服有几层,但都不抗风,在外面待久了依旧会冷。
江至白手痒地抓拍几张,把方才戴披风那幕拍了下来。
“等修好了我再发给你们。”
“嗯。”
柏钰鼻尖微红,把手里的折扇抛给他。
“赏你了。”
江至白:“?”
给他折扇是几个意思……等等。
江至白定睛一看,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折扇扇柄为竹制,扇面为木色宣纸,上面画着意境悠远的山水,上面更有毛笔题字。
如果江至白没认错的话,这画和字都来自于当下某位书画大师。
江至白一搜,真的是!
这位大师题字的作品在国内已经炒到了百万!!!
江至白手抖,他这是拿了一套房啊。
“等等——”
江至白想要还回去,但再抬头,原地已没了那两人的影子。
柏皇后赏赐习惯了,一把折扇而已。
所谓大师题字对他生不起波澜,不过是现代人荒废文房四宝导致学过的人显得更加珍贵而已,和大熊猫一个性质。
柏钰当年在江南,随便题一个字就有无数人竞相争抢,书画更是有价无市,那才是千金难求。
他不缺钱,心情好了,见谁顺眼就送一幅。
通常能成为那人的传家宝。
柏钰拢紧披风,“回去?”
谢淞寒仰头眺望,“来都来了,去上炷香再走吧。”
“行吧。”
周六人多,他们一出现在主殿,就吸引了全部人注意。
来寺庙穿汉服的人很多,但他们依旧是最亮眼的两个,不少人举起手机偷拍。
柏钰视周遭为空气,接过小师傅递来的香,在佛像前与谢淞寒拜了三拜。
“可以走了吧。”
小师傅把他们的香插好,见他来去如风,不由笑道:“施主就没有需要在佛前许下的心愿?”
柏钰神色淡然,“求佛若是有用,我不至于现在才来。”
谢淞寒转头看他。
小师傅双手合十,“来去自是天意。”
柏钰转身走了。
他不信天。
求佛没有用,他早就试过了。他在佛前不眠不休求了上百个日日夜夜,该走的人依旧走了,他留不住,佛亦留不住。
后来他没那么贪心,只求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与故人在梦中相见,哪怕只是一眼。
可佛狠心,自那人离去,他连梦见的资格都不被允许。
此后一想便是锥心。
-
回去路上。
谢淞寒张嘴几次想要问出口,可又不知该问什么,好像每个问题都有答案。
他渐渐相信他们的身份,可随之而来的是不安与害怕。
如果是真的,柏钰在他去世后几十年是如何过的,他根本不敢细想下去。
被留在后面的人总是痛苦万分。
拍摄大半天,柏钰似是累了,上车便靠在他肩膀睡了过去。
谢淞寒掖紧他的披风,示意司机慢点开,再把车内温度调到适宜,搂紧他免得遭受颠簸。
怀内呼吸均匀。
谢淞寒以为他睡着了,拨了下他脸侧发丝,替他拢至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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