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肤白玉嫩,被他掐过的地方立刻泛起绯艳的红。
换做别人敢这样对他,早就成为刀下亡魂。
柏钰瞥他一眼,高傲的大美人轻声一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追着他收回的手,在他手背蹭了蹭。
像一只在主人身边撒娇打滚的布偶猫。
谢淞寒被他蹭得心痒难耐,仿佛抚上舒服柔软的云,喉头微动:“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
柏钰是素来不怕的,嚼着芋圆含糊不清道:“我好怕哦。”
“你能拿我怎么办呢。”
池知渺内心咆哮:当然是让他哭!哭一夜!哭到下不了床!
论文一个字不想动,脑子里飙过去十辆车。
谢淞寒:“好像还真不能拿你怎么办。”
柏钰出主意:“不如一起?”
谢淞寒缓缓笑了:“算了吧。”顿了顿又说,“你少喝点奶茶,糖分那么高,相当于吃了五碗米饭。”
柏钰自从接触奶茶,每天基本奶茶不离手。
“五碗米饭?”柏钰算算,“那我这个月差不多吃了一亩地了。”
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
腹肌是不如之前明显了。
池知渺插话:“嫂子,别听我哥瞎说,能怪奶茶吗?要怪只能怪米饭没营养!”
柏钰悟了。
“要是大胤百姓能有奶茶喝,就不会有吃不饱的情况了。”
“……”逻辑鬼才。
“以前你不是挺爱喝这里的酒?”谢淞寒说,“不如我去给你调一杯?”
柏钰自然答应,“好,许久未喝你亲自酿的酒了。”
-
谢淞寒起身去吧台。
柏钰抱着奶茶,视线跨越灯光与人群,在狂欢的音乐声中注视吧台前那抹高挑的身影。
他看到谢淞寒与调酒师说了句话,对方就自动将地方腾给他。
谢淞寒调酒的姿态很娴熟,显然是专业的。袖口挽起,手臂线条优美,动作间青筋可见,富有绝对的力量感。
柏钰正看得入迷,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挡住他的视野。
“让开。”他不客气道。
“哟,上次还往我怀里倒呢,现在就叫我让开了。”周临一脸坏笑,就要上手摸他的脸,“和女人玩多没意思啊,来你临哥怀里啊。”
池知渺见状,急了:“喂,你谁啊!赶紧放开我嫂子!”
柏钰蹙眉,捉住他摸来的手腕往旁边一折!
“啊——松手!”
周临惨叫一声,忙夺回自己的手,用力一呸。
“装什么清高呢!不就是个欠//操的东西!”他对上柏钰那张脸,又揶揄笑道,“平时很缺男人吧?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想要什么我都给。”
柏钰的美色和身段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周临早就看中他了。
但对方从来只会好声捧着,这边对他欲拒还迎不让碰,那边就往别人怀里倒,偏偏柏钰想碰瓷的人都瞧不上他,他又不愿和周临这样混日子的公子哥将就。
周临就不信了,今天再碰到,他还弄不到手。
柏钰拍了拍手,“我想要的,怕你给不起。”
周临被他的眼神所蛊惑,忍不住朝他靠近,“我有什么给不起的!跟了我,保证让你爽嘿嘿……”
“我要——”
柏钰猛地起身扣住他的后颈,一个用力将他脸朝下按在桌上的冰桶里!
唇瓣上扬,眼尾勾起的弧度艳丽又惊心动魄。
“你的狗命。”
第22章 就喜欢凶的
“!!!”
周临唔唔几声,剧烈挣扎起来,脸沉在冰凉刺骨的水里,连呼吸都困难。
偏偏桎梏着他后颈的那只手明明纤细无比,力道却似有千斤,令他完全动弹不得。
“救、救命……”
池知渺喊人的声音卡回去,完全惊呆了。
这还是她柔柔弱弱气质超群的美人嫂子吗?!
柏钰看似简简单单地按着他,没让他乱动一分一毫,轻飘飘地说:
“还能让我爽吗?”
周临:“唔唔唔救……”
柏钰就这样按着他,手下微微使力,对方连挣扎的幅度都小了,但接着他又松开一些,内心遗憾。
真麻烦。
若在大胤,他早就捏断了这根脖颈。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不少人都搁那儿看热闹。
谢淞寒第一个赶过来。
“怎么了。”
柏钰稍稍松手,周临瞬间得以喘息地挣脱他的魔掌,动作间挣扎幅度过大,冰桶里的冰块和冰水全都倒了出来。
柏钰退开几步,嫌恶远离这一地狼藉。
“你!”周临脸庞发梢都湿漉漉的,整个人狼狈至极,“给你脸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他反手就是一拳,但拳头在空中被人拦住。
谢淞寒眉目隐隐有寒流涌动,“滚。”
周临见到谢淞寒,难免有些犯怵地收回手。
但下一刻,他又想起来谢淞寒不喜欢柏钰,平常对他的跟屁精行为都很是厌烦,当即挺直腰板。
“寒哥,我跟你说,今天这个柏钰故意勾引我,大家可都看见了!”
池知渺喊道:“你放屁!明明是你先骚扰的!”
“你跟他来的,你当然为他说话。”周临没把她放在眼里,“韩深,你说是吧!”
不远处的韩深在听到动静时就过来了,但没谢淞寒快。
遂靠在沙发椅背看戏。
“啊。”
“看吧,韩深都说了!”周临相信在场不会有人帮柏钰说话,“他勾引我不成,还动手——寒哥,今天这事你们别管,我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谢淞寒平静道:“是吗,什么颜色。”
周临抹了把脸,居心不良地笑道:“当然是让他跟我回去‘好好道歉’了。”
任谁都明白这个道歉的含义。
谢淞寒抽了张湿纸巾,为柏钰擦他无比嫌弃的手指,擦得极为细致,指缝都没漏下。
擦完了,他将湿纸巾往桌上一扔,凉薄掀起眼皮。
“你确定,要让我的人给你道歉?”
周临卡壳:“什、你……”
怎么回事?!
谢淞寒不是很讨厌柏钰么?!
“再说一遍。”谢淞寒比在场人都要高,随便俯视一眼都带着强势的压迫,偏生不急不缓道,“谁给谁道歉?”
周临止住嘴,脸涨得通红。
他们是有点资产,但和谢家比屁都不是。
这群人全都围着谢淞寒转,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对、对不起。”明明一身狼狈的是周临,道歉的反而成了他,不情不愿地吐出几个字,“是我错了。”
柏钰蔑视道:“国内制定法律就是为了拯救你这样的蠢货,否则你早就死了。”
周临咬紧牙关。
柏钰不想再让他污染眼睛,“滚吧。”
-
“嫌弃成这样子,怎么当时还用手碰。”
谢淞寒见他不停用湿纸巾擦手,方才的情绪也没了,直想笑。
“若是我刚刚用别的东西,你们就不一定能再见到活着的畜生了。”
用手好歹能控制点力道,用别的他怕一下就给人弄死了。
谢淞寒若有所思:“之前没发现你这么能打,练过?”
周临瞧着不禁用,但块头体积在那儿,柏钰那身板能给人按冰桶里动弹不得,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在江南守亿万家财,总要会些本领。”
“是了,轻功会么?”
谢淞寒就随口一问,柏钰还真答了。
“会啊,你要我表演给你看么?”
谢淞寒低声笑道:“那就不用了,安全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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