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会生气啊。”
幸稚京安静地看着他,眼睛慢慢变得幽深,露出思索着的神情,最后幸稚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干嘛这么认真啊时陆,逗你玩的。”
易时陆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着脚尖:“一想到和你有关的事情,就不由自主的这样了。”
幸稚京把他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虽然十一月的气温还不算太冷但幸稚京就是想这样做,易时陆没有拒绝,这是他第一次默认在公众场合做出亲密举动而没有任何抗拒。
幸稚京笑着说:“我才不会离开你呢,永远都不会。”
没有任何事情,能把我们分开。
回到宿舍,谢成美和齐威也在,看见幸稚京和易时陆回来,齐威一拍大腿:“你俩总算回来了,知不知道我们学校里昨天发生了件大事,我有一手资料。”
易时陆看了眼幸稚京,心想你这一手资料还能有我一手。
但表面上还是问了句:“什么?”
齐威神秘兮兮:“知不知道昨天夜里……也可以说今天凌晨的时候,十七宿舍那边出了事儿,宿舍阿姨在电梯里发现了具……那个东西,听说喉咙血管都被切开了,整个电梯间全是血,差点没把阿姨吓晕过去。”
谢成美皱眉:“人命案?”
齐威又压低了声音:“不懂怎么回事,好像是个挺出名的学长,现在说什么的都有,但经我分析很多都是谣传,你们还是以我说的为准。”
谢成美踢了他的板凳:“你别危言耸听了。”
齐威说:“真的,没骗你,警察都来我们学校叫人去问话了。诶对了,你俩从哪里回来的,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
幸稚京笑了下:“被警察叫去问话去了。”
齐威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你、你们被警察问话了?为啥啊?”
幸稚京看着他笑:“你说呢。”
齐威又一拍大腿:“我不造啊!”
谢成美终于忍不下去了,又踢了一下齐威的凳子:“你这反射弧当初是怎么考进来的?他俩就是因为你刚说的十七宿舍的事情被叫去的。”
齐威反应了三秒钟,然后连声发出惊叹,拖着板凳去了幸稚京身边:“稚京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幸稚京看着齐威,揉了一下额角,露出清白无辜的表情:“我也不太清楚,莫名其妙的,又不关我的事,把我易时陆拉过去问了一堆问题。”
齐威很认同:“对啊,关我们这种二十来岁的英俊少男啥事啊,下那么狠的手还能脱身,心理素质真强,要我说估计是个惯犯了。看看你、看看我、看看小美、看看十六……咱们多单纯啊。”
易时陆:嘶……他是怎么能分析的又对又不对的?
系统:他哪句话分析的对了?
易时陆(害羞):我这种单纯的二十来岁英俊少男……
系统:嘶……我这张嘴,我不该给你任何发挥的机会的。
幸稚京笑出了声:“对啊齐威,你这种人才不做警察真的可惜了。”
齐威:“不瞒你说我之前还真想过当警察,但是我又晕血、又爱八卦、还管不住嘴……”
易时陆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外婆,他和齐威示意了一下出去接个电话,等回来再听他叨叨,齐威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易时陆去走廊上接电话,电话那边外婆问了些他刚上大学适不适应之类的家常问题,易时陆说都挺好的。
聊了十分钟后外婆说:“明天周末没课吧?和你妈来吃饭啊,外婆给你做你喜欢的水晶虾仁。刚好把孟老头子让我给你带的东西给你。”
一听到孟钧的名字,易时陆就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身体,声音也严肃了起来:“什么东西啊?”
“我也没注意看,就是一张照片,之前他腿不是摔折住院了吗,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让我给你带的,后来我把这事给忘了,今天收拾房间的时候才看到那个照片。好像是个娃娃还是什么的,挺可爱的,明天你来我拿给你。”
娃娃,照片……易时陆隐隐明白过来点什么。
易时陆说:“好,外婆,我明天过去吃饭。”
电话那边外婆声音很高兴,又叮嘱了几句学习不要太累,要多休息。
易时陆回来的时候,齐威还在讲,唾沫横飞:“……所以你知道我为啥这么爱八卦了吧,家族遗传啊。”
幸稚京揉着额头,看易时陆进来的时候如临大赦,拉着易时陆对齐威说:“那什么,我和时陆午饭还没吃呢,先去食堂了啊。”
齐威:“那我和你们一起去,你俩总单独行动,不够意思。”
谢成美:“我也去。”
易时陆笑笑:“好啊,大家最近都忙,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幸稚京默默露出委屈表情,在下楼的时候拉了拉易时陆的衣袖:“时陆,今天我只想和你两个人一起吃饭。”
易时陆笑:“难得一个寝室一起吃次饭,别拒绝别人。而且……今天总不能是什么纪念日了吧。”
幸稚京沉默了片刻:“时陆,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纪念日为什么一定要过整数,难道151这个数字不值得纪念吗?”
易时陆:……我觉得你好奇怪。
幸稚京:“我们果然还是应该搬出去住。”
易时陆身边的人,又开始慢慢变多了。无论在什么环境里,他总是有这种力量,让所有人,以他为中心渐渐靠近。
幸稚京按捺住本能的怒意,放轻声音说:“那我们明天出去玩吧,开车带你去兜风,就我们两个。”
易时陆愧疚道:“对不起啊稚京,我明天要去外婆家。”
幸稚京不再说话了,只是脸上的表情缓慢淡去,明显得看出了不高兴。
周末在外婆家易时陆过了悠闲的半天,和外公下下棋,去厨房给外婆打打下手,身上酸痛缓解不少。
吃过午饭易时陆主动问:“外婆,孟爷爷让你给我带的照片呢。”
“哦,对了。”外婆一拍脑袋:“你看看我这个脑子。”
她转身走到书柜,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个信封,放到易时陆手里:“就是这个。”
白信封已经泛黄,看起来有年头了。易时陆从里面抽出照片,没有他想得久远,是一张彩照,拍得是那个已经被他和孟钧烧点的木偶。
时隔许久在看到这只木偶,易时陆还是有点感觉心发凉,他强忍着不适安慰自己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这段时间他的生活越来越好,他的朋友们,祝容也好、方深也好,此时在另一个城市上着大学,离他很远,都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
不过……孟钧给他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呢?
易时陆来回仔细地又看了遍,终于在背面发现一行小字。
烧于2007年3月1日。
2007年……
易时陆忽然明白了什么,顿生恶寒。
早在2007年的时候,这个东西就有人毁掉了。
但后来,它仍旧出现在了旧货市场,流转到易时陆的手中。
可见,这个东西……根本不能被烧毁。他和孟钧之前做的一切,全是徒劳。
孟钧让外婆把这张照片带给他,是为了提醒他!
易时陆手一松,脸色煞白。
易时陆:呜呜呜呜呜呜呜好可怕,嗝、人家要、要统统安慰,嗝~
系统扶额:尼玛……你装什么奶嗝受啊你。
第31章 木偶(三十一)
落在地上的旧照片正面朝上,木偶人的木头嘴巴轻轻弯起,好像在嘲笑着拍照片之人的自不量力。
照片上显示的每一道痕迹,都在证明这个木偶确实就是易时陆之前拥有的那个。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当初整理房间的时候打开了装有木偶人的箱子,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易时陆手脚冰凉,外婆路过的时候特别担心的问:“小陆你脸色怎么这个样子,生病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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