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早就离婚了,为什么瞒着他,到底什么时候离的,离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去结婚?
不过最后一项他只在心里想想,不是不打算执行,而是想要好好准备一下。
就算迫不及待想和蔺绥有某种俗世上的保障,但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婚结了还可以再离,又不是结了婚就能把人栓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爱才可以。
蔺绥知道他着急什么,也没拦着。
燕秦真的非常非常开心,那种情绪是遮掩不住的,就像太阳一样耀眼。
他喜欢看他这副模样,尤其是时间不多了,他乐得纵容。
大家见状也没有再说,兴冲冲的定了明天,反正赢了都赢了,庆功宴今天吃明天吃,不过是一夜的事。
千灯把酒店续住了四天,告诉大家可以在这个地方玩玩再回去,毕竟这个城市也有不少景点和值得打卡的地方,来都来了,玩了再走。
蔺绥一进房间就被人迫不及待地抱到了床上,燕秦脸上是掩不住的笑。
“快说,什么时候离婚的?”
蔺绥却不紧不慢道:“你不如猜猜?”
“这几天你肯定没空,也没见你哪天单独出去……”
燕秦思索道,作为和蔺绥同进同出同吃同住的队友,蔺绥要是不见人影他一定会知道。
“难道是常规赛之后?”
燕秦觉得这个时间应该只有他请假出去那几天,不过那也很久了,可是如果是那么早之前,蔺绥和他爸怎么都没提呢?
蔺绥面上满是饶有兴味:“错了,再猜。”
“难道是上个月?”
燕秦摸不准时间,又把猜测的时间线往后延长了一些。
蔺绥笑着摇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酒店的衣柜旁。
燕秦以为他是要拿睡衣,望着他的背影继续猜想。
“难不成是我们比赛出发之前?”
蔺绥从衣柜里拿出了衣服,没有转身,摇了摇头。
“难不成是更早之前?你还一直不告诉我!”
燕秦气的拍床,亏他还天天为蔺绥已婚身份怄气呢,蔺绥怎么这么坏心眼。
“要听实话吗?”
蔺绥把身上的队服脱了下来,一身白皙皮肤宛若上好的锦缎,在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燕秦视线黏在他身上,傻愣愣地说:“听!”
“三月。”
燕秦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拔高声音:“三月?!”
蔺绥五月才进的队,六月常规赛,八月季后赛,原来在他喜欢上蔺绥之前,蔺绥就离婚了!
那他还喝了这么久的醋,白喝了!
就算是喉咙里卡了一根座头鲸的鱼刺,这么久也能消化完了!
亏他还难过嫉妒了那么久,那些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数次想要刀了他爸的心,终究是错付了!
燕秦眼眸泛红地埋怨:“你太坏了。”
“我记得有人说想看我穿西装被他脱下来的样子,看来我这么坏的人,应该是不会为人实现愿望了。”
蔺绥将西装的衬衫穿好,这是他们出门前,他特地叫的客房服务,让前台买了一身西装,放在衣柜里。
大概是大家在讨论导播拍他的样子像一个职场人士而不是电竞选手的帖子里,他看见了某人的想看他穿西装的留言。
小狗心里藏的花样也不少,偏偏装的还挺好。
燕秦看着蔺绥手里微微晃着的领带,要是看见了心爱的玩具的犬类,眼睛跟着打转,立刻从刚刚的情绪里抽离,一秒神清气爽。
“谁说坏了!谁说的!”
“你天下第一好!我来帮你打领带!”
燕秦屁颠屁颠地上前,他也是穿过西装的人,自然也会打领带。
上次参加私人宴会的时候,蔺绥没穿西装,所以在他看见帖子里讨论的内容的时候,就忍不住心痒痒的幻想了那个场面。
他也觉得蔺绥适合穿西装,那种斯文冷漠的样子,一定特别有魅力。
酒店房间里,蔺绥坐在了宽大的软椅上,双腿微微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西装裤随着他的动作泛起褶皱,让燕秦疯狂意动。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绝活:变脸。
第177章 诱系小妈x直男继子
那根燕秦亲手系上的领带被他系在了,缠绕束缚的并不紧,却格外有艺术感。
“回头我和他们说说明天的庆功宴,再往后挪挪,反正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三四天。”
燕秦的含含糊糊,蔺绥微蹙着眉,眼里晃着要落不落的水意,模模糊糊间有些听不太清他在说什么。
他早就知道燕秦的耐力,但有关系后他一直很好的控制着,如今好不容易夺冠可以放松一会儿,燕秦就像是没有束缚的野犬,肆意横行。
“蔺哥,要克制。”
燕秦的声音里带着些罕见的戏谑,学着队友那样叫蔺绥,骨节分明有力的手掌握着蔺绥腰,另一只手卷着领带的边。
他一扯,被系着的地方便一晃,蔺绥抬眼看他,他便有些痴痴的,像是被蛊惑心神又像是完全忠诚的信徒,咬着那截领带向前,细细地吻着蔺绥。
蔺绥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脸,指尖微弯,像是随意撩拨,漫不经心地挠过他的下巴。
直到燕秦亲到那块青蝶印记,他也像一只即将坠落的受伤的蝶,簌簌颤着,像是妄图控制羽翼飞起却被风吹得歪歪扭扭,即将要无力跌倒,不过危险的命运并未来临,他被人捧到了手心里。
这套西装蔺绥特地让前台不要顾及价格,因此这家酒店订的西装质量不错,不过始终难逃厄运,纽扣洒落,布料皱起。
在某些时候剧烈波动情绪融为一体,就像是在扔大脑里爆开的焰火,催生无尽的喧嚣。
那杯凉水才浇湿白衬衫一点儿布料,顶多让心口那块半透明,燕秦便心急了。
第二天中午,千灯来敲门找蔺绥聚餐时,却发现里面没人应声。
打了两个人的手机七八遍,才有人接起。
还是略带急躁地歉意,表示回头再补上。
“奇怪……”
千灯看着手机屏幕,眼里带着若有所思。
她明明打的是蔺绥的电话,却是燕秦接的。
“怎么了灯姐,他俩人呢?”
瓜比早就按耐不住了,为了这顿庆功宴,他昨天晚上特地查了好久的攻略,要吃就要吃最好的,他已经给队友们准备了好几个方案,但人怎么还没凑齐?
千灯回神:“那晚点再吃吧,人不齐也吃不了庆功宴,蔺绥和阿燕应该有事忙不开。”
瓜比嘟囔:“这两个人搞咩啊,昨天晚上就有事,今天还有事。”
“算了算了,那我们几个人吃吧,反正我有好几个选择方案,我们先去近一点的地方吃,回头人齐了,我们再去远一点的地方吃。”
瓜比又很快高兴起来,他选的地方都是适合聚餐的,一个人吃就没意思了,反正还有其他队友。
千灯应了,离开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蔺绥的房门。
一门之隔,阳光昏暗。
遮光窗帘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光线,只有那模模糊糊的透过些许缝隙照亮屋内的摆设。
一只麋鹿形状的水晶灯被随意的摆放到了不属于它的位置,它原先是放在门旁边的高柜上,但可惜那个地方现在被房间主人临时占用了。
约莫到人腰部的高柜这开始是为了符合人体力学而设计的,客人伸手把玩装饰物无需弯腰费力,如今也算是被开发了别的用途,不过殊途同归。
燕秦在论坛上被大家玩梗的臂力在这个时候也得到了很好的发挥,他抱起蔺绥真的毫不费力,维持一段时间也轻而易举。
暗淡光源里,淡粉色像一片模糊的亮影,隐隐绰绰间可见痕迹。
少年人的热情可比八月骄阳,甚至远远比那炽热。
蔺绥不得不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具现化的爱意,在狂热温情并行的世界里得趣。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笔直纤细的腿微垂着,燕秦满意的让它们去往该去的地方,这次倒是毫不可惜,毕竟外物终究是外物,不经过内脏,不能被融合与吸收。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