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下(94)
章凌域闻言冷笑一声,冲他道:“你倒是高看自己,她何等身份,犯得着亲自来对你说这些事。”
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会被章凌域看不起,但自己猜测是一回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彦子瞻被他刺痛,半晌没回一句话。
章凌域见他沉默,便继续逼问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彦子瞻左腿膝盖方才被他狠狠踩了一脚,现下还痛着。他忍着腿上手上的疼痛,冲他道:“唱戏。”
章凌域听完,原本表情就不甚好看的脸上,顿时又冷了三分。
“夫人新丧,全城哀悼,你却在这里唱戏?她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章凌域道。
彦子瞻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饶是泥人做的,此时也有了三分火性。
他回嘴道:“唱戏是我的本职,别人让我唱,我便唱了,我这般下贱的人物,能抵抗得了什么。”
“是,你是下贱,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犯到我眼前来。”章凌域轻蔑地挑起他的下巴,“你想用什么接近我,这张堆满谄媚笑意的脸,还是这腌臜下贱的身子?”
彦子瞻被他气得肺都痛了起来,都说恶语伤人六月寒,章凌域这些话里藏着的刀子,令他整个人都冻成了冰。
他闭上眼,反复地呼吸了几口,才睁开眼来,对着章凌域道:“将军,请将我放开,我要回去了。”
章凌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笑也不说话。他本就长得严肃,这样不发一言的,令人心惊胆战得很。
正僵持着,门突然被推开,接着是酒楼小二的声音:“客人,你们要的酒。”
他端着两坛酒进门,一看见屋子里这状况,便吓得呆住,一时进也不敢进,退也不敢退了。
彦子瞻见了那小二手里的酒,想起是那士官方才点的,送得太慢,便给忘了。
章凌域没好气地喝道:“出去。”
“是。”小二不敢看他们,唯恐得罪了,连忙往外退去。
他还没跨过门槛,章凌域便又来了一句:“站住。”
“酒放下,人滚出去。”
小二不敢多说,把酒放下后便忙不迭地跑了。
彦子瞻手上还流着血,正是需要去处理伤口的时候。可他被绑着,身体悬空,脚尖堪堪才能够到地面,时间一久,那手腕便钻心似地疼。
“将军这是做什么?”彦子瞻问道。
章凌域拿起一坛酒,揭了封泥,劈头盖脸地给他倒了下去。
酒液顺着头顶流淌下来,糊了彦子瞻一脸。他睫毛也被酒水打湿,黏在一块,让他眼睛都睁不开。
“明明和曦月见过,却知情不报。在我面前还颠三倒四地不肯说实话,想让我相信你跟此事无关,不可能。”章凌域喝道,“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的。”
彦子瞻见他咄咄逼人,自己说的他又不信,也生出些不耐来。他沉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很好,我会让你知道的。”章凌域拿起剩下的那坛酒,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酒液入了喉,将他仅有的那一点清醒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凑到彦子瞻面前,明明是平视着的,可他却生生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冲彦子瞻道:“你不是喜欢我么?”
彦子瞻睁大双眼,陡然生出了一丝捂住他嘴的冲动。
他意识到章凌域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是他不想听的,可他连双手都不得空闲,又如何能挡得住他要出口的话。
章凌域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含着三分蔑视,还有七分残忍。
他说:“就凭你?你也配?”
他越笑越大声,好似真的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彦子瞻霎时间眼前有些湿润,他以为那是未来得及流下去的酒水,待那液体滑落下去的时候,他才知道不是。
“将军羞辱够了吗,若是够了,就放我下来吧。”他忍住心口的疼痛,哽咽着对章凌域道。
“不急。”章凌域看着他,想起那躺在棺木中的宋曦月,心里的仇恨越发汹涌。
他说:“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脱了衣服勾引呢,反正你平日不也涂脂抹粉给别人赔笑么?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她多好啊,世家大小姐,跟她一比,你就是那地上的烂泥。所以你嫉妒她,杀了她,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彦子瞻知道他现在就是个醉汉,跟他辩解简直是鸡同鸭讲。
他不愿再多说,便简单干脆地说道:“我跟宋小姐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将军如果不信,大可去查。”
“查?我现在不就在查么?”他看彦子瞻一副气得双颊通红,浑身还湿漉漉的模样,突然生出个主意来。他伸手扯开彦子瞻的衣服,似是觉得扯得不够快,便边扯边撕起来。
彦子瞻大惊失色,想要往后躲,他抬脚去踹章凌域,却反被他捉住脚,接着便连裤子都被那人拽了下来。
彦子瞻几十被人这样侮辱过,偏偏做这些事的还是他一直以来敬佩的章凌域,这反差令他觉得自己往日的喜爱都成了飞沫。章凌域的一举一动,让他原本树立在彦子瞻心中的伟岸形象支离破碎。
“你真狠,说说,你让谁碰了她。”章凌域酒气上涌,出口的话也越发不冷静,“也就你这种下贱肮脏的人,会想出那么阴毒的主意。”
他说到这里,怒气上头,劈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彦子瞻眼中的泪水溅落下来,被打的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更痛的是他胸膛里那颗心脏,被面前这人所说的话,所做的事,给摧残得千疮百孔。
“是,我下贱肮脏,那将军现在又在做什么,何必还要跟我掰扯?碰我这样肮脏的人,将军不觉得恶心么?”他本着激章凌域的原则,想要将他激走,甚至不惜将自己一并骂了。
“恶心,当然恶心了。”章凌域道,“可不逼一逼你,你怎么会说实话呢?”
他扯下自己腰间的皮带来,抬手,落下,那皮带便破风而来,打在了彦子瞻的身上。
那皮鞭是实打实的牛皮,抽在彦子瞻身体上,登时便泛起一道两指来宽的红印。
彦子瞻痛得失了声,他勉强躲避着,冲章凌域道:“将军……我没做过,你不能打我。”
章凌域根本不管他说什么,接连又是几下,狠狠抽在彦子瞻身上。
彦子瞻拼命躲避,可他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直把那手腕拽得都快要断掉。
自从宋曦月失踪以后,章凌域满腹的愤怒悲伤终于在此刻找到了发泄口,他手上动作不停,连续抽了几十下。
彦子瞻初时还有痛呼的力气,后来被打得多了,便连那仅有的反抗都没了。
章凌域见他低垂着头,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红痕。他本来是来动私刑逼问的,见着他这样,那眼神便变了味。
彦子瞻垂着眼睑,一双眼眸因为疼痛与难受哭得红肿。他本不想看他,却不想又被那人捉住腿,紧接着那人便凑了过来。
彦子瞻双眸颤颤,唇上还带着血迹,那是他吃不住痛自己咬出来的。
章凌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他这样,他倒像是着了魔一样,连带着身体都有了反应。
彦子瞻本以为挨一顿鞭子已经算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却没想到那人捉着他的腿,另一只手却又解开自己的裤头来。
彦子瞻瞳孔一缩,心中涌上一种难言的惶恐。
他哑着嗓子冲他道:“将军,你醉了,请你放开我。”
章凌域看着他的脸,看着这纯洁无害,却又有着蛇蝎心肠的男人。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哼,接着他便将彦子瞻将自己的方向一拉,凶悍无匹地侵占了他。
彦子瞻扬起头来,在足以让他丧失知觉的疼痛里,感觉到血味从喉咙里蔓延上来。
他勉强打起精神,想要看清这伤害自己的男人的脸。
可他看着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却变得那样陌生。
他的视线由清晰变得模糊,最后那滚烫的泪水猛地涌出,彷如河水决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