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 下(177)
一个柔软的吻落在自己唇上,像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荆忆阑此生没有被任何糖甜到醉过,可风袖这一吻下来,他便醉了。
“傻哥哥,你喜欢我就喜欢我,直说不就是了,干什么要这么扭扭捏捏的。”风袖亲完他之后,便若无其事地放开了他。
荆忆阑摸了摸自己的唇,一时间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你……我……”荆忆阑看看风袖,犹恐在梦中。
风袖却是难得看他犯傻的样子,见他这样,便想笑得不行。
“你怎么会……”荆忆阑震惊得话都说不全了。
风袖终于收起了逗弄的心思,笑道:“我已经长大了啊。你的心思什么时候掩饰过,我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来你待我不是兄弟之情?难道只许你喜欢我,不许我喜欢你了么?”
“喜欢”两个字,从风袖嘴里说出来,便像是裹了层蜜糖。荆忆阑反反复复地看着他,你你我我个半天,又自己咬了下舌尖,才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弄错。
“你可真傻。”风袖感慨道,接着又叹了口气,很无奈地道,“再过一阵子就是你的生辰了,我本来准备把这句喜欢留到那时候再说的,结果你现在要跟我分开,没办法,就只好提前说了。诶,真是让人头疼啊,还得费心再给你想其他礼物。”
“不……不用……”荆忆阑终于从愣怔之中回过神来,他伸出手,将风袖抱了个满怀,他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风袖狡黠地眨眨眼,趁他抱着,凑过去啃他脸颊。以前他不敢这么做,但既然互通心意了,自然要把便宜占个够,毕竟他的忆阑哥哥可是很多人喜欢的呢,他自然要尽早下手,不让别人抢了。
冷羌戎入后院的时候,叶文澜正坐在亭子里品茶。她如今丈夫体贴子女孝顺,衣食无忧,当真是舒服得紧。
冷羌戎走过去的时候,看见她穿着条鹅黄的纱裙,青丝被一根玉簪簪着。她本就气度不凡,这样一收拾起来,越发显得明媚动人。
仇寄寒就在不远处检查锦依的早课,她坐在这里正好能看得到他们。冷羌戎来的时候,她听见脚步声,便转过了头来。
冷羌戎也不知怎么了,他来的时候还有很多话想说,可看见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依然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更好看了。而他却已形容狼狈,再不复往日风流。
“惜玉……”他喊出她的名字,出了口时才发现不对,想来他应该唤她本名的。
叶文澜看见是故人,虽不欲与之多加牵扯,却还是笑了。
她说:“来者是客,坐吧。”
冷羌戎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而这时冷羌戎也看见了这边发生的一幕,忙停了下来,带着锦依走过去。
既然有外人在,仇寄寒自然是要给内人撑场子的。
他松开锦依的手,将叶文澜手中茶盏拿过去,用内力加热了之后,再掀开盖子递回她手中。他就当冷羌戎不存在一样,喊也不喊,理也不理。
叶文澜十分了解他,自然知道他这些行为代表着什么。她唇边含笑,又看向冷羌戎,道:“冷大侠,若你有什么要紧事,便直接说吧。”
冷羌戎的唇动了动,他本想问她过得好不好,又觉得自己这样像在说废话。他只好又转向仇寄寒,说:“仇楼主,你可以停止对我冷家的打压吗?我冷家百年基业,不应该因我一人之过而覆灭。”
仇寄寒不答,却是看向叶文澜。
叶文澜便知这是将决定权交给自己了。她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对着冷羌戎道:“你来就是想说这个?”
她语调温吞,让冷羌戎忍不住想起了她以前的模样。他顿了顿,又道:“还想来看看你。”
叶文澜点点头,又说:“寄寒虽毁了你冷家的基业,到底还是没伤你家中任何一条性命,他是我的丈夫,他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是支持的。我相信他的品性,也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所以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
冷羌戎一时哑然,叶文澜所说的“相信”二字,又何尝不是在讽刺他。他当初因为不信她,将身怀六甲的她送回青楼,导致这样的结果,又能怪的了谁。
他自知无趣,矗立良久之后,终还是走了。他背影萧索,好像这短短的时间里,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仇寄寒从果盘里拿了粒葡萄,摘了一粒,剥了皮送到叶文澜嘴边。叶文澜笑眯眯地张嘴接了,又将果核吐到他摊开准备接的手里。
“他敢伤你心,就得做好承接我报复的准备。”仇寄寒道,“只是出出气而已,也太没度量了。我可不是为了他那点劳什子家财才下手的。”
叶文澜点点头,一副跟他狼狈为奸的模样。
仇寄寒又转过头来,对锦依道:“刚刚可学到了什么?”
锦依负剑于身后,想起方才的事情,对仇寄寒道:“恩威并施,对于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式,攻其弱点,最易取胜。爹爹给予他气势上的压迫,在气场上便赢了三分。娘亲三言两语,勾起往事,让他心生愧疚,自然不敢再多加追究。此人重情义,那便以情胜之,兵不血刃,不战而退敌之兵。”
见她分析得如此透彻,仇寄寒和叶文澜相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笑了。
“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叶文澜赞赏道,“此为取胜之道,人世百态,人都有弱点,要想成为人上之人,洞悉力、掌控全局的能力,这些都不能少。”
锦依点点头。仇寄寒便又转过头来,对她道:“好了,继续去练剑吧,我跟你娘说会儿话。”
锦依听话地离开,重新往开阔地走。她走出好远了还能听见她爹娘的声音。
“前阵子我在玉石坊为你定制的镯子应当做好了,等下一起去取吧。”这是她爹在说话。
“锦依剑还没练完呢。”
“没事,反正一时半会也练不好,咱们去了再回也不急。正好可以带你去庆丰酒楼尝尝他们新出的菜品。”
锦依:“……”果真是亲爹啊。
“如此甚好,那就走吧。”
锦依:“……”嗯,亲娘。
另一边,互通心意的两个人,早已按捺不住涌动的情丝,将战场从大厅换到了卧房。
荆忆阑低头看着他身下的风袖,那人早已一丝不挂。
而他亦是。
“你确定真要如此?”荆忆阑犹自怕伤了他,连出口的话都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嗯。”风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样,道:“我看了许多春宫图和小话本,那里头讲得活灵活现的,说这种事是天底下最快活的,我早就想试试是怎么个快活法了。今天难得你开了窍,便不要放过机会了。”
“原来你房中那个上了锁从不让我翻动的箱子里,放的都是这些东西。”荆忆阑有些哭笑不得。
“不止呢,还有我买的一些小玩意,以后当着你的面用。”风袖勾勾唇,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荆忆阑真是爱死了他这幅模样,忍不住便低下头来,吻住了他。
这两人在一起的事,自然没有瞒过两老的法眼。叶文澜得知之后,差点被还没咽下去的茶水给呛着。仇寄寒见状,只好自己充当和事佬,将这小两口前世种种尽数说了。
说完的结果就是小两口没事,但仇寄寒得出去跪着。原因无他,纯粹是叶文澜觉得他上辈子太没用了,竟然因为她换了脸就没找到她。
仇寄寒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好乖乖感受了一下搓衣板的崎岖不平。
但他一世英名可不是盖的,荆忆阑走过去,他一个冷眼,跟要杀人一样,道:“滚你的,别看你老子。”
瞅见风袖,他又变了脸色,对着这个自家夫人最疼爱的儿子谄媚道:“袖袖啊,要不你跟你娘说说好话,让她饶了我吧。”
风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拍了拍他的肩,道:“诶,爹爹,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