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说连更是吧……不存在的,劳动者的假期里社畜怎么会不加班呢,哈哈哈哈哈呜呜呜TAT
“婴灵玩偶”大概是最猎奇的一卷,尤其因为读者应该多为女性,看到某些细节时估计得“会心一疼”,个人建议,不要细琢磨,知道有这么个事就成,比如我自己写的时候就只考虑遣词造句,一点儿不深入去想,情况会好很多!
实在不能接受的读者,建议跳着看,只看破案的部分即可!
第32章 巷子深深
消息显然是阴阑煦所发,但他不是被我留在警局办公室里了吗,怎么会突然来到棚户区?
王久武暗道不妙:虽然不清楚那个年轻人的动机,但他此行本身就很危险,棚户区治安混乱,居民普遍排外,雪肤灰发的阴阑煦又如此引人注目,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青年立刻找了个借口,仓促离场。
坐标指示的地点离窨井现场并不太远,几座连栋住宅互相挨挤,挤出数条幽狭巷弄,王久武挨条找过去,终于看到了穿着浅色大衣的人。那个人正背对巷口站在弄堂深处,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见他无事,王久武多少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他向那个人走了过去,“我给你发过消息,说看完现场我就回去,没有收到吗?”
那个人听到了王久武的声音,却没有转过身来,依旧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原地伫立,弓着背,深深地低着头。
“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心下担忧,青年快走几步,准备轻拍那人肩膀确认对方状况,伸出的手却蓦地停在半空。
不对。
走近一看,这个人虽穿着和阴阑煦相同式样的大衣,身材却明显要比那个瘦削的年轻人壮硕许多;之所以一直低着头,恐怕也是为了掩盖自己仅比王久武矮上寸许的事实——
他不是阴阑煦!
像是听到了王久武的内心活动,巷子深处的这个人瞬间挺直腰背,怪笑一声,回身冲着青年太阳穴就是一拳。王久武招架格挡,那却只是虚晃一招,趁他闪出空隙的一霎,对方猛地在他前胸推了一把。王久武脚下一个踉跄,不得不将身体靠向巷弄一侧的平房。
不成想,这间低矮平房居然屋门虚掩,轻轻一靠便扉页洞开,几十公分高的门槛更是绊人腿脚,青年这下彻底失去平衡,栽倒在地。那个假冒阴阑煦的人跟着跨过门槛踏进屋里,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将近一米九的王久武提了起来。
这是何等膂力!
虽然没有夸张到让他双脚离地,但身体悬空被一路拖行的经历实在少有,王久武惊讶到一时愣神,直到整个人被掼到一把太师椅上,他才反应过来继续挣扎。
然而为时已晚,对方从怀中掏出了两副手铐,强扭过青年的左右手腕,将它们分别铐上了两侧扶手。
完成这一切后,那个人这才过去关上屋门,不紧不慢的样子十足挑衅。他脱下大衣往地上一丢,露出穿在里面的深色卫衣,其上大幅的火红狐狸绣样格外惹眼。
“阿罗哈,燕子先生,咱俩可真有段时间没见啦!”
江河清夸张地打了声招呼。他戴着变声器,藏起了本音。
王久武对他没有好脸色,开门见山地问道:
“为什么你在我搭档定位的位置,他人呢?”
“啊,那个白得吓人的家伙吗,”江河清随意用手指梳了一下因打斗而散乱的头发,黑色发丝在他指下服帖,微微汗湿,好似闪缎,“我来的时候看到他被一伙人‘抢’走啦,那帮人应该是棚户区的居民。事先说明,跟我无关,我真的是凑巧才和他撞了衫。”
被支开的搭档,一气呵成的伏击动作,虚掩的房门,还有单独一把放在屋子中央的太师椅——若说这次并非早有预谋,那赵成鸣在警察赶到前自缢身亡一事,怕是也能称作巧合。
“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耗,”褐眼的青年抬了下手腕,手铐哗啦作响,“解开!”
江河清促狭一笑,“现在哪里有事让你着急?明明基金会一直没动静嘛。”
青年的声音沉了下来,“如果阴阑煦有个三长两短——”
“嘘嘘嘘,”对方竖起一根手指,“好不容易见个面,你怎么还一直提另一个男人?真没趣。你那搭档不在不是正好,咱们来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滚!”
“这也太直白太伤人了,”江河清做了个捧心的动作,“燕子先生,我对你我之间的友谊可是付出了相当努力,你为何如此绝情——你没纳闷过自己一个外来者,怎么就能轻易说动棚户区的地头蛇安排人来陪你演戏吗?你不会觉得是因为昼光基金会名头响吧?”
王久武想起那个一直与自己短信往来的“未知联系人”,不禁皱眉:
“那个是你?”
“是江湖宁。”
倒也是,青年暗想,那个“未知联系人”来信甚少,措辞也十分正经;如果是这个热衷炫耀的家伙,他的收件箱大概会被短信塞爆。
“东埠这么大,没个好助手,谁能应付得了?大部分生意都由江湖宁处理,除非客户很有趣或出价够高,才有可能打动我同他线上交流,”江河清接着自己的话茬侃侃而谈,“所以啊,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亲眼见过我的样子,而你就是其中之一,燕子先生,我这还不够诚意吗?”
说是这么说,但江河清现在依然是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根本无从知晓他的相貌。
王久武冷笑:
“亲眼见过你的人?赵成鸣和夏吉吉也在其中吧?”
“那蠢货别的没有,嘴可真是松得和棉裤腰一样。”江河清冷哼。
“你看起来随性,其实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青年的眼神变得危险,“能与你线下见面的人,我猜,最重要的筛选标准是绝不能出卖你——你我这类人都清楚,活人迟早会松口——你能见我,是因为你已打定主意,最终要让我和赵、夏一个下场,不是吗?”
“燕子先生,”对面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把人看得太透,活着只会更累。”
“别再假惺惺地胡说八道了!”
褐眼的青年反客为主,运用审讯技巧,突然一声足以惊得人心颤的喝吼,“你想利用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江河清却不为所动,耸了耸肩:
“扯淡,你上次才跟我说不会与我合作,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意图,岂不纯粹浪费口水?我计划得多好啊,先与你交朋友,用友谊打动你那颗顽固的心,之后再开口请你办事,这才是为人之道。”
“别的暂先不论,”王久武讥讽道,“明明就是想利用我达成某种目的,却还以‘做朋友’为借口遮遮掩掩,也能叫够诚意?”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改主意了。”
高大的年轻男子歪头,用手指支在额角,做出一副经过思索的样子,拖着长音说道:
“既然你不喜欢和我‘当朋友’,那咱们就换成别的相处模式,‘秘密情人’怎么样?虽然我对假脸不感兴趣,但你这副好身材是实打实锻炼出来的,总归有可取之处,而我又不挑食,所以我也能接受。”
他故意曲解了王久武的话语。
对方没把他的疯话放在心上,只是冷嘲热讽了一句,“我怎么记得有人承认过自己是贯检的疯狂追求者?”
“有影响吗,谁规定只能爱一个人?再者说了,同为男人,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儿小心思?我也是在消除潜在的竞争者,一石二鸟。”
变声器沙沙作响,电流干扰声略为怪异,却令江河清的嗓音愈有磁性。他低笑起来,窄矮平房内的气氛一转,由剑拔弩张变成刻意的暧昧,不改的大概只有这个男人戏谑轻浮的态度。
不再远离王久武站立,江河清走到近前,曲起一条腿担在太师椅上,抬手抚上青年的脸颊,做作地挑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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