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林钦舟显然不信,秦越这人在他眼里那分明是高坐在云端的神仙,神仙怎么可能沾这种铜臭。
最符合秦老板的人设,不该是视金钱如粪土,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这才安然在这里开民宿么。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会被我们老板那张脸给欺骗!算了算了,就让我这朵脆弱的小白花独自承受这一切吧!”
林钦舟已经笑到不行:“我们这些人是哪些人,人很多啊?”
“可不是么。”小窈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却没再往下说,“好了林先生,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好好休息!”
林钦舟:“……”
本来还想趁机打听点秦老板的八卦,结果话题怎么说结束就结束,这样还让我怎么睡得着。
他心里泛起了点酸意,听小窈的语气,秦老板一定很受欢迎。不过也是,那样的一个人,谁能舍得不喜欢呢。
他就喜欢得要命。
活了快三十年,一颗春心就搁秦老板身上了。
“嗯,那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歌词乱写的,一窍不通,胡编乱造,别当真。
第7章
结果第二天并没有见到小窈,小窈半夜又被家里喊了回去,早餐还是秦老板亲自做的。
也是在吃早餐时林钦舟才知道一些小窈家里的情况,这姑娘是家里的老大,底下还有三个弟弟。
父亲早些年出海打渔时出了意外,身体一直不好,母亲便只能留在家里照顾丈夫和孩子,一家六口的生活开销全靠小窈一个人在民宿打工。
“那时候小窈刚初中毕业,我也才接手民宿不久,我俩……”林钦舟吃早餐的时候秦越在旁边拨弄他的莲芯,说到这里时停下手里的活计,笑得很是无奈,“我俩一个新手瘫子,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万幸民宿没在我们手里倒闭。”
他很少会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林钦舟怔怔听着,心上就像有只手在揉,微微的发酸。
不用细思就能想象那段日子对秦越来说有多难熬。
但林钦舟也听出了一个细节:“新手?秦老板的腿就是那时候……”
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不礼貌,他连对方朋友都算不上,不应该问这些。可就是忍不住,迫切地想知道。
秦越很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垂眸继续拨弄他那些莲芯。
莲芯已经晒得很干,从原来的翠绿色变成了现在的黑绿色,秦越将它们从晾晒的小竹匾里倒出来,装进一个类似香囊的布袋里,系上绳结,然后放在桌子上,手指抵着推到林钦舟面前。
林钦舟愣了愣,没敢接:“给我的?”
“嗯,泡水喝清心安神。”
林钦舟这才将那只小锦囊紧抓在手里:“谢谢。”
秦越只是笑了笑,没应声。林钦舟知道他这是准备把刚才那个话题揭过了,不愿意多说。
但这算不算是一种默认?
如果是,那也太凑巧了,姥姥去世,秦越受伤,他生病离开珊瑚屿,而姥姥又将民宿转给了秦越……所有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时间段。
所以这当中会有什么联系吗?是姥姥将民宿转给秦越在先,还是秦越受伤在先?
那么姥姥早就认识秦越吗?或者说,他之前认识秦越吗?
林钦舟脑子很乱,有无数种猜测涌进他脑子里,爆炸一般搅得他头疼。手心又开始出汗,只是这一回不是因为紧张,而是难受。
他很久没有吃药,现在却觉得自己需要一片帕罗西汀。
“林先生?”秦老板推着轮椅靠近林钦舟,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林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对方的声音很好地抚平林钦舟的情绪,他下意识将手掌覆在贴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上,那手还是很凉,不该是这个季节会出现的体温。
但很快,秦越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回,看着林钦舟:“可是您脸色看起来很差。”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这样啊。”秦越不知有没有信,目光仍落在他脸上,很久才垂下眼睛,紧接着对着林钦舟的手指笑了下,说:“很可爱。”
林钦舟早就忘了自己手上的伤,是直到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循着秦越的目光,动了动手指,笑说,“是啊,得多有意思的人才会挑这么可爱的图案。”
他贴的这个创口贴上印了很可爱的柯基图案,很像是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所以要不是小窈告密,他丝毫不会把那盒创口贴和秦越联系到一起。
就这么一个小小扁扁的盒子,就把秦老板从云端上拉了下来,浸染上了烟火气。好像……没那么远了。
“或许吧。”秦越很轻地接了一句,比起回应林钦舟,更像是他自己的自言自语。林钦舟觉得有点怪,却又找不出头绪。
难道秦老板不认为自己是个有意思的人?这是多没有自知之明啊,林钦舟想。
“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别出门了,好好休息一下,珊瑚屿就在这,不会跑。”
林钦舟发现了,这人有个特点,就是不爱谈某件事的时候,就会直接沉默,或者很生硬地转到另一个话题。
当然,很多人也会这样做,但这人就是有本事做的理直气壮,又让你没法感到生气。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阴天,结果一顿早餐的时间,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很多游客站在门边看雨势,嘴里抱怨着今天的出行可能要受阻。
林钦舟把碗碟收拾好,摞在一起。他手还在微微发抖,这种状态确实不适合出门,得回房吃药去。
“也好。”
秦越幅度很轻地点了下头。“这些不用动,我来收拾就好。”
“秦老板,”他看着秦越的眼睛,“你每次都这样优待我,我会觉得自己在你这里是特殊的。”
这话说的简直太大胆了,也太冲动了,像个初入爱河的愣头青。不过忽略吉他上那个奇怪的字母缩写,他又的确没喜欢过什么人,临30了,冲动一把,似乎也无可厚非。
有首歌不都唱了么,再不疯狂就老了。
他突然就很想疯狂一把。
秦越又开始不说话,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外面天很暗,大堂里亮着暖橘色的灯,哗啦啦的雨渐渐浇凉了林钦舟燥热不已的心。
他知道不可能等来什么想听的回答,说了句:“我先回房了。”就端着碗碟进了厨房。
出来时秦越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也没在大厅,林钦舟心里止不住的失望。
唐靖愉可能是睡过头了,九点一刻了还没下来,他便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起:“唔,林,你等我下,我马上下来!”说话声很含糊,像是在刷牙。
“没事,不急,我就是想跟你说,外面在下大雨,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要不我们就休息半天,或者你想出去的话——”
“我出去个屁啊,下雨天淋一身水的,正好用来睡觉了。”唐靖愉吐掉口中的泡沫,说,“不过林老师,我真特么烦你这客气劲,是不是你觉着自己现在是博士了,和我不是一个层级了,所以要和我疏远了?”
两人念研究生时在一个导师门下,关系一直很好,只不过唐靖愉毕业就回国了,林钦舟又继续念了博士,一直到这个月才回来。当天去机场接他的人就是唐靖愉。
林钦舟本来已经走到房门口,闻言站住没动:“这都哪跟哪啊,我只是觉得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你行程,挺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个屁,是兄弟就别讲这些有的没的。”电话里响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是唐靖愉又把自己摔回了床上,“而且吧,我总觉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林钦舟笑得更明显:“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反正就不该是这样,一直这么觉得,从刚认识你就这么觉得。”唐靖愉说。
和高中毕业就生活在国外的林钦舟不同,唐靖愉在读研之前从来没出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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