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离我远一点。
两人之间的位置不知不觉早发生了变化,林钦舟承受不住这样的激烈,身体不住地往下滑,又被秦越强硬地拉起来抵在床头。
他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秦越大发慈悲地松开两秒,又在他张大嘴巴呼吸的时候再次吻了过去。
林钦舟下意识攥紧手里的长发,脖子绷得更直。秦越的吻终于从他的嘴唇上挪开,移到了这截漂亮修长的脖颈上。
炙热的舌尖像火蛇一样舔吻他的喉结,却很轻、很浅,隔靴搔痒一般,林钦舟被这样的亲吻折磨得快疯了,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个不停,想出声求一求他哥,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对他哥做的那些挑衅行为实在是小儿科,他哥真要认真起来,他只有被掌控的份。
他哥之前其实一直是在纵着他。
可他也看到了他哥的疯狂。
而这份疯狂是因为他。
他哥在为他疯狂失控。
这个发现让林钦舟兴奋难当,他主动挨过去,下巴抵在秦越肩膀上,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
“哥,你有感觉了。”
掌心之下,温度高得像是能将他的手掌烧出一个洞。
他故意轻轻用了点力,秦越的呼吸便因为他这个动作短暂地停了一瞬,之后变得更急、更重,眸光晦暗凶狠,仿佛要将林钦舟生吞活剥一样吻着他的双唇。
林钦舟双眼蒙着漂亮的水雾,手下动作却不停,听秦越为他更加失控、更加疯狂。
他躲开对方又一个深吻,轻轻咬住对方的耳朵:“哥,我们……”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用气音发出来的,却足够叫秦越听清。
后者失控的理智被这句话给拉了回来,身形猛地一晃,狼狈地推开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林钦舟,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双眼布满红血丝,红得可怕。
“松手。”他磨着牙,恶狠狠地说。同时一只手已经捏住了林钦舟的手腕。
而林钦舟却朝他眨了眨眼睛,非但没有松手,反倒将另一只手叠了过来。
“哥,你不难受吗,让我帮你。”
“你明明想要我的,是不是……”
他其实明明可以把人推开,即便他双腿残疾,但力气还是要比林钦舟大,但林钦舟弯下腰,露出后背两段漂亮的蝴蝶骨,他就再也动不了,默认了这个人接下来所有的动作……
十多分钟后,林钦舟伏在秦越胸口小口地喘气,微张的唇有些红肿。
“哥。”空气里的暧昧仿佛成了实质性的,林钦舟倾身含住他哥同样红肿的嘴唇,浅浅地亲吻着,“你在妈祖庙的祈愿木牌上写了什么?”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了,仍旧沉浸在晴浴中尚未缓过神来的秦越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林钦舟说的是什么。
此刻他的长发正垂在林钦舟的肩上,距离近得一时分不清那些头发到底是谁的。
见他不回答,林钦舟又问了一遍:“哥,告诉我,妈祖庙的祈愿牌上,你写了什么?”
这次他看着秦越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回望着他,两人皆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可惜秦越还是一声不吭。
林钦舟都快被气笑了:“哥,你这样好像一个用完就丢的大渣男啊。”
“……”秦越的脸本来就透着不正常的红,被他这么一臊,更红了,近乎凶狠地咬了下他嘴唇。
像是个没什么威慑力的惩罚,却让林钦舟越发想逗他。
他发现他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在那天答应他来东城之后就不一样了,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林钦舟能敏锐地感觉到。
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笼罩在他哥周围的那个玻璃罩子被敲开了一点,对他没有那么的防备和冷漠,甚至是默认了他的靠近。
“哥,你明明就很喜欢我,是不是?”
“……”
“哥。”林钦舟凑过去,附在秦越耳边,“你不想说的话那就我说,之前在岛上,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两人才做过那样亲密的事情,林钦舟的呼吸尚未平复,故意压着声音时又勾缠出旖旎的气氛,秦越微微蹙眉,呼吸跟着一颤。
而林钦舟就看着他发红的眼尾,缓缓开口:
“林钦舟,要健康,要平安,不要想起我。”
“林钦舟,要健康,要平安。”
一字一句,他故意说得很慢,秦越的神情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就从疑惑变成了愕然,嘴巴下意识张着,漂亮的眼眸瞪得有些圆。
林钦舟发现了他的秘密。
这太突然了,以至于除了震惊之外他竟不知如何应对。
“哥,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发现的?”
秦越喉结滚了滚。
“就是祭典那天,你手指上不小心沾了墨迹,我就想你应该是写了祈愿牌的,但问你你又不肯承认,我就只好起了个大早,偷偷跑妈祖庙里做了一回贼。”
“……”
“哥,所以为什么没有不要想起你了,是因为你也想我了吗,你希望我想起来,是不是?”
木牌上没有写日期,林钦舟就比照着祈愿牌的样式,从别人留下的木牌那里得到了时间信息,十年前,他哥要他健康,要他平安,要他不要想起他。
可大概从三年前开始,他哥要他健康,要他平安,没有再要他不要想起自己。
他哥等了那么那么多年,苦了那么那么多年,心里其实还是有所期待的吧。
期待着有朝一日那个把他弄丢了的人能回去找他。
“哥,你就是在等我想起来,是不是?”
垂落身旁的手蜷缩了一下,秦越微微仰了仰头,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
可林钦舟注意到了。
他不需要他哥给答案,他自己早就找到了答案。
所以他笑了笑,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哥,不想说话没关系,那我们要不继续吧,我去卫生间拿沐浴露,我看小说里如果没有那个的话可以用沐浴露,哥,你想不想试试……”
秦越对他这些浑话真是忍无可忍,此刻也顾不上其它,双手捧住他的后脑勺,用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林钦舟,你这是在耍赖。”
在回东城之前林钦舟就给唐靖愉打过电话,托他跟医院这边预约了秦越过去做检查的时间,唐靖愉超级靠谱,知道他10号下午没课,就帮他约了这个最近的日期。
约的专家是唐靖愉爷爷以前的学生,所以当天唐靖愉陪着他们一起过去。秦越被护工推着去做各种检查的时候,一对好友就坐在外间的长椅上聊天。聊的当然还是林钦舟和秦越的那些事。
“鲸鱼,我很抱歉,之前我没跟你说实话,其实我和秦越……我们在我出国前就认识,而且认识十五年了……”
“什么?!”以为的一见钟情变成了竹马成双,唐靖愉很震惊。
“这事比较复杂,一句两句很难说的清,如果你愿意听,等到时候我慢慢跟你说,但我就是想跟你说,谢谢你帮忙。”
“秦越是对我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比我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不管这次检查结果怎么样,我都特别感谢你。”
他语气太郑重了,反倒弄得唐靖愉很不好意思:“嗐,咱们什么关系啊,说这些见外的干嘛,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林钦舟笑笑,握住拳头和他碰了下:“嗯,反正我记在心里了。”
“别担心,王主任在这方面是权威,说不定会有好消息。”
“实在不行我可以带你们去见赵老,他肯定有办法。”
林钦舟捏着汗津津的手心,说:“嗯。”
看他实在紧张,唐靖愉就在旁边的自动售卖机上买了两瓶矿泉水,丢了一瓶给他,自己则贴着墙壁站着。
“不过说实话,我以前是真没想过你喜欢一个人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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