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闻犯了难,方雨陪他睡地上,着凉了怎么办,还有地毯有段时间没吸尘,得有多少尘垢藏纳其中,皮肤过敏都够喝一壶,何况方雨多娇贵。
陆与闻越想越觉得不行,马上要睁眼,方雨这时又往他身上靠,衣服也被撩了起来,方雨的手探进他的胸膛。
小坏蛋,陆与闻恍然大悟,半夜不睡就为了偷偷摸他的胸肌。
陆与闻屏住呼吸,方雨的手来到他的小腹,他犹豫要不要暗暗用力,让方雨摸到他练出来的腹肌。
犹豫不过一两秒,方雨的手胆大包天地钻进了裤头,陆与闻咬牙切齿,原来这小坏蛋要的更多更过分。
他在方雨得逞之前擒住他的手,睁开眼睛,对上方雨惊慌的脸。
方雨胆怯道:“我吵醒你了?”
陆与闻侧过身,将方雨揽进怀里,方雨的脸与他凑得极近,他随时能吻上方雨的唇,诱引方雨伸出舌让他吮一吮。
然而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方雨软着嗓子求他,“亲亲我,我受不了了,舌头给你吃。”
陆与闻郁闷地拿先前的要求搪塞方雨,“你说你是方雨,我才能亲你。”
“快亲我,你不想要么?你不想吃掉我么?”方雨扯着他的衣角,陆与闻强装出铁石心肠,一边抱着人一边又凶他:“不亲,撒娇也没用,不是方雨不跟你亲。”
方雨生气道:“我不是方雨你别抱我!不给你抱!”
“我偏要抱。”陆与闻恨得牙痒痒,说完双手双脚缠了上去,霸道地将方雨禁锢在怀里。
方雨气急,“那你这算什么?偷情吗?”
陆与闻怒了,一巴掌掴到方雨臀上,“什么话都敢说!这是能胡说的吗?”
方雨嘴巴一撇,马上要哭出来的模样,陆与闻当即投降,唇结结实实地印在方雨的额头、面颊和嘴唇,边亲边问够了吗。
方雨单手捧着他的脸,送上嘴唇道:“还不够,不许停。”
陆与闻这晚后来是在床上睡的,方雨不肯离开他,他又不能让方雨在地上睡。于是他们双双上了床,他搂着方雨,方雨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彼此相依偎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陆与闻领着方雨去了医院,方雨也知道昨晚吓得陆与闻不轻,因此不敢有异议,陆与闻说什么便做什么,该做的检查一项不落。
全部检查做完,方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陆与闻买了早餐回来,方雨刚要伸手拿,被陆与闻抓着手腕,用消毒湿巾擦拭手心手背。
每一根手指都被仔细擦了一遍,方雨抬眼看陆与闻,陆与闻忽然叫了他的名字,陆与闻叫他方雨。
方雨两眼发怔,虽然昨晚就听到陆与闻这么叫他,虽然也早猜到陆与闻可能知道了,但这一刻心头仍旧恍惚难言。
他不敢相信陆与闻真的认出他来,他没有承认过一次,他说了那么多的谎,而陆与闻还能准确叫出他的名字。
方雨不舍得眨眼,他怕这是幻梦,一眨眼就会消失的美梦。
陆与闻许是看见他眼底的泪光,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陆与闻缓缓地道:“方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是方雨,为什么连我也不告诉,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到我身边。”
“你的身体、健康和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不管检查结果如何,我都希望你能让我照顾你,可以的话,搬来和我一起住。”
“你爱我,方雨,”陆与闻抚摩方雨的脸庞,深深地看着他,“我能感觉到,所以不要拒绝我。”
方雨仓促低头,眼泪在那一两秒内掉落,再抬起头时,他向陆与闻扬起最灿烂的笑,慢慢地把头靠在陆与闻肩上。
陆与闻抚上方雨的后脑勺,想哭的冲动叫他生生抑制了,方雨回来了,方雨也在笑,他怎么能哭呢。
检查出了结果,医生把他们叫进去,宣布结果前陆与闻牢牢握住方雨的手,方雨反过来摸陆与闻的头。
医生告知他们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没有发现癫痫病灶,由于方雨没有癫痫病史,且昨晚的发作不典型,需要继续观察和复查脑电图,才能得出最终的诊断结果。
陆与闻悬着的心刚放下又提起来,他和医生讨论引起抽搐的各种原因。
方雨在一旁听着,神色轻松如常,好像他是个局外人,在被问询中还能分出心思,崇拜地看着陆与闻。
“昨天吃什么了?”陆与闻问道。
“上午没吃,中午吃了饭,”方雨心虚道,“晚上喝了很多酒,还有你喂我的牛奶。”
陆与闻轻拍他的脑袋,接着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方雨摇摇头,表情茫然,“就是喝了酒很晕很热,但我没喝醉啊。”
医生建议再做一次血检,某些药物也会诱发癫痫,但需要针对药物成分去做相应的检测,并且要快,时间越久越难检测出来。
陆与闻脸色沉了下来,医生的潜台词他听明白了,他也怀疑方雨被下了药。
他牵着方雨的手走出就诊室,走廊上,他再次问方雨:“昨晚喝了酒除了很热很晕,还有别的和平常不一样的感受么?”
方雨低着头没说话,陆与闻揽上方雨的腰,直白问道:“昨晚不是很想跟我做么?是心理上特别想,还是生理上?”
方雨面红耳赤,陆与闻捋了捋方雨鬓边的碎发,他在方雨唇边亲了一下,“昨晚是不是很想要我?已经到了你控制不了的程度,对不对?”
“我不知道,”方雨把矛头转向陆与闻,控诉道:“你也没有跟我做,我可难受了。”
陆与闻用力拥住方雨,没让方雨看见他阴鸷的神情。他声线如常,和方雨用商量的口吻道:“对不起宝贝,以后不喝酒了好不好?听我的话,要什么都给你。”
方雨问:“真的什么都给我么?”
陆与闻笑了笑,“嗯,什么都给你,要天上的星星也给你找来。”
第78章 老婆太热情
陆与闻打了几个电话,找能做血液药物成分检测的地方,医院、医科大学和药物检测机构被他问了个遍。
又一通电话打完,方雨拽了拽他的衣角,为难道:“不做了,不用再联系人了。”
“为什么不做?”陆与闻不解,他试图跟方雨解释这有多重要,并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你昨晚的抽搐不是因为酒精中毒,医生更倾向于癫痫,但你以前没有癫痫发作。”
“医生说单纯的过量饮酒不会诱发癫痫,但酒里加了料不一定。你昨晚喝了很多酒,我怀疑酒里很可能被加了东西。”
方雨反问:“检测出来那然后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不知道是哪杯,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我能拿结果跟谁讨说法?”
陆与闻退出通话界面,想了想后道:“检测出来具体是什么成分,我要看它对身体的伤害,再带你去看医生,把它的影响降到最低。”
方雨怔住了,陆与闻看着他道:“那种地方会下的药可想而知对身体伤害多大,损伤了多少我们得对症补回来。”
方雨环住陆与闻的腰,脑袋抵着他的肩膀,闷声道:“对不起。”
陆与闻摸摸方雨的头,“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没做错任何事,永远不需要跟我道歉。”
“如果我做错事了呢?”方雨惴惴地问,“我做了惹你不高兴的事,你会怎么样?”
陆与闻笑,“那我会在你身上讨回来,不用担心我会不高兴,只要你在我就很高兴。”
方雨眨了眨眼睛,烈日当头,他感到轻微晕眩,刚走出医院大楼,前面的路无树荫遮蔽。陆与闻侧了侧身,伸手挡在他额前,冷不丁问:“我背你走好吗?”
“不用。”方雨赧然,陆与闻已经背对着他蹲下来,把宽厚的背部留给他,“上来吧,好久没背你走过了。”
方雨趴在陆与闻背上,陆与闻托着他的大腿,稳稳地站了起来,迈步向前走。
许多年没有被人背过,方雨很是难为情,他把脸往陆与闻肩膀处蹭,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在距离陆与闻最近的地方感受因他而起的喘息与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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