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们待在这里的第六天,过去的五天他们频繁地亲热,方雨总是想要,短暂的亲吻拥抱已不能使他满足,方雨渴望热烈而绵长的深吻,最好持续一整天。
其实方雨更想要其他,但他顾忌着方雨的身体,没让方雨如愿。
他觉得两个人花一天时间接吻吮舌已足够亲近,何况他的手会游走遍方雨的全身,他的怀抱一天下来没离开过方雨的身体,如此的如胶似漆已然能够缓解身心的焦渴。
陆与闻摸了摸方雨袒露的肚皮,即使是午睡,方雨也睡得很沉,毫无节制的亲热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陆与闻捻弄方雨的嘴角,心里难能生出一丝丝的愧疚——
他不会说是方雨承受了更多,在情事上方雨从不亏待他,方雨有一百种讨好他的方式,而他甚至不用出力,只需要拉开裤链,接下来的事方雨会替他做完。
陆与闻认可自己的混蛋,他躺下来,和方雨面对面,凝视方雨天真甜美的睡颜,嘴里喃喃自语道:“是你纵容我的,知道吗?你越纵容我,我会越想欺负你,你就该被我锁在床上。”
“我们在家里也做一个那样的笼子好不好?”
陆与闻怀疑在这种地方待了几天,他的脑子也不正常了,他的理智时常受到冲击,种种突破下限的行为在他们面前上演。
来这里的第二天,他和方雨去餐厅吃饭。会所设自助餐厅,美食不是目的,为来这里的人创造一个信息互通、资源置换的交流合作平台才是本意。
但未必所有人都为了促进合作或拓展人脉而来,有的人纯粹是贪图这里隐秘性高,适合带包养的小明星过来住几天,因此餐厅、泳池、台球室等公共区域,总能看到当众上演激情戏码的男男女女。
那天中午,他和方雨正吃着饭,旁边一位不算生面孔的男明星毫无征兆脱去衣物,爬到桌子上搔首弄姿,他不小心看了一眼,差点被恶心得吃不下饭。
周遭的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仔细看会发现角落里也有互相纠缠的身影,陆与闻暗暗咋舌,正打算问方雨要不要回房间里吃,方雨却放下筷子,主动坐到了他腿上,搂上他的脖子问:“我们要不要也亲一下?”
方雨表情认真,陆与闻没多想,也觉得是该随大流一下,免得他们显得格格不入。于是他和方雨拥吻起来,方雨十分投入,不时发出暧昧的声响。一吻结束时,方雨甚至忘情地扯出塞入裤腰里的衣摆,叫他把手伸进胸口摸一摸。
陆与闻记得自己如了方雨的愿,手探进方雨的上衣里,动作过火,方雨在他腿上大叫,他们接棒成为餐厅里受注目的一对。他脸热不已,方雨对周围的视线浑然未觉,只懂得追寻他的唇,要多饥渴有多饥渴。
经过这一次,他们像是打破了心理上的束缚,之后的几天里,他们在会所公共场所亲热的次数多了许多。有时候在台球室,他教方雨打桌球,教不到一会儿,他会扔掉手上的球杆,抱方雨到台球桌上,让他低头与自己接吻。
有时候在泳池,方雨不会游泳,无聊地坐在泳池边上,裤腿卷得高高的,双脚伸进泳池里玩水。他游了一两圈回来,双手撑在泳池边缘,仰头和方雨接吻,完全不顾四周好事的目光。
一星期一眨眼过去,走的那天服务生热情地叫他们常来,一路将他们送到侧门,门一开,他们从会所转移到私房菜馆的包厢内。
陆与闻牵着方雨的手走出私房菜馆,外头阳光猛烈,他眯了眯眼睛,方雨伸手挡在他前额,要给他挡住毒辣的太阳,他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们回家。”
此行收获颇丰,在那一星期内,他带方雨走遍了会所里所有他们能去的场所,大致摸清里面的构造,记下楼层和房间分布。他现在赶着回家,他需要对照平面图,把他收集的信息记录下来。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当天晚上,消防车的警笛声刺破夜晚的宁静,熊熊大火照亮了夜空。起火区域是某条街巷内的私房菜馆,据围观居民说,火势蔓延迅速,整个门店顷刻间被大火吞噬,未看到有人从火海中逃生,人员伤亡情况不明。
第129章 老婆真乖
当晚发生火灾,陆与闻没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他把会所内部格局和各功能分区绘制成简易地图,晚饭前发给阿志后便没再看手机,约了第二天见面再详谈。
这天他忙着和方雨过二人世界,兴许回到熟悉的环境的缘故,方雨终于安下心来,没像刚过去的一星期那样黏着他,准许他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忙活。
而方雨许久未回公寓,正楼上楼下的蹿跶,每个房间都进去瞧一瞧,像是对这里喜欢得要紧。陆与闻不得不从地图绘制中抽身,出来要求他不许跑动,小心刚愈合的伤口,方雨扑上来亲了他一口,撩开衣摆说早就好了。
陆与闻拉长脸道那也不行,他揽上方雨的腰,大手拢着腹部,揉弄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仿佛怀里人是一块嫩豆腐,力度稍重一些就会碎。
方雨眨着眼看他,搂着脖子亲他,一边亲一边笑,对于回家这件事,方雨总是很高兴。
陆与闻让方雨待在书房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方雨什么都依他,很快他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方雨起先躺在书桌正对的大沙发上,午睡的习惯养成了,每到午后他总是犯困。陆与闻画完草稿,要去沙发后的书柜里取本书,他走近看沙发上熟睡的爱人,呼吸不由得停滞了一秒——
方雨仰面躺着,双手规规矩矩地护着肚子,上衣穿得好好的,裤子却褪到了脚踝,下身只余一条纯白的内裤,裹束住最叫人遐想的部位。
陆与闻俯身盯视酣睡中的爱人,方雨一脸甜美无知,对自己抛出的诱惑及会给他带来的困扰全然不知,依旧匀匀地呼吸,睡相安稳。
陆与闻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蹲下来,粗鲁地推着方雨的胳膊,叫他醒过来,不许睡。方雨泄露几声不满的哼声,就快醒来。陆与闻连这一分半秒都等不及,挤进沙发抱着人,双手双脚成了桎梏,圈住不知死活勾引他的爱人。
所有正事都抛到了脑后,等方雨离开那张沙发已是下午四点多,他被陆与闻抱回了卧室床上,陆与闻坐在床边一本正经地警告他,以后不允许随意暴露身体,再不经同意偷偷脱下裤子,就拿把锁锁住他。
方雨不解地问为什么,他自己的身体难道没有处置权吗?陆与闻叫他逗笑了,十分理直气壮且无赖道,哪有你的,都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思想灵魂身体当然也是我的。
方雨睁大眼睛,没看出惊吓,倒流露出一丝讶异与好奇,像孩童初初看见这个世界,眼里满是探索与求知的渴望。
陆与闻引导他想象那种可能——他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们不仅身体紧密结合,灵魂也完全共振,他们的所思所想都趋于一致,亲密无间得像是一个人。
方雨身体轻微地颤栗,他不太能理解陆与闻说的灵魂共振,但他好像知道那种感觉,他全身心依赖陆与闻,任由他支配与掌控,一心一意不作他想,因此连身体也飘飘然,胸口微微发烫。
他抓住陆与闻的衣角,一点一点向他挪移,陆与闻在抱他之前问,要听我的吗?方雨说要的时候伴随着呜咽,眼圈也泛红了,陆与闻把他抱到腿上,和他贴面摩挲。
方雨忽然觉得其实他已经足够沉溺,只是陆与闻不知道,或者陆与闻眼里他本该是这样的,软弱、愚笨、依赖成瘾。
没人知道他说服自己松开水里的浮萍,沉入陆与闻为他制造的水域里。
也没人知道他在被陆与闻驯服之前,先一步逼迫自己正视内心,做出选择,他要陆与闻,那么其他都必须要放弃,未完成的计划、人格、意志和羞耻心。
他变得蒙昧混沌、听话乖顺,是陆与闻想看到的他的模样,他都做到了。
他的三十多岁比十八岁还要懦弱无能,这些年光长年纪不长心智,一点也不成熟,越来越爱哭,换作旁人定会羞愧难当,可他早就抛弃了脸皮,心甘情愿被豢养。
方雨搂紧陆与闻,在他耳边小小声地哀求,叫他亲他、摸他,最好再干一干他——他每天所想的便是这些事,他简直叫陆与闻迷昏了大脑,每时每刻都盼望被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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