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王不见王,没个消停。
原放开始圆场,伸手搂着温霁的肩膀拍了拍:“都是同学,过十年的交情,以后说不定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原放仗着今天是寿星,说的话也不担心触霉头,温霁闭了闭眼,最后说了一个字:“行。”
别墅处于半山腰,附近并没有客车往来通行的站台,大多数来了是准备玩个通宵没打算回去的,可温霁不同,他也给了原放脸面,本来打算晚上玩累了休息会就回去,没想到半路出了出了原乘风这个岔子。
原乘风是原擎和大学初恋意外有的,按理说原乘风的年纪应该比原放大,可带回原家时却比原放足足小了三个月,想想便是一出珠胎暗结的好戏。
原乘风如果不动什么歪心思也好,原家大小也容得下他,可偏偏心怀鬼胎借着被长辈叮嘱的名义特地过来祝贺,原放是正经明面上的太子爷,白眼都不屑于给他一眼,直接扫了他的脸面。
原乘风低眉顺从退到隐晦的角落,去露台打了一通电话:“东西准备好了吗?”
“记得,人可别认错了,带蓝色羽翎胸针的那个。”原乘风吩咐完也悄声退了出去,他最近借着部分资金新注册了公司,正要拉着资源人脉,现在正四处逢迎谈着事呢。
侍应生将东西在酒里混好后从角落里端了上来,正要往原放那边挪,可老天不遂他半路腹痛起来,于是只好将端上的酒放到桌上,去盥洗室解决一趟,几分钟后出来时托盘上的酒杯少了两杯。
他赫然一把拉住身侧的同事,心惊胆战地问:“上面的酒你端了?”
“没呢。”被拉住的女生有点不爽,“客人自己来喝的。”
男侍应生抖着唇问:“谁、喝的?”
“不认得。”女生说道:“一个长相偏冷的,还有一个没看清楚脸,被人挡住了,不过穿的一件白色西装,只看见他身上戴着的羽毛胸针,可漂亮了,我之前在杂志上见过,价格抵一套一环的别墅呢。”
男生本就没见过原放真人,原乘风特地找来的生面孔,这样最不容易被发现,他只在照片上见过本人。
“喏,应该就是楼上两个。”男生顺着她指着的方向一看,两人手里都执着一杯醇厚的酒,原放的脸对得上号,他右侧站着的那位五官寡冷,恍若一捧雪。
男生松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阴差阳错办成事,实在是老天保佑。
秦谨之将杯中的酒一吞而尽,带有凉意的液体畅入喉中,几分钟后秦谨之手心微微生出濡汗,“我去趟洗手间。”
原放点头放他走了,洗手间在在二楼长廊中间,秦谨之踱步走着没过几步就觉得身体腾出一股浓烈的火继而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瞳孔深处生出几丝欲望的红,秦谨之走到一半便觉得自己中了招,他酒量并非海量,但是区区几杯也不会晕得如此厉害。
秦谨之步伐踉跄跟一团软泥似的,手臂撑着墙壁,额头上一滴热汗滑过顺着线条利落的轮廓淌下来。
秦谨之恐怕出丑,身形不稳地撞进一道开了小缝的房门,正要往浴室里闯打算顶着大冷天洗个凉水澡,没成想房内本就有人,领口凌乱地扯着,满脸掺杂着潮红的情欲。
眼睛迷离地瞪着来人,他看似已经神志不清,竟然连来人都没分辨出来是谁。
温霁中了暗算,脾气本就变得十分暴躁,见门口进来一个人以为又是些肮脏的把戏,撑着发软的手拿起手边上的青釉花瓶朝来人摔了过去,掺和着一声暴戾的:“滚”。
只不过他身体发软失了力道,花瓶还没砸过去就中途坠下,哐地一下砸在地上铺盖的厚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房里并没有开暖气,窗户被打开凉风透了进来,不仅没有吹散温霁脸上的燥热和滚烫反而跟催化剂似的汹涌而来。
天杀的!
意识混沌之前他脑海里的想法也被风吹散了,径直抓过面前的人凑了上去,唇肉相贴的感觉让他一阵舒服,紧接着就将人抱住死死不放了。
秦谨之将身上攀着的人一同拎进浴室,冷水淅淅沥沥地浸透两人的衣服,却无济于事,犹如以薪就火,不禁没有褪下那股如万蚁吞噬的错觉,反而越烧越烈快要把整个人都烧没了。
“没用。”温霁那张嚣张的脸上罕见地出现无措以及孩子似的委屈,秦谨之闭了闭眼,身上的欲望被点燃后就再也灭不着,终究没再阻拦。
夜色暮暮,温霁衣服半褪披在身上成了绳索一般的束缚,他眼睛红着覆盖着水光,觉得秦谨之亲吻的动作过于粗鲁,他潜意识里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一边又害怕地开始推拒。
“我不上你。”他小巧的耳朵被男人湿热的舌头舔舐,炙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白皙的肌肤之间。
“但是双腿并合,紧一点,你会的吧?”
第40章 番外:过去
药效过重两人在房里厮缠了一宿也无人发现,温霁之前本就没有打算久留,褚景意找了几转没见到人以为他提前走了,没作他想。
别墅房间隔音效果都处理得很好,长廊外有人走过也没能听到房间内传来【晋江不能写出的】声音,期间有人拧动门把见扭不开便知道里面有人于是没再打搅。
温霁被迷迷糊糊折磨到半夜,月落星沉时才恍惚睡着。他睡得极其不安稳,单薄的后背总是贴着一块炙热的烙铁,跟个火炉似的。
他被热得出了一身涔涔的湿汗,再让厚重的被褥一裹,堪比在闷热的溽夏闷上一层棉被,给臊热得浑身淌汗。【热的,用被子捂热的】
半晕半醒之际,温霁无意识地将身上还披着的衬衫脱下扔到床底下,棉质内裤上沾染了一堆黏腻的水,黏稠得让他实在是不舒服,最后用手将裤子脱到小腿肚,用脚勾到脚腕处然后一蹬甩到床下。
他动作窸窣吵着了身侧的人,男人一把将他拢过来,俊眉轻蹙:“别吵。”闭着眼睛将他按在自己怀里,见终于没了动静抱着的力道才微微卸下。
温霁早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脑袋枕在舒适的肉垫上,均匀呼着小气睡着了。
次日温霁晕晕乎乎半闭着眼从床上爬起来,从地上找到拖鞋,穿上,然后去浴室放水。一系列的动作流程跟往常一样,没有出丝毫差错。
正当温霁要解开裤子时,他寐着眼摸了摸,手底皆是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裤子呢?
裤子呢!
他骤然睁开眼还没来得及醒觉,便被镜面上倒映出自己胸膛、胳膊、脖颈上青红相加密密麻麻的吻痕给震得倏地清醒,他眼睛往身上一瞥,仿佛五雷轰地一般劈得他头皮发麻。
他急忙凑到镜子面前,长腿刚跨一大步,动作有些剧烈,大腿内侧的仿佛被人用粗糙的刀背来回摩擦的痛觉,更是让他脊背爬上一股寒颤。
温霁只依稀记得喝得酒有问题,随后误打误撞进了一所房间,之前发生了什么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脸上一片阴沉的青,狠狠地一拳揍过镜面,镜子细微颤动并未出现裂痕,温霁阴冷夹杂着火气走出来。
温霁看到床上隆起的轮廓才意识到屋内还有第二个人,他脸颊上的肌肉绷紧,一副戾气十足的样子,温霁强忍着心中不断泛起的恶心走到床前,脑内还在盘算着一定要将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折磨得不得好死。
随着步履渐近,温霁看清是秦谨之的面容时,快要戳着肋骨的心口才猛然松了下来,可下一瞬浓郁的火气与屈辱更是席卷而来。
他还没有想好应对的法子,余光瞥见地上零散躺着的衣物,隐忍不发地将捡起一一穿好,本该服帖的西装上也不可避免地皱上几道褶子,温霁冷着脸将衣领旁的胸针取下,重新佩戴整齐。
临走之前,他看了眼地上明显是另一个人的衣服,淡色的唇瓣溢出一声冷哼,用力地践踏几脚仿佛是踩在秦谨之的脸上,最后又将衣服捡起来在出门时扔到楼下的垃圾桶内。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比早上醒来更难受的事情,温霁的衣服都是定制,其中也有品牌方提前送来的款式,都是用的顶级上乘的布料,舒适度贴近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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