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方焕还是问了一句:“你跟秦子煜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覃志钊哑着嗓子说。
其实自方焕回国后,他就查了有关秦子煜的事,他们的确没什么,但覃志钊有私下帮过秦子煜,不过秦子煜很快就还钱了。后来他们基本没有来往,即便回国后在球场上一同看阿忠比赛,他也只是警告一下,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方焕问。
覃志钊说:“是老孟还钱给他,之前给他,他不收。”
方焕一听就明白了:“那不还是跟你有关系,你在,他才收,是不是?”
覃志钊点头。
“他喜欢你。”方焕用陈述的语气。
覃志钊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方焕顿了顿,又说:“不对,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喜欢你的。”方焕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嗯?”覃志钊觉得诧异。
方焕气鼓鼓地说:“你嗯什么嗯?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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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太惊艳
覃志钊呼吸缠绵而沉重,“我跟他以前没有关系,现在没有,以后更是。”
方焕转过身,用手捧住覃志钊的脸,还故意揉搓两下,覃志钊亲吻方焕的手心,接着,他的手放在方焕腰间,轻轻一揽,方焕就撞进他怀里,“不行不行,必须说清楚。”
覃志钊觉得无语,“说什么,人家隐私。”
“他是不是高中跟你表白的,”说到这里,方焕忽然脸红了一下,其实他不知道阿钊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只记得青春期的糗事:“那天在剧院。”秦子煜冒名顶替他告白的事。
覃志钊认真想了想:“我忘记是哪一天了。”
“那你为什么帮他?为什么啊。”方焕摇晃着他的手臂。
真不明白方焕为什么会吃醋,覃志钊好脾气地承受着,很浅地睁开眼,看着方焕清秀又任性的脸庞,方焕也叫他看得有点懵,因为覃志钊的目光,让方焕觉得自己非常特别,他知道自己好看,但阿钊看他的眼神,让他到了恃宠而骄的地步,像接受整个宇宙的偏爱一样。
方焕凑近了些,与覃志钊呼吸相抵,“快说。”
覃志钊闭眼,“那你不能生气。”
“你发誓。”
方焕举起左手,发誓道:“不生气。”
空气静默了片刻,覃志钊终于睁开眼,眼底藏着缠绵的情欲,喉结上下滚动,方焕看着他,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像你。”所以秦子煜遇到麻烦,一筹莫展时,覃志钊会忍不住要帮他。
他想着,虽然方焕不在他身边,但方焕要是哭了,他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方焕贴在覃志钊心口,左手放在覃志钊锁骨处,他闻着阿钊身上的气息,是很淡的雪松,还有广藿香,这些气息混着体温,像冬天坐在炉火边取暖。他还是好嫉妒啊,连自己也嫉妒。
他甚至承认自己是很小心眼,特别是面对阿钊的时候。英国经常下雨,他不喜欢撑伞,给他撑伞的保镖总让他淋湿,但如果再靠近一点,他又不喜欢。有时候他想阿钊想到失眠,但每当想起阿钊沉默又拒绝的态度,他就沮丧至深渊,只能一而再再而三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他。
还跟自己说,他有什么好,不就是一个像木头一样的人吗,冥顽不顾,不懂变通,不知道唯利是图,更不知道恃宠而骄。搞得他这个小主人好没面子。
所以就破罐子破摔咯。
有时候方焕会想人为什么要长大。如果不长大,是不是可以永远和阿钊在一起,哪怕用全世界都认为是孩子的爱,爱着阿钊,也无须歉疚,无须寻找任何理由。
然而,逃避好像也没什么用。覃志钊刚到英国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来,他甚至不敢去看阿钊的眼睛,像仓皇而逃的小丑,躲避青春期求而不得的羞赧,装作若无其事,玩得很野的样子。
但阿钊好像会生气,会沉默地愤怒。哪怕不是恋人,就凭曾经朝夕相处过,也会痛吧。那让阿钊也痛一痛,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承受。甚至阿钊越生气,他心中越蔓延出某种血腥般的快感。
他自知身体孱弱,能这样兵不血刃地伤到阿钊,他有种虽败犹荣的畅快。虽然自己也很狼狈。
都说‘爱’很高尚,这样看来,爱其实也很龌龊呢,充满着边界试探,相互践踏,又相互融合。像暴雨来临的某个夜晚,电闪雷鸣,摧残草木摇曳。
本来他没有想过得到阿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是那个雨天行动失败,才撕开覃志钊内心深处的口子。他像一个跋山涉水的小孩,迷路好久,终于走到一座财宝山,财宝山对他说,这些都是你的。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总要使劲儿挥霍,试探阿钊的底线,确认他的态度。
甚至连拥抱,都有点不敢相信。因为阿钊从来不讨好他。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方焕鼓足勇气问。
覃志钊好像在笑,胸腔传来轰隆声响,在方焕耳里无限放大:“不知道。”
“覃志钊!”方焕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
覃志钊不动,反而搂紧他,低声问:“干什么。”
方焕皱眉,语气颇为懊恼:“你要说你很爱我,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爱我——”因为我是。
“那没有,”覃志钊语气斩钉截铁,认真回忆起来:“你小时候真的很欠揍,我每天都想揍你。”
“滚呐滚呐……”方焕要推开覃志钊,但他的手臂那样结实、温暖,只要靠在阿钊怀里,觉得天塌了都没事,他就好舍不得,他忍不住抬头,亲吻覃志钊的嘴角:“那你说一句你爱我叭,你还从来没有说过。”
空气里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
方焕心跳很快,想象‘爱’这个字从覃志钊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感觉,他想起很早以前,覃志钊留着寸头,眉眼桀骜,毫不驯服的模样,偶尔往身旁瞥,他还会皱眉,眉眼间带着戒备与生人勿近。
这样的人要怎么说‘爱’。
“说啊。”方焕屏住呼吸,用手肘推了推覃志钊。
“说什么。”
方焕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说你爱我。”
覃志钊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
“你哑了?”
“没有。”覃志钊说。
“那你说啊——”
覃志钊皱眉:“这很重要吗?”
“快说。”方焕望着他,像一个渴望糖果的孩子。
覃志钊喉结动了动,说:“波爷,咱睡觉吧。”
方焕气得用枕头拍覃志钊,覃志钊笑着躲开,最后夺过枕头,整个人欺身而来,直接将方焕压在身下,与他十指相扣,专心致志地吻着他,那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覃志钊握住方焕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口,心脏跳动的地方,他的吻湿热,像野兽在舔舐毛发。他视方焕如己。
爱要怎么写。不知道。
如果列车撞向方焕,覃志钊愿意替方焕去死。这算不算爱。
他对方焕的感情很复杂,有正常男性的欲望,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大概是因为覃志钊看着方焕长大,从一个吃饭要人喂,到青春期心事重重,再到穿着学士服拍照的成年人。他参与了他的成长,爱情里面有一些难以描述的亲情,虽然他也没老到可以当方焕的爹,就是有这样的责任感。所以他固执地守着他,无论方焕做什么事,在覃志钊眼里,方焕永远有一张原谅票。
谁会苛责一个孩子。你还给他擦过鼻涕泡。
覃志钊进来了,撞得方焕有点疼,他下意识弓起身子,朝覃志钊靠过来,覃志钊搂住他的背脊,两个人都在艰难喘息,在亲密到极致的地域探索彼此的极限,痛,好痛,方焕的眼泪落下来,手臂虚虚地挂在覃志钊脖子上,整个人被撞得一颤一颤,他还觉得好热,浑身湿漉得如同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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