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鸣谦瞧了眼时间,走到卫生间门口。
没听到里边有什么声音,他敲了敲门。
程铭礼坐在马桶盖上,耐心等着反应消下去,听到敲门声,程铭礼心一惊,冲动彻底没了。
他问,“鸣谦,什么事?”
解鸣谦道:“时间晚了,我先回去了。”
程铭礼忙从马桶盖上起身,打开卫生间的门,“这么快?”
“不快了。”解鸣谦好奇地瞧了程铭礼一眼,暗道,你才快。
上完厕所,不擦屁-股的吗?
出来得未免太快。
想了想,解鸣谦明白了,肯定是之前擦干净了,又感觉没拉干净,才会如此。
“就那两步路,不用送。”他让程铭礼止步,又委婉地开口:“这不是病,不用担心。”
程铭礼腾地血气上涨,脸颊热辣辣的。
他有反应的事,鸣谦知道了?鸣谦以为他只持久十分钟?
不不不,他没有手冲,他只是在消肿。
程铭礼尔康手,很想将解鸣谦拉回来解释解释,但这事,怎么好解释?
程铭礼咬牙切齿,以后一定要身体力行得让鸣谦知道,他没有病!
十分钟后,程铭礼收到解鸣谦发来的一张方子。
他望着这张治痔疮方子,茫然。
痔疮,他没痔疮啊。
再怎么着,也该给一张补肾壮阳方子吧?
痔疮方子,能让男人更持久?
那边,解鸣谦收起手机,为自己的体贴感到满意。
第58章 围堵
次日, 山语醒来,解鸣谦开车前往开阳观。
寮房内,山语瞧见解鸣谦, 满脸高兴, “师叔祖。”
“山语。”解鸣谦坐在床边, 问,“你怎么样了?”
他给山语把把脉,见伤势有所好转, 收回手,问山歌, “今早的药喝了?”
“喝了,刚喝完。”山歌起身,将空间让给解鸣谦和山语。
吱呀——
木门开了又合, 房间里只剩下解鸣谦和山语。
解鸣谦问:“咒物呢, 在哪?”
玄术师对咒物是有所了解的,自己中了什么咒, 也能猜出七八分, 更能根据自己所中咒物,和给他下咒的人斗法。
所以寻找秦岩, 和秦岩斗了法的山语,最有发言权。
“在鸟窝内。”山语一指院子外边, 光秃秃没有叶子的柳树顶部,那上边枝叉叉里,窝着一个小鸟窝。
不好拿。
最上边的枝叉很脆,受不了力。
解鸣谦用踩着树干越到柳树上, 用粗棍子顶着鸟窝下来, 他往鸟窝里一看, 果然,在里边找到一个小木人。
解鸣谦将小木人拿出,又将鸟窝放回,回到寮房。
他将小木人递给山语,“是这个?”
“是。”山语接过。
小木人雕刻得和山语很像,五官极为神似,不容人认错。
这也算是厌胜了,不用生辰八字,不用毛发血液之类的引子,只要小木人与本人神似,即可施咒压胜。
因为这小木人的容貌,即是引子。
不过,这只有实力高强的术士,才能做到。
山语摸了摸小木人,又将他丢到一边,沮丧道:“没用了,幕后之人将气息抹得很干净,这也不是咒物,只是个普通雕像。”
白受了一场罪,还找不到人,他真废啊。
解鸣谦安抚他道:“到底对方是个修炼七八十年的老前辈,且有备而来。”
听到解鸣谦这话,山语一愣,惊喜,“师叔祖,你找到幕后之人了?”
“找到了。”解鸣谦将自己这两天得到的信息整合一翻,说与山语知道,又道,“灶毁了吧?”
“毁了毁了,毁得干干净净,谁来也没法拼回去。”山语起身,又去拿拓本。
拓本有两本,一本在解鸣谦那里,一本在山语那里,拓本暂时还没弄电子版,便先交给实力最强的山语。
解鸣谦猜测那拓本已经被偷了,但他没说,只跟了上去。
山语去开保险箱的锁,门打开,保险箱内,拓本不翼而飞。
“怎么会?”山语凑过去,没找到拓本。
解鸣谦道:“你有段时间被-操纵了,自己没发现。”
他拿起小木人,小木人手脚用小红绳绑着,像极了傀儡丝。
山语焦急又失落,“《鲁班书》要赶紧拿回来。”
没有鲁班书都如此厉害了,要是有了鲁班书,岂不是拿他没办法?
解鸣谦扶着他坐回床-上,道:“没关系,这《鲁班书》是假的。”
“假的?”
“嗯,不出意外,我曾爷爷造了假。”解鸣谦收回手,问,“斗法的时候,有没有获得什么信息?”
“没有。”山语心情低落,“他很厉害,我斗不过他。”
他抬头,望着解鸣谦,扯扯他衣袖,“师叔祖。”
程铭礼之前也扯着他的衣袖向他撒娇,但程铭礼长得好看,用这种小动作撒起娇来,好似猛虎露肚皮,只会让他心软,而眼前山语圆墩墩的很有厚度,长相普通,面庞圆润,年纪更是将近四十,如此撒着娇让人满是不适。
解鸣谦飞快地扯回自己袖口,道:“我会想办法,不让你白受这场罪的。”
“师叔祖疼我。”山语一秒恢复,在旁兴致勃勃地出主意,“用《太上报德经》,给他送一场报应;用因孽术,他这些年肯定干了不少坏事,用孽气反噬他……”
解鸣谦在旁认真听着,听完后,道:“这些术法都有一个前提,你得有引子。你既没有他气息,又没有毛发指甲血液生辰八字等,你拿什么对付他?”
“颜前辈那里,没他生辰八字?”
解鸣谦扯扯嘴角,“你觉得,他俩关系好到,她能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她连沾染他气息的东西都没有。”
这些年,估计也是一厢情愿。
根据草蛊婆和彭爱国的讲述,解鸣谦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当年草蛊婆想对曾奶奶下手,却被曾爷爷击伤,在即将被他曾爷爷杀死时,被秦岩救了。
因为救命之恩,草蛊婆便移情别恋。
结果这个也是单相思。
算了,草蛊婆的世界,理解不了。
“那师叔祖,你说怎么办?”山语也有些泄气。
解鸣谦视线落到小木人身上,“这个。”
秦岩能用容貌当引子,他便能同样回敬过去。
“你好好休息,等有好消息了,我会告知你一声。”解鸣谦对山语道。
“好。”山语倾身,“师叔祖,我只听好消息。”
这话意思是,他相信解鸣谦,带给他的,只会是好消息。
解鸣谦笑了下,暗道,他自己都没十足信心,山语对他的信心,倒是十成足。
既然师侄孙这么给面子,解鸣谦也不好太落面子。
他比了个OK。
离开开阳观,解鸣谦去了道医住院部。
三和道长坐在病床旁边,翻看棋谱,瞧见解鸣谦,三和道长打了声招呼,“师叔,早上好。”
“早上好。”解鸣谦留意下三和道长的面色,见他休息得不错,笑了下,又偏头望向草蛊婆。
他坐在病床边,道:“颜师姐,你没有秦岩的生辰八字,没有秦岩的贴身之物,秦岩的容貌,你总能说出来吧?”
草蛊婆连被扎了两次心,盯着解鸣谦,面色不善。
解鸣谦泰然自若,一双眼平静地回望过去。
草蛊婆收回视线,冷哼一声,暗骂彭爱国不靠谱,嘴那么松,第一天就被人挖出真相,连带着她,也落不得好。
她道:“自然知道。”
“他头发这么长,全都往后梳,头发染成黑色,面色红润,皱纹很少,看起来像是只有四五十多岁。他是鹰眼,眼角锐利,驼鼻……”
草蛊婆将秦岩的相貌特征详细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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