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真的只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工作普普通通,业余爱好普普通通。
这么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女生,迷得二表哥神魂颠倒,护她跟护个小心肝似的。
解钰涵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真爱。
毕竟,爱情来时,不讲道理。
解鸣谦笑了笑,“有时间,你带二表哥去开阳观拜拜王灵官。”
解钰涵:“……”
他第一反应,他哥终于决定要向他们这些不信教的亲人伸出魔手了。
不过话出口瞬间,他想起之前,他哥提醒二表哥要小心女色,之后又问起二表哥有没有听话,再联系这通电话,解钰涵悚然心惊。
他压低声音,弱弱地问,“哥,二表哥不会是中招了吧?”
解鸣谦笑了下,“你猜?”
挂了电话。
解钰涵:“!!!”
哥,这真不兴猜啊。
他望着已经挂掉的电话,无语凝噎。
看来,二表哥真的得罪狠了他哥,他哥宁愿送他二表哥去道观,也不愿自己出手。
也幸好二表哥和他家有亲戚关系,他哥还愿意管。
解钰涵立马给二表哥打电话。
程铭礼虽然很有礼貌地没有偷听,但解鸣谦大大方方的声音没有遮掩,他还是听出一二。
他压低声音问:“洛言清中邪了?”
程铭礼是知道玄术师的,当年他被绑架,据说后边就有玄术师影子,他现在脖间还挂着一块开光的玉牌。
解鸣谦“嗯”了一声,解释道;“不是什么厉害的邪术,那姑娘不知从哪学来的,一知半解就敢执行,也是胆大。”
杀伤力不大,让二表哥吃吃教训也好。
当然,这事得和山语说一声。
程铭礼点评,“说到底,还是洛言清自己不检点,才被人钻了空子。”
像他,洁身自好,矜持自重,就不会被人算计成功。
解鸣谦被逗乐,指尖的笔差点掉到地上,他乐了两声,点头赞道,“你说得对。”
可不就是不检点。
他凑向程铭礼,望向菜单,问:“你点了什么?”
“点了份小龙虾,纸上烤鱼,还有一些金针菇、土豆之类的配菜。”程铭礼听解鸣谦发问,立马抛下二表哥这个话题,轻声答道,他又问,“还吃生蚝吗?”
“不吃了。”解鸣谦遗憾。
这个月已经破了一次戒,不好破更多。
程铭礼在小龙虾、纸上烤鱼旁边补充一句,不加葱蒜香菜。
解鸣谦瞧见这行小字,满是诧异,不禁感慨程铭礼的细心与聪慧。
他只说不吃生蚝,程铭礼便明白他要守戒律,不用他开口,先替他去掉禁-忌。
他还留意到,除了第一次吃饭,他提议过要吃羊扇骨外,之后吃饭,程铭礼从没让不该出现的菜出现在他面前过。
解鸣谦再次感受到那种被人放在心上,处处妥帖的感觉,这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大男孩,正以一种年长者的姿态,在照顾他。
这对解鸣谦来说,很是新鲜。
他自幼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年纪很大的师父,除了幼时一些事他没法自己做到,只能拜托村里叔伯外,一向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他因为经历得多,没有年长者可以依靠,在同龄人里,他一向担任照顾旁人的角色。
也就是所谓的‘没人依靠的孩子懂事早’。
这种被人当孩子照顾,时时留意的感觉,他刚认回来的父母没有给过他,倒在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身上感受到了。
要不是确信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之前程铭礼还因为他说大他的年纪而生气,他还以为这是他亲爸亲舅,又或者这个壳子里,装着一名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
解鸣谦低低地笑。
他这个想法,可不能让程铭礼知道。
程铭礼长得比较着急,最忌讳这个。
“你笑什么?”程铭礼持笔抬头。
解鸣谦自然不能实话实说,他小小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我在高兴,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
解鸣谦是真高兴,谁不喜欢被人看重,被人放心上呢?犹如数九寒冬冰天雪地,长途跋涉的旅人,走进一家装有壁炉和炭火的小旅馆,坐在铺满绒绒毯的椅子上,喝着热气蒸腾的热汤,整个人都舒畅开怀起来。
他是那个旅人,程铭礼是那家小旅馆。
程铭礼定定地望着解鸣谦,在小吃街略显暗淡的灯光下,解鸣谦依旧白得发光,一双眼更是亮得惊人,似那雪中高士,月下美人,凛冽孤寒冰清玉粹。
他忽然有种上前拥抱他的冲动,就和那天在停车场一样,他这般想,也这般做了,他行动力一向比理智来得快。
解鸣谦被程铭礼拥在怀里时,茫然。
难道这次,他又释放出想拥抱的讯号?
他犹豫片刻,没有推开。
程铭礼失态也就那么那么几秒钟,他松开解鸣谦,坐直身子,眼底闪过懊悔。
失控了,不该抱的。
解鸣谦都用养生方子暗示他告白了,他这么一抱,解鸣谦以为他同意了交往,怎么办?
他轻咳一声,刚准备解释,解鸣谦已经拿起笔,又唰唰唰地点了一堆配菜,还抬头望他,一双眼冷静自持,古井无波,毫无风花雪月,“你还有什么要吃的?不吃我将单子给老板了。”
程铭礼:“???”
不是,我刚抱了你诶,你不该羞涩的,用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说:“你这是答应和我交往了?”,怎么就能若无其事地越过刚才那一抱,跳到吃饭上?
你不激动吗?不彷徨吗?不心脏小兔叽蹦蹦跳吗?
你怎么追人的,大好的局面都把握不住,难怪孤寡孤寡,到现在都没脱单!
哈士奇四脚踢踏横跳式咆哮.jpg。
第22章 你这是什么眼神
不管程铭礼心底如何咆哮,面上淡定自若。
解鸣谦都绷得住,他不能掉链子。
可是他心头十分不爽。
非常不爽。
怎么弄得像是他在自作多情?明明是解鸣谦先追他。
程铭礼想起一句话,‘高端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解鸣谦果真狡猾。
程铭礼心底恨恨,面上也跟着淡定自若,他道:“再点一份呆头鱼吧。”
“哪个?”解鸣谦视线在菜单上扫过。
“红烧沙塘鳢。”程铭礼横向他,“就吃这种呆头鱼。”
呆头呆脑的,活该被吃。
解鸣谦没多想,在红烧沙塘鳢后边打了个勾,之后交给服务员。
程铭礼见解鸣谦这样不懂情氛,有些好奇地问,“有人追过你吗?”
“没有。”解鸣谦想也不想地开口。
“不可能吧?”程铭礼不信,解鸣谦长得这般出众,怎么会没人追?
解鸣谦有些无奈,“我上学早,又跳了级,比同龄人要小三岁,和我同班的都是姐姐。年轻的时候,相对弟弟,女孩子还是更喜欢哥哥,喜欢被人照顾,而不是照顾人。”
程铭礼略有些明白,解鸣谦为什么追人这般呆呆笨笨,完全看不懂气氛了,原来是没经验啊。
程铭礼骄傲,他没谈过恋爱,但他还是未成年时,就有姐姐给他塞名片,要电话号码。
对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对方释放的信号。
程铭礼又恢复优雅从容。
他身为年长者,以及更有经验者,不能受这莽撞毛头的影响,患得患失。
程铭礼抛开所有的纠结,觉得这样也不错。
解鸣谦不懂,只能按部就班的来,按部就班的话,就给了两人足够的时间和相处,和他原本计划不吻而合。
说话间,菜上来了,程铭礼如愿吃到念念不忘的小龙虾。
小龙虾重油重盐重味,瞬间激活舌苔上的味蕾,让人感受到一种名唤美味的愉悦与享受,程铭礼吃了两只,见解鸣谦专注吃小龙虾,好奇道:“这么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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