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狼犬后又恶民。
这下好了,彻底逃不出去了。
周鹏讪讪地冲旁边人笑着,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狗腿地说:“来,别客气,都当成自己家啊,来坐着,都坐着,别站着啊,多累啊。”
第250章 地底封印的残肢(四十二)设套
就在两人局促不安的时候,门忽然开了,从里走出来一人,是个四十来岁中年男人,穿着套笔挺的中山服,戴着副老花镜,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十分有气势。
他提着皮带扣,走到两人面前,眯了眯眼睛,指着他们一脸疑惑地问:“这两人是谁?”
他说话声有些沙哑,像是有人掐住了嗓子眼,听着有些难受。
没人回答,也没人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是谁。
魏威和周鹏对视一眼,想要说什么,这时候中年男人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子和他们平视。
他微笑着说:“看来只有你们告诉我了,你们是谁?”
魏威心里打鼓,咽了口唾沫:“你好,我是魏威。”
中年男人转过头看向周鹏,周鹏不知道为什么,被中年男人看着就像是被蛇盯上了一眼,那感觉很不舒服,他躲闪着老人逼视的目光,讷讷地开口:“我是周鹏,我俩是来过年走亲戚的。”
中年男人仔仔细细打量着他们,过了半晌,他摇了摇头,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勾起了嘴角,凑到两人中间,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警察先生,撒谎可不是一件好事。”
*****
事变。
连绵不绝的大山,被浓浓白雾笼罩,像巨大的长虫在白雾中蠕动。
兴旺村村长家大院,三十几个人正挥舞着锄头镰刀,他们脸上都黑沉沉的,神情漠然,沉重的锄头一端落在地上,和水泥地碰撞,放出兹拉的响声。在雨天,这声音突兀地,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在撒谎!”
刘大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走到最前面,雨水把她的脸浸湿,头发一缕缕的贴脸上,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指着屋子尖声喊着:“他们就在里面,我都听见了,是他们干的,他们是那些人派来的,说是要杀了我们灭口,老谷的死就是警告!”
她的声音尖利极了,同时有雷声一起炸开,所有人都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她刚说完,一个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冲了上来,他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一张脸上,写满了恐惧。其他人看他的模样连忙上前询问,就听见中年男人红着眼眶说:“路断了,路断了,出不去了啊!”
他说完有些慌乱,神经质地抓扯着裤兜,他不停地用手一遍遍翻着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却找不到,他惊讶地张大嘴,错愕地说:“不见了,不见了!他们把收据拿走了,他们要弄死我们。”
刘大娘闻言跳了起来,叉着腰眯起眼睛,她看着人群,阴沉沉地扫了眼他们。虽然举着镰刀锄头,但都是老实的村民,听见要杀人,心里还是打鼓。
“你们都听见了,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父老乡亲们,不要担心,法不责众,我们一起上,每人给他们一刀,我就不信警察抓人还能把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抓了!”
刘大娘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冷哼道:“再说了,是他们先杀人,我们最多算是正当防卫。我,村长的亲妈,我给各位打保票,绝不会有事!”
刘大娘此刻完全忘记了这三个人是自己的儿子的客人,她满脑子都是上午容铮问她的话,现在她心里只知道一件事情,如果他们知道了她的秘密,不仅仅是她,她儿子也完了。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指着自家的大门,大喊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
“他们来了。”
舒墨把小萝卜抱在怀里,手轻轻拍着小萝卜的背,语调轻松极了。
“一会儿你们在我身后,我会引起他们注意,你们就往后院走,我估计下着雨,下山路应该被封住了,你们就躲进山里去……”
容铮看着外面人的动作,眉头紧锁,他一把拉过帘子将窗户掩上,让那些人没法观察他们的动向。紧接着他有快步走到桌前,开始收拾起包裹来。
“铮哥。”舒墨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容铮把手枪递给他,“把枪拿好,里面有七发子弹。”
“等等。”舒墨把递来的枪拿过放在容铮面前的桌上,接着歪着脑袋好笑地看向容铮,“我听你说的怎么感觉……像是交代后事。”
容铮把枪往前推了推:“没有。”
舒墨没动,固执地盯着他,似乎要从他眼神中找出答案,容铮的眼神太坦然,就像他说的一样,他没有撒谎。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直到舒墨叹了口气,一把握住容铮的手,这时候他才发现,容铮的手冰凉得很,就像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一样,冰块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舒墨眨了眨眼睛,抬眼就看见容铮正微笑着看着他。
舒墨捏紧他的手,企图传递些温度:“别怕。”
容铮望着他,一脸刚毅,他听见舒墨的话,脸上轮廓瞬间柔和了,他也握紧了对方的手:“我不怕。”
舒墨也笑了,没和他争辩。
“对方有三十几个人。”容铮看出舒墨不愿意走,语气加重了几分。
舒墨微笑:“我知道。”
容铮皱眉:“就算我们有枪,除非情况紧急我们不能朝老百姓开枪。”
舒墨点点头:“我知道。”
容铮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着急:“舒墨,我不是开玩笑!”
他看了眼小萝卜,小萝卜睁大眼睛,紧张地捏紧小拳头,帮舒墨回答:“我们知道。”
容铮呼出一口长气,脸上黑青得不像话:“你们不知道,我受过专业训练,可以很轻松的逃脱,而你们俩,一个孩子,一个……”
舒墨闻言扬起眉毛,细长的眼睛里冒着光,似乎在说,继续。
容铮咳嗽一声:“我们只有三个人,他们有三十几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不对。”舒墨看着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好整以暇地翘起了二郎腿,像是外面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毫无关系,而他们正在悠闲地度假。在这种时候,这副模样简直欠揍到了极点。
他看着容铮满脸疑惑,站起了身,跟着缓步走到窗户边,有节奏地敲击着玻璃窗户,勾起嘴角慢悠悠地问:“谁说我们只有三个人?”
话毕,屋顶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在惊慌失措地喊叫:“有人在屋顶。”
舒墨转过身朝容铮鞠了一躬,微笑着一把把窗帘拉开,幕布慢慢打开,表演就要开始。
紧接着嗖嗖几声,几根绳从屋顶缓缓垂了下来,跟着十几个穿着丛林野战服的人出现在了眼前,他们每个人都训练有素,肩膀紧绷,目光紧紧地盯着院子里的情况。
跟着舒墨朝他们比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瞬间就不见了踪迹。接着就听见“嘭嘭”几声闷响,来势汹汹的村民们被突然从天而降的持枪人吓了一跳。他们再怎么笨,也不会不知道枪子有多厉害,还不等对方亮招,瞬间把手里的武器一扔,作鸟兽散。
……
此刻已经是下午,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阴沉沉地就像是黑夜。舒墨走到墙边按动了下开关,白炽灯闪烁了两秒,接着就亮了,整个屋子被照亮,将刚才那点阴霾的气氛一扫而过。
容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惊。
十分钟前,就像电视剧一样,忽然天降神兵,一帮穿着迷彩服的人从天而降,将冲进来的村民一个个制服。容铮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看着眼前几个人,脸上阴雨转雷暴,随时可能发生一场巨大的灾难。
忽然间容铮意识到,那天在车站遇见这几个人绝不是偶然,亏他当时还被白冰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没还口,没想着原来都是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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