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明显和他不同频道,从他角度顺着舒墨目光看出去,是另一个地方。
他们这个窗户恰好对着村里唯一一间小卖部。
店里灯亮着,可以见着有好几个人在闲聊,边聊着天边指着村长家门。
看着往他们这里探询的脑袋,
在说他们。
“嗯。”舒墨低眼,小卖部几个妇人在买红纸,可能是拿过去剪窗花,写对联,“我们明早也去买点红纸吧,贴窗户上,村长应该不会介意。”
“好。”容铮点头。
容铮百依百顺,说什么做什么。
对于这个时间突然来这里的决定,舒墨有些后悔。
其实这个行程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黄敏来的,他欠黄敏一条命,该为黄敏做这些。
容铮却不一样,他不欠黄敏的,也不欠他的。
关键是他对来这里的原因目的一无所知,只是舒墨说了,他就跟着做了。
按照容铮的性格,他应该有过疑问,但是他忍住了,自己不说,他就不问。
舒墨觉得自己挺自私,先是自顾自把容铮拽住,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情。同时什么也不告诉他,把他蒙在鼓里。
是不信任吗?
不是,他是绝对信任容铮的。
那是什么?
舒墨努力想了想,大概是害怕吧,害怕失去。
人最痛心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却又失去了。
两颗心融合在一起,血肉交合,最后却硬生生的要剥离,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绝望恐惧铺天盖地。
“抱歉。”舒墨突然转身,看向容铮,用忐忑不安的语气说,“因为我,你这次不能和家里人团圆了,你会怪我吗?”
“别瞎想!”容铮把下巴抵在舒墨头顶上,嗅着他头发丝上的味道,轻声说,“我家里不兴这个,再说了,你和小萝卜在我身边,就是团圆了。”
“真的?”舒墨看着他,眼光灼灼,拍了下他胸口,“你这甜言蜜语说的,我会当真。”
容铮抓住他的手,眼神一暗,把他强势一拉,转了个身,只听“嘭”的一声重音,舒墨被硬生生压倒在床上。
床板是硬的,实木修的,只有薄薄一层毯子就到底,背就这样摔下去,疼得眼泪花直冒。
“疼了?”容铮压在舒墨身上,听那声自己也吓了一跳,心思一缓,他抱起舒墨身子,一把掀开衣服仔细查看。
容铮的一双大手,满是茧子,粗糙得很,摸索着自己的背,舒墨忽然觉得脸开始发热,热到了耳朵,这热流还顺着后脊梁朝下,到了不该热的地方。
容铮笑了下:“还好,没青没肿的,不过刚那声挺大的,带药了吗?我给你擦擦。”
舒墨脑袋陷在枕头里,沉闷地嗯了一声:“在旅行箱下面的包里。”
容铮转身去拿,刚打开包,就听见舒墨忽然蹦了起来,往外面冲。
他忙伸着脑袋问:“怎么了?”
舒墨喊了句:“洗澡!”啪的一声,厕所门被关上,稀稀拉拉的水声响了起来。
容铮手下一顿,这擦药还得洗澡,这么多规矩吗?
不过今天的行程实在惊心动魄,颠簸一天,说是坐着,却累得人一身臭汗,也该洗洗了。
他手下不停找着药包,可是箱子底下掏了半天全是衣服。
不对啊,舒墨从没记错过,说在这里就在这里。
他又摩挲了一阵,突然摸着了一个小盒子,大小方正,有棱有角,外面还镀了层塑料膜,未开封。
他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面色一紧忙把东西掏出来。
一个彩色发着光,写着至尊、超薄、酷爽广告语的小盒子。
他两三下拆开,里面有三个铝纸袋,他愣了愣,想起了口香糖。
含在嘴里嚼着,套在舌头上,还可以吹泡泡。
似乎是个挺好玩的玩具。
他拿着这东西看着,这东西计划生育用品,为什么舒墨会带着这个,还给自己指了位置?
容铮突然有点懵,有点乱。
拿着小盒子,想着舒墨,容铮的心砰砰乱跳。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厕所边站定,里面没有声音,容铮站在门边犹犹豫豫了会儿,几次手放在把手上又放下,最后他只是曲起手指,轻轻敲敲门:“在洗吗?”
洗浴间很小,没有马桶,要上厕所得去外面踩坑,倒是有个洞,拉了个管子通到下面的茅坑里,只能撒尿。
舒墨往身上舀了一瓢水,心想容铮问的这话明显有逻辑问题,他进来前就说了洗澡,再说呆那么长时间也不可能是那啥。
他胡思乱想呢,门又被敲响了,他就听见容铮哑着嗓子问:“这里洗澡不好洗,要我帮忙吗?”
舒墨的呼吸一滞,拿着瓢动作顿了顿,容铮已经摸到那东西了,他上次买了丢垃圾桶,回头又觉得太浪费捡了回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站起身,镜子上全是水珠。他擦了一把,露出一张脸,眼睛里两团火焰在烧。
只想直接开门冲出去,压住容铮,把他裤子一脱,直接骑上去。
虽然容铮人高马大,但是他自信容铮绝对是干不过他的。
他看着镜子,嘴角越扯越大,过了一小会儿。他猛然惊觉,这笑容也忒猥琐了点。
就好像日本动作片里,正一脸淫笑,打算对良家妇女行事不轨行为的油腻中年人。
他猛地吸了口气,揉了揉脸。面色一整,得冷静下,不能太兴奋,不能把人给吓着了。
他觉得自己得表现得矜持些,不能太孟浪,吓着对方,便一本正经说:“不用了,我就冲冲。”
这话反而有些弄巧成拙。
容铮拿着小盒子,一颗心怦然乱跳,下身炙热如铁,听舒墨拒绝,有些拿不准舒墨的主意。
正想要转身离开,忽然捕捉到细小机械转动的声音,门锁开了,一只手伸出来,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往里拉。
容铮吓了一跳,一低头,看见舒墨手指,指尖被水冻得发红,看着艳丽得很。
舒墨是练家子,看着瘦,实际上内劲儿贼大,他这一拉一拽,容铮猛地一被扯,加上地上瓷砖湿漉漉的,差点摔地上。
他一把撞进来,直接把舒墨扑到墙上压着,舒墨的背又再次受到二次伤害。
他疼得“嘶”了一声。
“怎么,弄疼你了?”容铮紧张地问。
舒墨睁开眼,一双桃花眼含着水光,要半眯着看着他:“不疼,就是有点麻。”
他被舒墨一扯,衣袍就朝着两边散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肌肉。舒墨已经是剥壳的鸡蛋,身上湿漉漉的,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水也都蹭在他身上。
没有热水头顶上浇着,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不仅麻,还烧得难受。
容铮高得很,一米九二个头,几乎把舒墨身子给困住了,他低头看向舒墨,拇指揉搓着舒墨的嘴角,舒墨正仰着脑袋半张着嘴。舒墨的嘴唇刚沾了水,看着丰满很润,被他拇指一按,便红艳艳的,容铮挪不开眼了。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想去按舒墨的舌头,指尖刚碰到唇边,那一寸舌头立刻就缠了上来,把他手指裹在嘴里,一点点舔舐着上头的纹路。
“呼……”容铮喘着粗气,眼睛越来越红,已经到了边缘。
舒墨抬眼看他,眼尾发红,舌尖一点一点舔着容铮的手指,慢慢地朝下,舔到掌心。
痒痒的,麻麻的,像电流一样一下从手掌心窜到了全身,容铮浑身绷紧了,眼睛红得可怕,直直地盯着舒墨。
“容铮,亲亲我。”舒墨笑着,眼睛弯成小月牙,声音也软软的。
容铮握紧拳头,全身的肌肉都在发颤,他低下头,动作却很温柔,轻轻地吻在舒墨的额头上,眼睛上,鼻头上,最后落在唇上。
太轻柔了,像羽毛一下,容铮的眼神也带着宠溺,舒墨看着他,突然心里像火烧一样,猛地踮起脚咬住了容铮的嘴唇。
“嘶……”这口直接咬出了血,容铮抽了口冷气,猛地按住他手腕,把他按在墙上,“别乱动,我怕一会儿弄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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