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全靠对家续命
从事故中醒来,烛茗在死线边缘徘徊。
手臂上多了一行鲜红大字:剩余生命1%
就在他吊着一口气请律师安排遗产时,万年对家居然来探病了!
正要敷衍打发走,生命值猛地从1%跳到2%。
定睛一看,那人耳钉上的USB标志闪瞎双眼!
烛茗:……?
# 扶我起来,我还能抢救一下 #
蔺遥原以为,烛茗找上自己是怕事故后回归舞台困难。
后来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试问哪个憨憨的营业,是舞台上正直矜持,私下却千方百计想住他家,没事就出神盯着他看?
后来这个憨憨趴在他耳边:“来来来,还有1%满格!充完我就溜了!”
蔺遥:“……你溜下试试?”
# 我好像被对家套路了 #
对家粉互撕十载,面对CP粉的态度却高度一致:
表面兄弟,认真就输;白日做梦,抱走不约。
直到直播时听见蔺遥车里响起烛茗慵懒的哼唱。
“……这不是对家新歌吗?”
“还踏马是demo试唱?”
“哥!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 别家营业要过年,我家营业要命 #
[食用指南]
1、非典型不写实架空娱乐圈文【无原型勿代入勿提现实】
2、含微量沙雕,含糖指数拉满,一切设定为剧情服务,不够专业请多包涵
3、微群像,配角戏份会多,介意勿入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烛茗,蔺遥 ┃ 配角:接档文《绝对人设》求预收~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是求生欲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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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烛茗觉得,自己和人间一切节日犯冲。
继中秋节和过气女爱豆传绯闻、愚人节虚假黑料霸占热搜后,今年圣诞前夕的一场酒会,他坠楼了。
冷风擦耳,天旋地转。
一介巨星从豪华别墅的花园露台陨落,失足翻下栏杆,滚过矮灌木丛,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雾白。
动静太大,远处很快传来惊呼声。
他下意识动动手指,条件反射地想要抬手抚平衣摆的褶皱。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作为一个十年艺人最后的体面。
可是他做不到。无形中仿佛有股力量将他锁在原地,只能任凭淡淡的血腥味萦绕上生疼的肩背。
恍惚中听见匆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来到他身边,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轻轻搭他的脉搏。
他费力想要看清,可疲惫的眼皮抖了抖,不受控制地缓缓合上。
没有人注意到,指尖的血珠悄无声息穿过他的掌心,在小臂与手腕的交汇处蜿蜒成形。
失去意识的瞬间,烛茗满脑子都在想——
滚你丫的“平安夜”!
……
12月29日。
赵廷升拎着文件包,出了电梯直奔特需病房区,片刻不敢耽搁。
比起嘈杂又忙碌的急诊,住院部显然安静许多,连空气中飘着的消毒水味道都自带镇静效果,皮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直到走到V616号病房前,他才停下,借着玻璃反光整理了下领带。
透过病房门上狭长的玻璃,他望见了病床上那个肤色惨白的男人。
烛茗,一代巅峰歌手、新锐演员,千万歌迷抢演唱会门票挤爆官网,热度近十年不减的全能艺人,此刻的身份是他的委托人。
五天前,这位先生失足坠楼一事在热搜榜上挂了整整48小时,全网一片哗然。
翌日,医院传出消息,表示他伤势无碍,已转入看护病房;随后工作室微博发了一张烛茗在病床上熟睡的侧脸,再次证实了他一切平安的事实。
于是舆论渐渐平息,吃瓜群众转身奔赴新的战场,粉丝留在原地继续殷切关心。
而事发五天后,也就是今天早晨,他却接到了烛茗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助理压低声音说:“老板想和你商量一下遗嘱和财产分配的事情。”
赵廷升吓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律所整理好材料,在合伙人奇怪目光的注视下拎包冲到医院。一路上他心惊胆战,无数大胆猜测涌上心头,心里忍不住去想:莫非……人已经快不行了?
和烛茗做了几年邻居,他几乎是看着这个才华横溢的少年长大。
看他握着一支麦克风,孤身闯入光怪陆离的娱乐圈;看他无惧一切流言,用实力支撑着骄矜,杀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血路。
青春期的时候,叛逆的少年有事没事就呛他;后来成了他个人工作室的法律顾问,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要因为他满世界给人发律师函。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做好被这位敬业的大明星气死的准备,却从来没敢想过他会死在他前面这个情况。
毕竟老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在赵廷升眼里,烛茗这个从不屑于立人设、嚣张狂妄到敢在娱乐圈横着走的男人,能活到今天,完全不能算标准意义上活得久的“好人”。
可见到烛茗本人后,他却迷惑了。
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和形容枯槁,只有脸色苍白和唇色尽失。被子盖得有些随意,露出半条臂膀,药水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流进他的手背。
他就静静躺在那儿,眼神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呼吸间全然没有往日那般锐利和傲然。
许久未见,那常年在染色剂蹂躏下的头发早已回归本真,偏棕又有些泛黄的碎发柔软搭在缠绕着纱布的额头上。
“来了?”听见推门声,烛茗立刻回过神,微微偏过头。他轻扯嘴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用下巴点了点床边的圆凳:“坐,助理买午饭去了,一会儿才能回来。我现在这状态可能招待不周,咱们随意点。”
“行了,和我还客气什么。”赵廷升进屋,顺手关上门,走近坐下,狐疑地打量着烛茗身上的几处简单的纱布绷带。
和新闻爆料的一样,看上去伤势并不严重。
可为什么感觉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似乎连手指尖在身侧微弯都显得如此艰难,只有脖子上那颗漂亮脑袋还能灵活地转动。
“我就开门见山了,找你来为的就是财产分配和立遗嘱的事。”
烛茗的嗓音很独特,声线中带着几分梦幻,和他对话时总觉得不那么真切,一开口就让人不自觉被吸引。只是他音量不大,明显听得出来有气无力:“我也是第一次,麻烦你了。”
赵廷升:“……恕我直言,这事也没几个人会经历好几次。”
他擦擦额头的冷汗,有些担忧和紧张:“我能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吗?医生都说没什么大事,你瞎操心这些做什么?你才26岁,没必要这么早就考虑这事吧?你家老爷子都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你忍心比他先走一步吗?……不、不会是癌症吧?茗砸,有什么隐情跟哥说,咱努力治疗别放弃希望啊!”
烛茗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他掌心缓缓向上,避免让针头滑落,努力将右臂内侧转过来,问他:“能看见什么吗?”
赵廷升盯着青筋明显的手臂,完全不懂他的意思:“能看见……胳膊肘?血管?毛孔?纱布?”
“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皮肤可真白!”
“……”
烛茗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赵廷升是继助理、主治医生、查房医生和护士之后,第九个被他问到的人,可是依旧没有人能看得见他手臂上的异常。
只有他能看到,在自己小臂上方靠近手肘的地方浮现着四个血红大字:“剩余生命”。
手腕靠后处有个小小的长方块,像是电量图标,红色长条和字样之间以诡异的纹样相连,如正经纹身一般盘桓在整个右臂上。
刚醒来的时候,那电量数值显示为5%,他眯起眼睛看了很久,用手指碰了碰,才发现并不是自己眼花。那图案仿佛嵌入了他的血肉,怎么也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