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全靠对家续命(188)
他从他怀里起来,对上他的眼眸:“嗯?怎么啦?”
蔺遥棱角分明的脸庞似乎克制着什么,但他能感受到自己腰后停留的手掌微微颤抖。
“我也是你的家人。”他语气是和先前不一样的郑重。
烛茗歪头看他:“蔺老师,你是,你一直是,连老爷子生前都认证过的。”
“不,还差一点。”
蔺遥俯身覆上他的双唇,带着无限深情,仿佛要将他揉进骨髓。
过了很久,才停下来,轻声说:“我也是需要身份的。”
烛茗微微喘着,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敞开,听到这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那颗飞速乱动的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似的,急促冲撞着他的胸腔。
下一刻,蔺遥的低语却如惊雷,在烛茗脑海中炸开了花。
炽热的唇瓣紧贴他的耳侧,声音低哑:“等你有空,我们去办意定监护公证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是变相的求婚了√
今天没二更,护住我的肝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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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017年3月我国意定监护制度正式确立。2017年10月1日开始《民法总则》将意定监护的适用人群范围扩大至所有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成年人。
在同性婚姻尚未得到法律承认的情况下,目前意定监护公证某种程度上可以被视作是同性关系的最优解。我所谓的身份也是从这个角度出发,就是伴侣能够得到对彼此的人身和财产的监护权利。
还是那句话,本文【架空】,无责任无压力,别和现实情况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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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意定监护公证, 烛茗听白偲说过。
从他在白偲面前毫不遮掩地秀过对象之后,白偲就几乎把人生经验倾囊相授。意定监护就是其中之一,据说最初这还是顾医生提出来的想法。在医院看遍人情冷暖,他早就和白偲做好了关于未来的计划, 只等一个契机。
在烛茗看来,比起一切情话和承诺都更加庄重。
从此这个人将不再是无关紧要的他人, 不会因为任何非议和反对而失去爱你的资格;
从此他将是能在你手术时为你签字, 在你发生意外时有权利看护照顾,在你生后能替你处置一切后事, 甚至如果你愿意还能拥有你全部财产的人;
他们是受法律保护的, 名正言顺的亲人。
他其实也想过这件事, 但没想到, 蔺遥这么早就提了出来。
心顿时就软得一塌糊涂。
心思一动, 仰头探向他的嘴角。
“哥——!!!”
还没来得及给蔺遥如此郑重的求爱一个他应得的回应,纪可嘉的鬼哭狼嚎就让依偎中的两个人齐齐浑身僵硬。
两人对视一眼, 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从客卧冲过来的纪可嘉还没站定, 看见眼前一副略显香艳又有那么点少儿不宜的画面,想到自己十八岁生日还没到, 自觉放慢了脚步。
人这一急, 就容易犯错。
他犯了两个错,一是脱口而出喊了声哥, 二是撞破了两位大佬的恩爱现场。
转过身,纪可嘉沉痛地捂住脸。
“人蔺老师能让你住这儿够仁慈的了,多大人了还一惊一乍的?”
没有想象中的冷漠和讥讽, 只有一声叹气。
家中父母向来是宠他惯他的,他竟只能在烛茗这里找到些长辈般的万般无奈和关切。
“我……”
纪可嘉踌躇转回来,两人已然然衣冠楚楚地并肩站着。
这两个人不论性格差多大,总会让人产生距离感。
他们不爱在公众平台上晒生活日常,也很少有人能像他这样见到两人居家时的泰然模样。离开了聚光灯,依旧是好看的,只是那份好看里收敛了些气势,多了几分岁月静好。
尤其是耳鬓厮磨后,眼里和唇上都泛着光泽,看得纪可嘉俊脸微红。
“发什么呆……”烛茗上前敲了一下他脑门,“刚才还不要命似的大喊大叫,这会儿就蔫了?”
纪可嘉“哎唷”一声捂住额头,这才想起来正事。
他拿出手机,点了两下递给烛茗:“刚才躺着刷了会手机,突然刷出来这个……”
话没说完,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让你好好休息,没事儿刷什么手机。真该让你和NL一样没收手机。”
烛茗说着,狐疑地接过来一看,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反应让纪可嘉身体一抖,顿时缩起脖子。
烛茗漂亮的脸微沉,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戾气,上下扫过,把手机递给蔺遥。
蔺遥接过一看,立刻变了脸色。
关于烛茗恐是纪成钊私生子的传闻还在加热酝酿,又一则“道听途说”被扔进了吃瓜群众面前的熔炉。
——私生子烛茗隐瞒身份多年,疑因被父亲怀疑非亲生子。
爆料的皮下语焉不详,只是信誓旦旦说知道烛茗和纪成钊曾做过亲子鉴定,结果并非亲生,并猜测这大概是烛茗从来不透露过自己的身份背景、而纪氏帮他隐瞒的同时也不主动承认他和纪家关系的原因。
先后两条惊天大料,曝得围观群众措手不及。
豪门和娱乐圈,这两个关键词齐齐踩在了人们的猎奇心上。
何况主人公还是炙手可热的现象级艺人,讨论立刻进入了一个沸点,连服务器都差点吃不消,难以招架全民吃瓜的热情。
一时间,全网都成了狗血豪门的编撰者。
人们开始讨论烛茗,讨论他在纪家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讨论他神秘的母亲,讨论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给总裁戴了绿帽还把儿子送进了豪门的狡猾女性;连带着还讨论纪可嘉,用节目里为数不多的同框画面来证明:哦,确实没有那么兄友弟恭。
蔺遥越看越眉头紧蹙,等他厌烦地将手机还给纪可嘉,回眸就看见烛茗脸上挂着玩味又讥讽的笑容。
还笑得出来,看来问题不大。
烛茗眼里含笑,说:“要不是我知道她早就去世了,被这些人说得我都怀疑下一秒就会有个女人跳出来,带着她现在的孩子卖惨博眼球吸引热度了。”
蔺遥眼皮跳了跳。
一时竟分辨不出来,他这到底是心态崩后怒极反笑的气话,还是心态好到还有心思开玩笑。
“就这事儿?”烛茗对纪可嘉眨眨眼,“就这事儿的话,别想了。爱吵吵去,我工作室的法务都不是吃素的,造谣生事活得久还是我红得久?赶紧去休息,跪安吧。”
“可是,可是!”纪可嘉吞吞吐吐了半天,心一横,脱口而出,“亲子鉴定……”
烛茗的眸光闪了闪,看向纪可嘉的眼神有些复杂。
知道他不是纪成钊亲生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老爷子,纪成钊,梁婉,纪可嘉,再加个卢叔。而只有梁婉是自己窥知到这个秘密的,也只有她去瞒着所有人悄悄为他们做了亲子鉴定。
他不是没想到这一环,只是……
“梁女士养你这么多年,看到你现在这么关心我恐怕会伤心欲绝啊。”他看着纪可嘉感叹了一声。
纪可嘉身侧的拳紧握:“她养育我,教养我,可也不能做人做到这个地步,再怎么样她也不应该这么害你!”
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气急败坏,纪可嘉脸紧绷着,双唇死死抿着,就这么定定地看了烛茗一会儿,转身就往外跑:“我回家去问问她!”
她怎么可以……?
若真是她干的,他这一辈子都要愧对烛茗,在他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别管这么多了。”烛茗抱臂,无奈地看着尚在青春期中无比冲动又躁动的少年,抬肘捣了捣蔺遥,“蔺老师,把他扔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