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毛:这是我意识过盛产生的错觉,还是我的传送技能升级了?
邢异:“应该是传送技能升级。你非常用力、付出情绪地去思考这件事情,于是你的能量便更为彻底地在这个方向起效。你希望自己能及时赶到特定地点,如果赶不过去你会非常难过,于是你的能量回应了你的希望。”
小绒毛:我当前的另一个希望是,在猫贩子窝点里有猫时,我能时刻听见那里的猫们的声音,最好还能看见它们的模样。这个也可以算是传送的一种形式吧?算声音传送、画面传送?
邢异:“统称信息传送。我觉得如果你足够用力地希望,也许同样能成。一开始时也许不能听得很清晰,但应该会有模糊的感知。尤其当它们恐惧到极致时,你的情绪值大概会被带动得也飙升?”
小绒毛:情绪?对,我现在最希望能接收到的其实就是那些猫们的情绪,尤其是负面情绪。这正是负司向它的员工们索取的,也是我们这些负司员工最熟悉的。所以如果我专注地去倾听那些猫的负面情绪,结合我的传送技能,我应该确实能听到一些。
邢异:“说不定你的员工能量块还会有反应。进入情绪场后,能量块功能被大幅限制,但这种限制的核心原因应该是员工与负司的连接被情绪场的时空墙给隔断了。一旦隔断消失,比如员工回到总结区,功能便会立刻恢复。”
邢异:“换句话说,当负司员工在情绪场内时,员工能量块里的功能并没有被破坏,而只是暂时接收不到来自负司的信号,可如果我们改为接收情绪场内的信号呢?把员工能量块视作接收器,让它暂时休眠的功能针对情绪场重新启动部分?”
小绒毛:怎么做才能实现这样换频道的接收?
邢异:“我不知道详细步骤,但中心思路应该换汤不换药。”
邢异的声音与小绒毛的心音重合:“真心实意地想、全心全意地想、情绪剧烈起伏地想。能量理应能满足我们的一切愿望。”
玩刀的车开过了一段比较荒凉的地方,然后渐渐开入人较多的区域。
他突然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拿了件厚外套罩住整个猫笼子。接着左手将厚外套揭开一条缝,右手取出一个喷瓶,往猫笼子内喷了好几下。最后迅速让厚外套将猫笼子罩得透不进一丝光,也难以泄漏刚喷入的喷雾。
凶猫和智慧猫都猝不及防地吸入了喷雾,打了三个喷嚏。
第一个喷嚏响亮,第二个喷嚏低哑,第三个喷嚏几乎无声。
在玩刀的用厚外套罩住猫笼子时,小绒毛便警惕心高涨。当喷瓶口伸入厚外套内、对着猫笼子时,小绒毛屏住了呼吸、把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还在全身覆盖了能量作为保护罩。
听到两位同伴声音的变化,再观察它俩焦躁的动作,小绒毛猜到了喷瓶里液体的作用:
让猫暂时哑掉。估计对人体没什么效果。尤其厚外套一挡,玩刀的本来也吸不到多少。
小绒毛:应该只是导致暂时哑,防着猫在路上叫得太惨烈引来别人的注意。等到了玩刀的处理猫的专门地点后,哑的症状应该会很快消失。在刻意施加伤害时,据说被害者的痛苦声音也会带给施虐者愉悦感,这个玩刀的应该不会放弃这种享受。
玩刀的等了约三分钟,揭开厚外套,只稍微看了一眼凶猫和智慧猫,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小绒毛身上。
他开口时语气饶有兴味:“我没听到你打喷嚏的声音。是懂得闭气?能闭这么长时间?真是一只了不起的小猫。可惜过早地遇到了我,不然等你长大后……”
他笑出了声:“即使侥幸长大了,也就只是成为一只野猫嘛。最多能趁着人类不注意时偷走一些美味的食物,让自己吃饱、穿暖,其实也没什么存在价值。”
小绒毛:怎么也比你这种需要靠伤害猫来找存在感的人类有价值。
玩刀的把玩了一会儿喷瓶,说:“喷太多对你们身体伤害太大,之后就不好玩了。所以,小东西,为了让你的两个同伴能稍微延长一些生命,你最好乖一些,不要乱吵。”
凶猫发出一点气音,好像是想对小绒毛说些什么。
小绒毛稍微辨识,自觉领会到了凶猫的意思,应该是:别管我们,只要你能弄死他,我们无所谓。
智慧猫的表情应该是表达了与凶猫相似的意思。
小绒毛点了下头,算是同时回应了两猫一人。
玩刀的笑着重新启动了车子,握方向盘的手可能是因为兴奋,正微微发抖。
又开了一段后,玩刀的再次停下车,重新用厚外套遮住猫笼子,然后提起笼子下了车。
小绒毛惊讶地发现,玩刀的居然把它们带入了一个颇为热闹、邻里关系貌似也颇为熟络的住宅小区。
玩刀的一边走,一边遇到了好些对他打招呼的邻居。
邻居们有的叫他“小苏”,有的叫他“苏哥”,还有的叫他“苏哥哥”。向他打招呼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似乎他在此处很受欢迎。
小绒毛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一个人叫了玩刀的全名:苏心。
苏心一边与邻居们寒暄,一边警惕小绒毛突然出声,一边还要提防着小孩子拨开罩在猫笼子外的外套。
不过苏心也不是太担忧。因为一路上小绒毛都没有叫过,这让苏心觉得这小奶猫说不定天生声带就有问题,或者是后天有心灵创伤、不习惯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苏心:再说,它的闭气效果也未必好。我喷的那几下在被罩着的笼子里效果最强的时间约有半分钟,之后还有两分钟的弱效果,它真的能做到一点也不吸入?
苏心:我这个动手喷的人在有外套阻隔的条件下都不敢说那两分多钟里我没吸入分毫。要不是这喷雾对人和对猫的起效剂量相差巨大,且适量吸入并无后遗症,我也不敢在车内这么喷。
至于笼子里的猫如果被人发现该如何解释,苏心也早有预案。
苏心是一个猫咪救助站的志愿者,也是自学成才的兽医,平常他就时不时会带包括猫在内的小动物回来。
有的小动物一身大伤小伤地来,然后被苏心治好、送走;有的猫健健康康地来,被苏心弄成肉酱送走。
苏心实际做的是前者多于后者,而在周围人眼中是只存在前者。
周围人不会具体统计苏心究竟带回来了多少小动物、又完整地送走了多少,他们只会记得苏心是一个对小动物很有爱心的大好人。
第182章
今天果然又有人问起:“苏医生手上的是需要救助的可怜小家伙吗?”
苏心表情温和地笑笑, 没有回应。
问话者身边的人拉了问话者一下,说:“不要问。苏医生解释过很多次了,小动物也是有自尊心的, 它们不愿意让人围观它们糟糕时的样子, 所以苏医生才总是在带它们回来时遮住它们。我们要尊重小动物。”
问话者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这个,我刚搬来这里没多久。那,治好后可以看吗?”
苏心继续保持温和的表情, 回答:“也不可以。最好你们并不知道哪些小动物曾被治疗过。因为有些人一旦知道某只小动物生过病、受过伤,就会觉得这只小动物不好养, 会嫌弃它, 会在选择宠物时跳过它。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彻底地杜绝偏见。”
问话者崇拜地看着苏心:“我懂了, 苏医生, 我以后一定不看不该看的。”
苏心:“还有,你们真的最好不要叫我医生, 我毕竟不是正经兽医, 只是自己学了点皮毛而已。”
另一人说:“可我家小美在宠物医院没被治好, 却被苏哥哥你治好了。我觉得苏哥哥你距离正式宠物医生就只差了考证。”
苏心:“等我再学习一段时间,去试试看能不能考一张证出来吧。”
“小苏你一定没问题的。”
当苏心走入自己屋子,关上大门后, 他端了一路的友善温和态度瞬间消失。
苏心将猫笼子放在桌上, 扯开笼子上的厚外套,对着三只猫面露狞笑:“谢谢你们,如果不是有你们的牺牲, 我哪里能对着那些傻瓜人类保持好形象呢?你们是我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发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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